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接战大凌河

女真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到天冷之后，而是白露刚过，就突然南下了。祖大寿和何可刚一接到探报，就飞报给山海关和宁远，然后没有犹豫就分兵进驻大凌河指挥防守。

对于如何应对，这回孙承宗和邱禾嘉意见一致。由于奉命接替邱禾嘉的人迟迟不到，以至于万岁爷一怒之下，干脆罢免了他，又换了一个人。对此，邱禾嘉甚至有些雀跃；这一场大战他渴望已久。望着军容肃整甲戈耀日的数万雄师踏出宁远城门，迤逦往北，不见首尾，邱禾嘉昂然北望，豪气盈怀。

孙承宗此时已经坐镇锦州，准备迎击预料中对锦州城潮水般的进攻。

女真人行动迅速，几天的功夫已经将大凌河城包围起来，不过并没有急着进攻任何一座城池，而是将主力控制于锦州附近，似乎想与明军决战。这一举动大大出乎孙承宗的预料，原先商定的作战计划只得临时加以修改，因应新的军情。

从山海关赶来的援军也到达了锦州南边的松山，朝廷派来监军的太仆少卿张春随军抵达。孙承宗指示城外援军按兵持重，不要急于接战；女真人客兵远来，利于速战，求战不得，自然退去；如果能不战而屈敌，当为上策。

女真人并没有积极求战，反而在大凌河城外掘壕、竖栅、筑垒，做出一副长期围困的模样；看样子女真人此行单单就是冲着大凌河城而来，目的只是毁掉城池而已。这就尴尬了！

按照事先的部署，主要的精力都放在城防工事，以及火药、弓箭、长枪、巨斧等守城利器上，只预备着应付猛烈的攻城，完全没有长期围困的准备；大凌河守军的粮草也就能支撑一两个月的样子。

大半个月过去了，女真人出人意料地龟缩在锦州北面与大凌河之间，没有任何的动静。

就这么耗着，等女真人退兵的时候，大凌河也就完了。孙承宗蓦然惊觉除了拼死一战，眼下别无去路。好在划拉了一下手中的兵力，孙承宗感觉优势明显，只要部署得当，取胜的把握还是很大。

作战命令传达到松山城里，邱禾嘉颇为不屑地把它撂在一边。他从宁远出发的时候就预料到女真人这样地大动干戈，不可能善罢甘休；所以他主张不待敌军展开兵力，我军即应迅速挺进，前出至锦州以北，出其不意地击破敌军主力。现在敌军已经休整了十余日，我军的攻击也失去了突然性，变成了强攻硬打；“真是大帅无能，累死三军啊！”邱禾嘉愤愤然地想着。传达命令的人同时还负责来约定出兵的日期时辰，邱禾嘉顺手写了一个给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