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滁州保卫战

卢象升生怕凤阳再出事端，只得暂时将南线贼人放一放，倾其精锐追击北线的流寇。

漕运总督朱大典和总兵杨御蕃抢先一步进据寿州严阵以待。张献忠立即就嗅出了危险，他没有任何的留恋，迅速绕过寿州，出现在凤阳南边的定远县。

卢象升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将大军集中在凤阳地区，准备阻击流寇北犯。

张献忠却长驱南下，与先一步到达的高迎祥、李自成一起包围了滁州。滁州是南京北面的屏障，城里主持防务的不但有知州刘大巩，还有南京太仆寺卿李觉斯；张献忠很快就发现又碰上了两个不要命的人。

张献忠起初的打算是凭借人多优势，四面出击，一哄而上；照他以往的经验，只要有密密麻麻的人顺着城墙往上爬，守城的官军和民壮，如果缺乏经验，往往登时就吓破了胆，顷刻间一哄而散。

这次这一招没有奏效，滁州城墙上不但准备了巨木大石飞矢柴火，还架起大炮猛烈轰击。尤其是大炮响起，不但砂石横飞，而且那一声巨响特别地撼人心魄。两天下来，死伤惨重，一无所获。帐下一位新近入伙的老江湖出主意说，阴门阵可以破火炮的至阳至刚之性。张献忠病急乱投医，随即就命人火速前往四乡村寨擒来百十名妇女，不由分说地剥去裙裤，置于城下任其叫骂。

城上的大炮竟然很配合地哑了几门；张献忠大喜，正打算再去抓些村妇来加强阵势，却不料城上的官军祭出了厌胜之法，将那些猪粪狗屎茅厕秽物大桶大桶地从城上泼洒下来，不但镇住了阴门阵，还弄得攻城兵士个个臭气熏天，精心准备的一波攻势也只好草草收场。

一群在灵宝入伙的矿工出主意说，可以挖一条地道直通城里；而且地形都勘好了，西北面地势平坦，最适合挖掘。张献忠当即就拨了几百名兵士让他们动手去挖。攻城也没有停止，而且是昼夜轮班进攻。

正月初八清晨，负责白天攻城的刚刚出发，忙了半晚上的正在睡觉，官军就在这个当口杀了过来。领头的是关宁铁骑，祖宽一马当先，大呼陷阵；卢象升率领中军跟在后面督战；最后是火器营，专门截杀大群溃散的敌军。

张献忠正张罗着攻城，却听到了远处的喊杀声，接着就看到了四散奔逃的溃兵和官军的旗帜。他努力地想把散在城墙四周的兵士集合起来，利用人数的优势稳住战线；却发现这伙平时顶天立地的兄弟们现在个个像受了惊吓的绵羊一般，对自己的吆喝充耳不闻，一窝蜂地朝着空旷的东边窜去。张献忠见势不妙，也立即带着身边千把个老兄弟，加入了逃跑的序列。

高迎祥和李自成的营地在滁州南面；张献忠往东逃命的时候，高迎祥毫不迟疑地带着自己的人向西逃走。

卢象升指挥各军穷追不舍，一直过了晌午，追出去有五六十里地，才精疲力尽地停止追击；游击罗岱报告说火器营将士奋勇杀敌，在五里桥击毙流寇大头目“摇天动”，一直追过朱龙桥，杀敌无数；流寇伏尸数十里，滁河为之不流。

说：

本小说《王师已丧孤臣在》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