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战大凌河

送走了特使，邱禾嘉立即召集文武大员商议出兵的事宜。总兵吴襄和宋伟对即刻北上会战都没有异议；讨论到进兵的细节，两人就吵了起来。吴襄在辽东军中多年，对女真人颇有些谈虎色变；他根本不认为野战的时候步兵能起到任何的作用，所以他力主将骑兵集中起来，与女真精骑决战；步兵则结成坚固的防守阵型，做个策应就不错了。宋伟是刚从京营里提拔起来的，朝中有奥援，上辽东来历练一番，争取再能立个功，以后就是升迁的资本；听吴襄的话音，大概就是想把步兵交给宋伟，这样的话，战胜之后哪里还有自己的功劳？所以他不大愿意把自己麾下的部队转拨给别人指挥。

（注：奥援，指旧时官场中暗中撑腰的力量，有力的靠山，多含贬义。成语“奥援有灵”。）

邱禾嘉一直在辽东军中推广和操演自己设计的火器战车阵型，虽说是时间不长，却也看起来蔚为壮观；再加上他对女真人传说中的恐怖战力心存怀疑，所以内心对吴襄的提议颇不以为然；不过他对宋伟这样的苟且钻营之徒更是不屑一顾；权衡之后，他把自己的抚标中军交给吴襄指挥，同时要求两人按照操演的阵型排列火器和战车，击退敌军的第一波冲锋后，再由骑兵发动反击，将敌人彻底击垮。

战车和火器营的准备和行动比较缓慢，估计不能按时抵达锦州城外，邱禾嘉漫不经心地派了个信使去锦州送了个信说，约定的会兵日期无法达成，预计需要晚一天才能到达。

数万明军抵达锦州城外，没有见到前来会合的锦州屯军。派人前去联络才知道，锦州驻军没有想到松山的部队来得这么快，所以正在整装，很快就会出来。邱禾嘉指示宋伟和吴襄径直前进，让锦州军队慢慢跟上来吧。宋伟一马当先渡过小凌河，朝大凌河杀去。

跟在后面的吴襄刚渡过小凌河，宋伟的战车营就同女真步兵接上了火。数以千计的女真步兵呐喊着蜂拥地冲上来，又成群成群地被明军的弓矢和火铳狙杀在阵前；转眼之间，明军阵前已是尸横遍野；饶是如此，女真步兵一波一波地冲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回头，直至死伤殆尽。明军居然几乎没有什么伤亡，只有十来个人被远处的箭射中，受了轻伤。

难以置信的战果让宋伟一下子放松了紧绷的神经，邱禾嘉则更加自信，命令部队加速前进，大凌河城已经是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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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说《王师已丧孤臣在》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