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顺昌逆亡罚昌逆
那老者终于是变了脸色,抬头看向那万里晴空之中,有一丝丝雾气凝聚成云,一抹抹七彩之色在云雾凝聚之时附着于其上,阵阵如高山从天而坠般威压也在云雾凝聚之时缓缓压在了人的身上,云雾凝聚越发严实,威压之感也越发浓重!
地上,在七彩云朵方圆五里之内,众多灵凡者、符师只觉得身体霎时间沉重、手脚好似被枷锁束缚,体内灵力像是化作了淤泥一般滞流,好不难受。唯有毫无半点灵力的一众凡人,虽说难以承受那炸雷般声音,但浑身无恙,他们面露惊惧的看着那些个难受至极的修行者们。
眼看七彩云朵终于凝实,老者似有感悟,眼睛落在那七彩云朵正下中央处,有一身披破旧麻布的男人,正向着自己这方向缓步走来。
那炸雷般沙哑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却如近在耳边:“方寸何在?!速速跪地前来!受我责罚!”
方圆五里之内,凡人顿时耳膜爆裂,汩汩鲜血霎时流出,这些人,从此以后,再无听闻鸟啼之能!而在此范围内修行者们,体内灵力、符力猛然震荡,一口蕴含其修为根基之精血立刻喷涌出口!
废了!都废了!!全都废了!!!
方圆五里地内,足有七八千人,全都废了!
一句话,震荡修行者体内灵力、符力!第二句话,凡人耳聋,修行者修为被废!
此人究竟是谁?
唯有那至此竟依然无恙的老者,与乞丐知晓!
老者回头,终于说了乞丐坐下后的第一句话:“你……就是方寸!”语气笃定,好似知晓了一切。
乞丐抬头,放下手中茶杯,不说话,只是笑,就这么笑着看着老者。
老者无奈,心知这小乞丐是在报复自己刚才故作深沉不说话。他只得微微一叹:“那朔门,还在千轮镇,据线报,他在等一个人。”
乞丐方寸这才开口:“你起码还有三句话要说。”
老者顿时眉头一皱:“你莫要得寸进尺,再者说,此刻似乎是某位大能在寻你的麻烦。”
方寸嗤笑一声:“三句话,你是一句也没说在点上啊。”
说着,他抬起双手,狠狠拍在双耳之上,双手放下之时,便是其双耳刹那间血流如柱之刻。乞丐笑着看了老者一眼,然后翻着白眼,重重的从条凳之上摔落在地。
而桌上那小小蜗牛,竟然同时侧倒,好似也出事了一般。明明它刚才还优哉游哉啃食了大半片生菜叶。
老者瞳孔顿时一颤,一阵失神:【这他娘的就是一街头流氓啊!】
但,试问街头哪个流氓竟敢如此狠辣的自废双耳,这可不是随随便便用金疮药就能治好的刀伤啊!
老者失神之下,那引起方圆五里内凡人及修行者身受重伤、头顶七彩云朵之人,本是远在老者所在茶摊外近二里路,此刻竟是已然来到了茶摊三米之外。
这罪魁祸首是一男人,此人面如刀削、双眼如星、唇薄似性凉,一头及腰七彩长发无风自动,全身上下更是一丝不挂,唯有私处有好似从头顶之上七彩云朵扯下了一片遮掩,赤裸之处通体泛着微弱七彩光晕。
这男人看着依然好端端坐着的老者,如星辰般双眼顿时被眼帘遮挡大半,其內有异色放出,薄情嘴唇轻启:“尔乃何人?因何可泰然自若,不受吾言威影响?”
老者这才如梦初醒般回神,他转头看向这男人,上下打量片刻,一副了然神色:“果然是你!罚昌逆!”
男人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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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改,只是语气好奇问道:“何为罚昌逆?”
老者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好似听见天大笑话一般大笑,不禁嘲弄道:“哈哈哈哈哈哈!想不到令天下灵凡尽皆惧骇之人,竟然忘却了姓名!这名字,还是当年你给自己取的!”
“顺者昌,逆者亡!顺昌逆亡!罚昌逆!”
男人神色顿时恍惚,腮帮两侧因为牙关咬紧略显紧绷,半垂眼帘的如星双眼内,一抹抹不去的痛苦油然而生。
老者见状,立刻单手成剑指立于胸前,嘴中一连串苦涩难懂的咒语几乎刹那间念起,几乎是在咒语之音刚刚落下,老者另一只手在乞丐方寸身周凌空画圈,将之虫蛀长棍以及那小小蜗牛囊括在内。
紧接着,老者口中终于发出一个清晰可闻之字眼:“敕!”
字音刚起,只听得一阵嗡嗡声响刺耳,紧接着便听得“崩”的一声闷响,老者以及方寸、蜗牛竟是消失在原地,只留下周遭受那罚昌逆声威所害而倒地的一众修行者及凡人。
在三者消失的瞬间,罚昌逆终于清醒,但他的眼神之中的痛苦神色不在,替而代之的,是一阵恍惚。恍惚之后,罚昌逆终于清醒过来,他缓缓四顾,看着泥路之上跪倒痛苦的修行者们以及昏迷不醒、双耳流血的一众凡人,罚昌逆的眼神之中满是鄙夷不屑。
他猛地回头,双眼看向千轮镇方向,其眼神再次变化,那是一种见惯了鲜血与死亡后而让心灵麻木的淡漠眼神:“方寸何在?!速速跪地前来!受我责罚!”
独露城内,牧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