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你不能听

客栈的房间里一时陷入安静，明灵的眼里只有祁霜刃，祁霜刃事不关己地一旁笑着看玩箫，莫卡说完之后，一直看着陆壤，陆壤却始终没有表示出自己的想法，她似乎并不觉得意外。

而屋内的所有人，其实都在等，看陆壤会怎么说。

过了一会儿，陆壤终于开口：“月华真的是卓家的后人？”

莫卡的嘴依然抿着，似乎不太想说，而这时祁霜刃开了口，他把手中的箫以两指卡住，抬眸间霜华结满了双眼：“莫先生，在下洗耳恭听。”

莫卡放在桌上的一只手蓦地握紧了拳头，他瞪向祁霜刃，隐隐发现了一声磨牙的声音，似乎恨极了祁霜刃，但却又敢怒不敢言，最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字：“是。不过这件事希望你们能保密。”

陆壤这时笑了：“人都死了，保不保密其实也不重要，我倒是觉得能帮她出杀她的凶手反而能让她安息。”

莫卡看着她的目光又变得复杂起来，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目光时，陆壤都能感觉到他对自己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却又不能说的，现在她几乎可以肯定，莫卡应该是认识她。

“并不是我不想说，而是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我的父亲和卓老先生是旧识，但是卓家出事的时候，父亲并不中原，等他回来的时候，卓家已经荒废，他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直到七年前，我收到了一封信，信里还了一件信物，那是卓家的标志，信里说她是卓家唯一的后人，想要和我见一面。”

莫卡说话时选择看着陆壤，他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祁霜刃。

这样的结果有些让人意外，却又是合情合理，只是大家没想到，一个江湖种药人，一个朝廷御医，居然认识，但想一想却又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只要是学医的，就要与药有关系，认识种药人很正常嘛。

“这个人就是月华姑娘？她可有与你说当年卓家的事情？可知道凶手是什么人？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既然你每隔一段时间就会与她见面，可有曾听她说过有关别的男人的事情。”陆壤依然记得她之前与祁霜刃一起分析出来的结果，杀她的人，很可能是她的心上人。

面对陆壤一连串的问题，莫卡的眉梢动了动：“你让我一个个回答行吗？”

陆壤笑了，摸了摸鼻子，抬手要摸鼻子，可是手肘那里中了箭伤，正绑着，根本回不了弯，她只好又收回去，然后说：“当然。”

“你先回答我，你为什么要找她？”莫卡看着陆壤十分认真，似乎这件问题决定了他回不回答她的问题。

陆壤笑了笑，显得虚弱：“查卓家当年的事，找出凶手。”

“你为什么要查这件事？”

“不是我要查，是受人之托，不过不要问我是受谁的托。”

“朝廷也在查这件事，托你的人是朝廷的人？”

陆壤这次没说话，莫卡也没有再追问，他反而看了祁霜刃一眼：“这件事我只和你说。”

站在祁霜刃身后的明灵像条毒蛇一般盯着他笑了：“你想找死吗？”

祁霜刃也没阻止她，似乎明灵现在杀了莫卡也无所谓，他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看向陆壤，似乎想看看她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