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发难（2）

太皇太后道：“乌鸦是罪有应得，但皇上只是让你将她赐死，并没有要你虐杀她，你却用极其残忍的方法将她生生折磨死，如此岂不是违背了皇帝的旨意？”

违抗圣旨？

好大的一顶帽子啊！

凌霜却道：“皇祖母明鉴，臣妾并没有违抗皇上的圣旨，臣妾奉命前去冷宫将乌鸦赐死，谁知道她喝了毒酒……”

太皇太后冷冷打断她：“闭嘴！鸩酒剧毒无比，见血封喉，若是喝鸩酒而死，不可能死得那么惨，违抗圣旨还敢砌词狡辩，皇后，你的胆子可真大啊。”

凌霜不卑不亢道：“臣妾胆子再大，那也是皇上给的，臣妾都是遵照皇上的旨意办事，至于乌鸦死后为什么会死得那么惨，臣妾却是毫不知情。”

“也许是她坏事做得太多了，老天看不过眼，要她不得好死，也许是她被埋葬乱葬岗，乱葬岗孤魂野鬼一大堆，所以她死后尸体才呈现那么可怕的样子。”

太皇太后狞笑：“毫不知情？你可真会狡辩啊，哀家看你是仗着皇帝的宠爱、仗着娘家的权势，目无法纪，无法无天，所以不把皇上的圣旨当回事，你以为现在当了皇后，就可以在哀家面前放肆了吗？哼，哀家告诉你，即便是皇帝，在哀家面前也得老老实实站着。”

凌霜听到她这番话，心里跟裹了一团火似的，冷冷道：“您是太皇太后，臣妾在您面前不敢放肆，只是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凡事都要将证据，您口口声声说臣妾用残忍的手段虐杀乌鸦，证据呢？”

莲生嬷嬷重重道：“乌鸦的尸体就是证据。”

凌霜嗤地一声笑了：“这算什么证据，人都丢到乱葬岗去了，乱葬岗那种地方鬼气森森、蛇虫鼠咬的，再好的尸体丢进去也会不成人形，根本不足为证。”

莲生嬷嬷不由一呆。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伶牙俐齿，你果然是后宫最难对付的人，现在没有皇子就这样大胆妄为，要是来日真的生下皇子，母凭子贵，整个后宫岂不是要跟你姓凌？”

凌霜微微垂着头，态度依旧不卑不亢：“太皇太后虽说位分再贵，臣妾不敢冒犯，但臣妾还是那句话，捉贼拿赃，捉奸在床，凡是都要将证据，要是没有证据，什么样的指控臣妾都不认，也不能认。”

太皇太后怒喝：“放肆，你虐杀妃嫔，毫无中宫之德，现在却咬死不认，冒犯哀家，你以为哀家真不敢处置你吗？身为皇后，垂范天下，仁德兼备，你既无仁慈之心，便没有资格当这个皇后。”

凌霜面色一凛，没资格当皇后？

太皇太后这是要废了她的后位吗？

凌霜顿时冷笑出声：“臣妾这个皇后，乃是皇上祭拜太庙、昭告天下所立的，就算要废后，也得皇上才能废。”

这个死老太婆，以为后位是你想废就能废吗？

哼，你想玩，我陪你玩个够！

这一声冷笑，顿时叫太皇太后气得够呛：“皇后，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