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讲古说今

面对老太太抛出这样地大题目，漪兰反问一声，道：“这又有什么相干？”

老太太有些失望地道：“你没读过书？”

面对讥讽，漪兰冷冷地道：“都做了大小姐的伴读丫头了，多少总是识得几个字的。”

老太太不冷不热地道：“既然识字，二十四孝总是要知道的。”

漪兰亦是一样不冷不热的语气道：“知道，但是，我想不通，您说这些，于我又有什么关系。”

老太太柔和地道：“你想不通，我讲给你听，便算是我这做祖母的，给你的一点好处吧。再多的，我也无能为力了。当初闵子幼时，后母给自己儿女的冬衣都是棉花的，而给闵子的衣裳，里面絮的是芦花。后来，闵子的父亲发现了，便要休妻，你猜闵子是怎么说的。”

“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漪兰咕哝道。

闵子骞单衣顺母的故事，她早便听说过。只是那时，她只觉得，一定是写这样文章的人，想要自己儿孙孝顺，才编纂出这样的故事。

是而，听到老太太提起这些，漪兰的心里，并不高兴。

况且，眼前这个祖母，她此时，可是起不了一点孝心的。

那个让漪兰无法孝顺起来的祖母正色道：“不错，他的后母，对他不好，让他受了冷，可是一但后母离去，他也一样不会暖和，他的兄弟也一样会受冷。”

漪兰神情清冷地道：“这倒与今日咱们所说的有什么相关呢？”

老太太反问道：“漪兰，你爹娘都不是蠢人，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漪兰真不明白，还望老太太明示。”她眼神中正地望着自己的祖母，想要从中看到答案。

老太太的语气，又恢复了柔和：

“那好，我继续同你讲，你现在的境况，就如同当初的闵子一样，你觉得我对你不好了，可是，你要弄明白了，你真弄出什么动静来，江家倒了，我固然是好不了，可是，也不会变得更好，而且，到那时，你的姐妹，你的父亲，母亲，还有你母亲如今腹中的那个胎儿，都一样不会好过。你愿意，让这些人一起不好过，而且自己也不一样好过不了，来赌一个让我难过么？”

老太太说得对，漪兰她赌不起，她想明白了这一层，也看透了自己，心里一时哀伤，冷笑一声，道：

“果然姜是老的辣，老太太您是把人心都琢磨透了。”

老太太却是哂笑一声，道：“你这小的，也不差啊。之前，同你一直没怎么说过话，今天说了这几句，我看将来紫菱一定不是你的对手了。”

漪兰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有些仓皇地道：“所以呢？老太太您想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