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七章：发难（3）

这一声冷笑，顿时叫太皇太后气得够呛：“皇后，你放肆！”

莲生嬷嬷见状，忙一边给太皇太后拍背顺气，一边对凌霜道：“皇后娘娘，在太皇太后面前不得无礼，奴婢劝你还是乖乖认了这件事，太皇太后还能从轻发落，保留你的后位，你若是再不识好歹，后果可就没你想的那么好了。”

凌霜丝毫不惧，冷冷道：“本宫倒想看看，太皇太后能把本宫怎么着。”

太皇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头上的白玉碧蕊孔雀金步摇垂下的流苏随之摇曳，怒沉沉道：“皇后，哀家知道你素来骄纵跋扈，皇上那么宠爱你，哀家平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看不到也就过去了，可如今你竟敢如此胆大妄为，连哀家都不放在眼里，你当真以为自己当了皇后，有关鳌和凌隆给你撑腰，你就可以目无尊卑，在哀家面前放肆吗？”

凌霜脸色极其难看，怒火一下子就上来了：“臣妾从未想在太皇太后面前放肆，臣妾对您一向尊重有加，是您没事找事，鸡蛋里挑骨头，这俗话说得好，泥人还有三分土性，何况臣妾是皇后，岂能任人欺辱？”

太皇太后怒意更深：“欺辱？你说哀家没事找事，故意欺辱你吗？”

凌霜面色沉冷，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自从先帝登基，哈森玉儿母凭子贵，以太后之尊母仪天下以来，后宫中人哪个不对她尊奉有加，何曾被一个小辈如此顶撞过？

太皇太后一时间气血翻涌，身子直打着哆嗦。

莲生嬷嬷站在她身后，连连给她拍背顺气，怒喝道：“皇后娘娘，您不要太过分了，不要忘了在您面前的是太皇太后。”

官大一级压死人，更何况太皇太后和皇后差了两个等级，媳妇对婆婆要孝顺，对太婆婆更要孝顺尊重，不得违逆。

凌霜眼中的冷意更加深沉：“本宫当然知道她是太皇太后，若是换做是别人，敢这样指责羞辱本宫，本宫早就用一丈红打死她了。”

太皇太后气得上气不接下气，颤抖着指着凌霜，厉声道：“好一个大胆包天、目无尊卑的皇后，哀家今日便要好好教训你，叫你知道媳妇在婆婆面前要孝顺尊重，在太婆婆面前更要俯首帖耳，不得违逆！”

她环顾左右，冷声喝道：“皇后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对哀家不敬，来日，给哀家掌嘴三十，以儆效尤！”

这话一出，慈宁宫的宫女太监都是脸色大变，望着凌霜一张绝美的脸蛋，谁也不敢下手。

凌霜毫无畏惧，目光冷冷地盯着太皇太后：“虽然您是太皇太后，但您不要忘了，臣妾不但是皇后，皇上的正妻，大顺的国母，更是凌氏的长女，关鳌的亲外甥女。”

“许多事情，不在于皇上的宠爱，也不在于后宫的地位，而在前朝错综复杂的政治势力，而在这一点上，臣妾却拥有后宫女子难以企及的巨大政治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