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看不到

祁霜刃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了陆壤和莫卡，莫卡并不相信祁霜刃，在他出去后，他要走到门口去确认祁霜刃有没有偷听，陆壤拦住了他：“莫先生，不必，他要是想听，就不会出去了。”

莫卡有些莫名，这两人看起来不像是朋友，但却又如此相信？

陆壤没管他怎么想，说道：“现在莫先生可以说了吗？”

莫卡重新坐了回来，他看着陆壤的目光又变得复杂，陆壤甚至都要问他是不是认识自己，而就在这时，他开口了。

“十五年前，月华姑娘也才八九岁而已，经历了一场大变，她的记忆很模糊，她跟我说她只记得当年自己和家人被带走了，那时她不能动，也看不到，只是隐约听到了些声音，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就只有她自己了，救她的人说她的家人都死了。”

“就这样？”陆壤有些意外。

“至少她跟我说的就是这些。”

陆训低头想了一会儿：“那她的身体的问题是什么？”

莫卡这回没有马上回答她，似乎在斟酌到底要怎么说，陆壤也不着急，她有些累，就把身体椅在了椅子里，莫卡抬头时看到她疲惫的样子，不由皱了下眉，这回没有祁霜刃在，他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再一次给好号起脉来。

陆壤直觉地地反抗，但很快便又放松了，等莫卡号完了脉，又翻腾了一下自己的药霜，拿出了一只白色的玉瓶：“所幸不是什么内伤，失血过多，损耗严重，这里面的东西，每天随餐服下，一次一粒，能让你快些恢复。”

陆壤欣然收下：“多谢莫先生。”

她这么痛快，倒是让莫卡愣了一下：“你不担心我害你？”

“莫先生不会。”

莫卡张张嘴，想说什么，可最终却只是摇摇头，继续刚才的话题：“七年前，她捎信来说生病，让我来看看，我见是卓家的人，当时十分欣喜，立刻动身就赶到了汉城，那时她就在翠嫣坊，但还不是花魁，只是个丫头，我们见面后，我想给她号脉，当时我几乎要吓傻了。”

陆壤看着莫卡的表情，似乎能想象到当时他的恐惧，但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结果让他恐惧成这样呢？

“人只要活着就会有脉息，不管多么微弱，都会被医者号到……这你知道吧？”

陆壤点头，她的思维十分敏锐，莫卡说到这里，她就明白了，她说：“月华她没有脉息？她就是为了这个找你的？”

莫卡见她反应平淡，似乎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稀奇的事，不由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继续回答了她：“不止，她没有脉息，但是呼吸正常，可是她没有痛觉，不管她受多重的伤，流多少的血，都不会感觉到痛。”

他说到这里，陆壤的神情才真正的动了起来：“她……不会痛？”

莫卡看到她震惊的样子，觉得这样的反应才应该正常，点点头，道：“是。她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会这样，是有一次有人在翠嫣坊打架，她被误伤，腰上被划了很深的口子，流了很多的人，所有人都吓坏了，可是她自己竟然没有发觉，直到别人告诉她，她才发现，之后她自己又做了几次试验，结果都是一样，她没有痛觉。”

陆壤又低下了头，她的手指不断在在桌面上敲打，过了好半天，她问莫卡：“那这几年，先生可查到这病的根由？”

莫卡此时失望的摇头：“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