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犹豫就会败北

凤书神色凛冽，目光带着坚定，心尖泛着尖锐的疼痛，她想，玄度一定是伤心了，她才会那么疼。她嘴角嗤笑，曾经她弱到需要身边的人竭尽全力的保护，现在她强大了，可最后却是用她的强大，杀了她最心爱的人，真是讽刺。

“玄度，对不起，你回来了，杀了我都行，只要你活着。”

凤书轻声呢喃着，眼神落寞。

天上的血云不知何时已散，恢复清明，凤书从高处摔落在地上，满身伤痕，心口不再流血，却是血红一片。

司徒欢心疼的看着她，却知事已至此，无以弥补。他什么也说不出来，若他有用些，便不会事已至此。红三娘亦是伤心，一个离清，却害的无数的人死了！她的死有什么能够弥补！简直太便宜她了！

一团黑烟悄无声息的落在青木宫，飘然而至他们的面前。

“凤书，看看我给你带来了谁。”宿思看着地上满身伤痕的凤书，满是心疼，走过去将她扶起，手一挥，面前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一人。

凤书若如不曾听见一般，整个人神色呆愣，表情悲戚，脸上布满泪痕，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宿思轻叹一声，单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他，他伸出另一只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开口。“我给你带来了离清。”

只最后两个字，无神的凤书忽然的眼睛有了光亮，猛地转身看过去，果真是看到离清出现在面前，一瞬间怒意滔天，她缓缓的站起身，手中暮云刀闪现，她恨不得将眼前的人千刀万剐。

“她怎么会……”红三娘吃惊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是真的看不懂了。

如果眼前的人是离清，那方才死的那又是谁？如果是甄灵……红三娘不敢想象，只觉得心都在疼。

“甄灵早就没了气，离清用自己的血滋养着她，保持她身体的新鲜度，同时注入自己的气息，再附上自己的一点意识，便让你们以为甄灵活过来了，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按照甄灵所来，你们没有察觉也是正常。”

宿思难得心情好的回答了红三娘的疑问，眼中隐有些快意，无人能察觉。

凤书站定在离清的面前，看着她，只觉得无比的厌恶，恨不得早些铲除了她。

“凤书，你啊，最终还是得不到玄度，哈哈哈！”离清看着悲伤的凤书，得意的大笑着，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和盘托出。

“傅宫兰的恶语咒是我教的，风枝与你一体，蛊惑你心魔的滋味如何？哦，对了，也是我通知他们，你即将到天蚕门的，趁早做出防备。说起来，甄灵那个软弱的身体真是没用，竟不能再聚集实力，不过没关系，你们还因此同情伤心了许久呢，每每见到你们这般时，我心底不知道多快意呢！哈哈哈！”

看着他们震惊气愤的表情，离清越发的得意，笑的不能自已，眼泪都快出来了。

凤书一脸冷漠的看着她，盯着她看了许久，终是回了神，淡漠的开口。

“炼狱城的司梦是你对吧。”

“你怎么知道！”离清脸色一变，愤怒的质问着她。

多年前，她是司梦一事，无人知道，凤书不该知道的才对！

凤书冷笑着，看着离清的表情，知道自己对了。

她看过司瑛的记忆，那时的司梦和这时的离清有几分相似，而司梦也是一只野狐狸，还同样是破坏别人姻缘的野狐狸，几个都对上，那就确信无疑了。

“你以为你自己是最大的赢家吗？你错了，你才是永远的输家。你得不到龙询天的爱，你骗走的也不过是白泉这样贪念美色的小人，你甚至无法让玄度与你相识，你自始至终不过都是一个跳梁小丑，插足在别人之间，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离清，你是个失败者。”

凤书熄灭了愤怒，反而冷静以待，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十分的有条理。

“你住口！我才是赢家！”离清气急败坏的看着她，神色怨恨。

“你不止现在是一个失败者，以后都是！”凤书声音夹杂着怨恨，随着她的话音，她的暮云刀插在了离清的两边肩胛骨。

“啊！”离清受不住的惨叫出声。

“这是甄灵的！”

凤书怒吼着，抬手便又插在了她的两只脚腕。

“这是三娘的！”

她复又拔出暮云刀，暮云刀幻化万变，成了无数个，尽数化在她身上，一刀一刀将她身上的血肉分离，一片一片的肉混合着鲜血绽开，宛若鱼鳞一般。

离清从开始的惨叫出声，到最后的无力呻吟，身上血肉模糊，无一片完整，她身上的力量更是伴随着暮云刀而尽数散尽，彻底成了废人，脸上更是刀痕错落。

“这是玄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