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老太太有些欣喜地看着他，想说什么没说，突然眼神认真起来，露出困惑的神色。
Sophia看没她什么事了，说：“我还有事，既然老夫人没事，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儿？这不就是医院么？”方笑刚奇怪地问。
Sophia自然不会当着这些人的面挂产科门诊，索性不理他，挥手转身离去。
此时长离文拓公司里，露露吃完就回去直播了。
用公司提供的帐号直播，可以在各大平台同时开播，并且网页的自动推荐非常靠前，她一下就摇身成了人气女主播，这滋味她过去单干的时候从未品尝过。粉丝打赏的钱比过去多了好几倍，她感觉照这个形势下去，九千的底薪用不了几天就够了。那这一个月下来，自己的收入太可观了，所以干劲十足。
Anna吃过饭打了两通鼓，实在是心烦意乱，只好休息一下。下来泡咖啡时，看到E17也在。
E17扎着马尾辫，盘坐在休闲区的圆盘型咖啡椅上，闭着眼睛像在坐禅，原属于Anna的大头手机，就放在她身前的台面上。
Anna不声不响地走过，用胶囊咖啡机做一杯摩卡，眼睛不自觉地望了几眼自己的手机。
像入了定一样的E17突然开口叹道：“你知道，有我在，你不会成功的。”
Anna低下头，一会又看向E17问：“我听说，你原来也是王妈找来的人？”
E17睁开眼睛，以传音入耳的方式回答她：“是的，但我现在已经不算是人类。”
咖啡机最后一滴液体滴完，Anna端着白瓷马克杯坐到E17附近，隔着一张椅子的距离与她对视，然后说：“我查过姚星男的档案，她很年轻，但好像没你现在漂亮。”
E17传音：“因为觉醒时可以去掉瑕疵，和普通人脸不同，现在不是我真正的样子。”
Anna犹豫了一番，指指自己的手机说：“我不报告你们，但是需要一些私人物品，能让我打个电话吗？”
E17知道这个姑娘言出必贱，欣然同意了。
十五分钟后，Ada看见一辆奥迪A6来到公司门口，车上下来一个妆容漂亮的大姐，手上拎着一只巨大的黑箱子。
“Anna小姐在吗？”大姐用双手才把沉重的黑箱子拎进公司。
Ada刚站起来，身后一墙之隔的休闲区，E17和Anna一起走出来取东西了。E17轻松地把大箱子拎了进去，美妆大姐出门上车离去。
Ada好奇地到后面看，Anna已经将箱子打开了。里面是琳琅满目的全套彩妆工具，各色的腮红眼影，大小不一的刷子就有二十多把，眼线笔睫毛夹之类的一应俱全，箱子上方还带有化妆镜。
“哇噻Anna，这一套化妆工具好高级啊。” Ada对它一见倾心，但看材质就明白自己买不起。
Anaa有些腼腆地笑笑，然后又合上箱子，把它拎去了自己的直播间，关上门不出来了。
“她化完妆肯定就更漂亮了，但是打鼓出汗不会把妆弄花吗？”Ada有些疑惑地对E17说。
“女人的自尊心吧，要不就是为了男人。”E17撇撇嘴，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山东东营。
一辆红色马自达阿特兹在G18荣乌高速上往南疾驰，开车的洋妞正是麦当娜，边上坐着E3。
道路一马平川，她们不断超过右侧车道上的大货车，这一长段地图的导航地图显示为深绿色，表明路况极佳车流量极少。按照导航的预计，七小时后，她们就可以回到无锡与方笑刚会合。
“这样按导航开，你就能回去了，没问题吧？”E3设置好目地地之后笑着问。
“嗯……汉字我看不懂，大致应该没问题。”麦当娜看着屏幕上的768.5，虽然公里两个字不认识，但明白这个数字归零的时候，应该就到了，反正语音她能听懂。
“好，手机我留给你，我回来时会打电话。”E3突然把副驾驶的窗户降下。
“你要去哪？”麦当娜一惊，抬头看E3已经消失不见。
“喂，油不够了怎么加？”她独自一人喊着。
耳朵里传来E3的声音：“路上有加油站。”
“可是手机支付我不会啊？”麦当娜再问，已经没有了E3的回答。
尼尔带着藤原浩二和天羽美雪先去了宿舍，这是一栋专门腾空的学生楼，用来安置各国学者。
这两人还没从受惊中恢复状态，尼尔不断安慰着他们，分别带他们看了各自的房间。
虽然只是简单重装的学生宿舍，也没有重新设计建筑结构，但表面涂料、瓷砖地板重辅，再换上全新的高档电器之后，已显得很舒适宜居并不失豪华。
“长途旅行人比较劳累，你可以先睡一觉再说。”尼尔把天羽送进她的房间之后建议。
天羽点头致谢，从行李中找出浴巾打算洗澡。
尼尔退出来，再带藤原去看他的房间。
“看看有什么不满意的，今天的意外让你们受累了，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研究工作吧。”尼尔说。
“谢谢。刚才我没机会说，尼尔教授你现在看起来非常年轻漂亮。”藤原没忘记夸奖一番。
尼尔淡然一笑说：“藤原君只要表现好，一样会变年轻帅气的。”
“希望如此。”他鞠躬致谢，尼尔告辞离开。
出门走下楼梯，还没走完一层，眼前一花，王母出现在自己面前。
“王总？你怎么来了？”尼尔吃了一惊。
王母轻松地笑着，回道：“今天她们混进来用这两人的身份，我觉得不一定是巧合，所以来看看。”
尼尔点头让开路，看着她微笑上去了。
等尼尔离开后，王母站在藤原浩二的门外想了想，身体一晃，或者说摇身一变，就成了天羽美雪的样子。她身上的衣服也变成了这里提供的睡袍，包裹着比例均衡的少女身体。
她恶作剧似地笑了笑，然后换出一付惊慌带羞涩的表情，敲响了房间大门。
藤原开门，一惊，眼神一亮，正要开口询问，王母作了个禁声手势，假装左右看了一眼，然后拉起他的手就闪了进去。
“发生了什么事吗？”藤原小声问，这样的音量不会被隔壁的真天羽美雪听见。
“藤原教授！”王母带着哭腔扑进他的怀抱，睡袍都松开了：“这个地方让我害怕，你要保护我！”
“不怕不怕，有教授在呢，教授在就没事了。”他心花怒放，大脑里一片空白，只贪婪地抱住她，感受着对方高高低低的曲线贴在自己身上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