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火攻女真兵

孙承宗站在锦州北门上怔怔地望着络绎入城的溃军，邱禾嘉全副武装率军在城外警戒，以防敌军追蹑。直到最后一名士兵进了城，孙承宗也没有看到张春的影子，他凄凉地独立在夜风中，不知道在想什么。亲兵过来报告说邱大人在城下相候，孙承宗才霍然惊醒，匆匆下了城墙。

邱禾嘉提议留下一部兵力守卫锦州，他带着其余部队退屯松山，听说新任辽东巡抚谢琏就要到任了，应该会带来援军；等到集结足够兵力，再麾军北上解围。孙承宗面色苍凉，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叮嘱他要善抚将士，然后长揖作别。

谢琏终于没有来，据说是身体有恙，再加上召集援军颇不如意，所以停在了山海关。万岁爷对这种伎俩洞若明烛，谢琏也丢了官，方一藻接任辽东巡抚，镇守宁远。

勉强撑到十月，大凌河守军粮草告罄，援军也没有影子，据说祖大寿就投降了；投降之前还秘密处死了拒绝投降的副将何可刚，何可刚临死之前还说起了他们和赵率教三个人曾对着袁督师立过死誓：宁死不降鞑子。没过几天，祖大寿一个人骑着马回到了锦州，说是经过艰难转斗逃了回来。孙承宗大为高兴，根本不问由来，立即将锦州的兵马全部交给祖大寿。

这事岂能瞒得了邱禾嘉，他将打探到的情况上报朝廷，请求严惩祖大寿。这个时候，言官们已经纷纷上疏检讨这次用兵的责任了，孙承宗和邱禾嘉自然是众矢之的。

不过在万岁爷看来，言官只是捕风捉影罢了，监军太监王应朝的密疏才是第一手情报。王应朝在密疏中详细讲述了自己的亲历亲闻，例如孙承宗并无将略，只是坐镇而已；张春临难不苟，视死如归；邱禾嘉身先士卒，身负重伤，挫败之余，仍然屯兵松山，图谋再举；吴襄有勇无谋，兵败逃回；宋伟胆小如鼠，临阵逃窜；吴三桂勇冠三军，单骑救父；等等。至于祖大寿，万岁爷并不想深究，要是把人都处置光了，边防靠谁呢？

孙承宗被夺职闲住；邱禾嘉改为山海巡抚，主持关内防务；吴襄、宋伟下狱勘问；超擢吴三桂为副将；赠张春右副都御史。

说：</p>

本小说《王师已丧孤臣在》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