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猎杀狮鹫

“现在只要等待。走，我们躲到那边的桦树树荫下。”维瑟米尔将加了料的假羊立在田地里，然后便示意杰洛特和泰格里斯在一旁躲着。

“找到叶奈法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找好要接的活儿了?”杰洛特问道。

“不，我要回凯尔莫罕。”

“现在就准备过冬，太早了吧?”

“还要很久才会下雪我担心的就是这个。尼弗迦德人已经越过东边的庞塔尔河，只要再走个星期就能到凯尔莫罕。积雪能封住山隘，如果他们在初雪前抵达我们就必须隐藏足迹，遮住道路。”维瑟米尔忧心忡忡地道。

“说到冬天和过冬你今年回来吗?”维瑟米尔又问道。

“也许吧，可能还会多带个客人。”杰洛特嘴角微微一笑。

“那他呢？跟着你一起回去？”杰洛特瞥了一眼泰格里斯。

“不，他不能跟着我，我可不想再来个闹腾小猫崽子。”维瑟米尔笑道。

“我回去整理整理所学的知识，争取写本书出来，这段时间我的记忆力又有些倒退了，这些宝贵的知识可不能随着我到坟墓里，呵呵。让他跟着你吧，基础的东西我都教了，剩下的就以猎魔人的方式让他去学习吧，泰格里斯可塑性很高，你的那些臭习惯可不能让他学了去。”维瑟米尔淡淡的说着。

杰洛特面色平静，像是早有预料。而泰格里斯也早已经知晓维瑟米尔的心意，想起这些天跟维瑟米尔的点点滴滴，泰格里斯感觉有一股暖流在心中流淌。

“唳——”

一声清厉的叫声从远处的天空中传来，一只凶悍的狮鹫自天空盘旋而来。

“听到了吗？它就在附近。”

“我们去欢迎它吧。”

“等等......带上这个。”维瑟米尔从背囊中取出一把十字弓递给杰洛特。

“十字弓？猎魔人用十字弓？我们要打破传统了？”杰洛特道。

“你不在时，我赌博赢来的，也许能派上用场。”维瑟米尔随口道。而泰格里斯知道，这把十字弓是维瑟米尔花光了这几天赚到的委托赏金才让威力斯冒着风险打造的。

“拜托，你一天到晚对我们说教，没想到自己也是个赌徒。”杰洛特轻笑道。

“别聊了，我们还得猎杀狮鹫呢。”维瑟米尔已经开始准备动手了。

狮鹫一个俯冲落下，有些疑惑地看着眼前呆愣不动的假羊。猎魔人可不会像狮鹫那样傻乎乎地，趁着狮鹫落在地面，杰洛特和维瑟米尔持着钢剑猛烈地攻击着。

“他要俯冲了！”维瑟米尔高声提醒道。

得到维瑟米尔的提醒，杰洛特连忙翻滚躲避。狮鹫在天空中盘旋着，瞅准时机直接俯冲了下来，杰洛特速度还是慢了一步，不过好在狮鹫这一抓只是击破了昆恩护盾，杰洛特顺势躲向了一旁，自身并无大碍。

“该死，速度好快！”维瑟米尔喊道。

“唳——”狮鹫的悲鸣声和战马惶恐地嘶叫声此起彼伏，在受了杰洛特和维瑟米尔几剑后，狮鹫自知不敌，见势不妙，便开始仓皇逃窜。

“我都这把年纪了还受这样的罪。别让它跑了！”察觉到狮鹫的退意，维瑟米尔连忙跟了上去。

杰洛特掏出十字弓对着狮鹫连射了几箭，狮鹫半空中的身体猛地一沉，一捧鲜血横撒天空，狮鹫摇摇晃晃地向着前方的风车磨坊落去。跟随着地上的狮鹫血迹，杰洛特和维瑟米尔很快便追上了受伤的狮鹫。

“来啊！”杰洛特对着狮鹫怒吼道。

狮鹫用翅膀护着脑袋，接着猛地蓄力向着维瑟米尔撞去。维瑟米尔的昆恩护盾破碎的声音清晰可闻，维瑟米尔一个站立不稳被击翻在地。狮鹫乘胜追击，人立而起，发出刺耳的声波，杰洛特顿时被震得头脑发懵。不过猎魔人的强悍体质让杰洛特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迅速地翻滚躲避了狮鹫接连的扑击冲刺，杰洛特也是发狠，趁着狮鹫的攻击空挡，杰洛特左手在空中划出一道繁琐的法印，接着无形的强大冲击波冲向狮鹫的脑袋，正是阿尔德法印，狮鹫立刻飞行不稳，从空中重重地跌落下来，狮鹫体型庞大不够灵活，只能任由杰洛特一点一点地制造着创伤，最终狮鹫支撑不住，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明亮的眸子透露出强烈的不甘，狮鹫梗着脖子冲着天空发出最后一声嘶吼，终究还是死去了。

“不错，不错......”清晨的阳光照在狮鹫的尸体上，维瑟米尔不知道是在说狮鹫还是在说杰洛特，又或者是在说自己。

“不过有些地方还有待改进。”维瑟米尔道。

“比如说？”

“居然从下往上直砍这招太好识破了。”维瑟米尔比划着说道。

“人就是要活到老，学到老。”杰洛特手负长剑与维瑟米尔站在了一起。

“这话对猎魔人没用，不学快点儿你就没命了。以后再说吧，你先把狮鹫的头带给黑衣人，我去备马。我们在旅店集合。泰格里斯，你跟着杰洛特收拾一下战利品。”维瑟米尔说完便迎着朝阳走回了白果园村。

目送着维瑟米尔离开，杰洛特看了一眼身旁的泰格里斯没有多说什么。

从小腿处的绑腿上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杰洛特慢慢地将狮鹫的眼、舌头等部位一一切割了下来，最后小心仔细地将狮鹫的整个头颅割了下来，处理，清洗，保存。将包裹好的狮鹫脑袋放在马背上，杰洛特头也不回地骑上萝卜朝着尼弗迦德驻地疾驰而去，只留下风车吱呀的转动声在身后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