第79章 曹化淳手段

万岁爷斜着眼瞄了一下曹化淳，沉吟了一下，说道：“也好，你去查一查，看看张汉儒为什么要为难钱谦益。”

曹化淳立即应道：“臣遵旨！”

东厂的探子效率还是很高的，很快就有消息反馈回来说，张汉儒经常往温体仁府上跑。

曹化淳心里就有了底，感觉这个案子没有什么挑战性，也就是一顿板子的事情。曹化淳动用锦衣卫的人把张汉儒抓进东厂的大狱，却没想到张汉儒被打得皮开肉绽，除了大呼“冤枉”外，别的什么都不说。

这一下就犯难了，反倒不敢打了，万一把人打死了，更不好交代了。掌刑千户出主意说：“曹爷，我看这小子死撑着不招，应该是熬着等温阁老救他呢！我有个主意可以绝了他的念想。温阁老府上有个听差是咱们东厂的番役，认得张汉儒；让他明天过来探视，然后假装回去传信，隔天再来就说温阁老知道他去探视了张汉儒，大发雷霆，赏了他几鞭子，还被赶了出来。”

曹化淳听了，眉开眼笑地着人布置下去。张汉儒看见了那个听差身上的鞭痕，听到了那个听差恓恓惶惶地说你自己求菩萨保佑吧，瞬间就面如死灰，瘫坐在那里了。

曹化淳带着张汉儒画了押的供词来见万岁爷。

万岁爷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脸上完全是一副惊愕和茫然的表情；愣了半晌，嘴里喃喃道：“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刘宗周以前就看出来了！温体仁怎么会没有党羽，全都是装出来的！”

曹化淳低着头安静地站在一侧，手心里捏着一把汗。

皇帝扭过身去，呆坐了一会儿；又微微地侧了一下头，问道：“张汉儒呢？”

曹化淳立刻回应道：“还关在厂狱里。”

万岁爷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来：“杖死！”

曹化淳浑身一震，接口道：“遵旨！”

令曹化淳不解的是，这个案子似乎就这样了解了，而万岁爷似乎也并不在意温体仁和钱谦益这两个人。

直到三天后，万岁爷草草地浏览完一封奏章，咧了咧嘴角，把奏章递给曹化淳，说道：“温体仁上表说身体抱恙，请求回乡养病。”

曹化淳摸不着头脑，假装看了看，然后小心地奉还给皇帝。

万岁爷斜了他一眼，问道：“曹化淳，你说朕该怎么处置？”

曹化淳吓了一跳，赶紧回应道：“爷早有圣断，臣哪敢置喙。”

万岁爷自顾自地说道：“温体仁等了三天才上表谢罪，以为朕仍旧会下诏慰留。哼！没有将他下狱论罪，已经留给他脸面了，还想赖着不走！也该回家养养病了。”

钱谦益和瞿式耜则是堂而皇之地被讯问了几回之后，过了半年方才从狱中被释放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