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天才们

“青梦靡靡生万户，滚滚红尘谁独孤。悟破浮萍千秋雾，盛世长歌待日出。”（墨客ZD《梦醒》）李永年百无聊奈的行走在一望无际的青绿原野上，耳边却隐约的响起了一段歌谣，抑扬顿挫的声音，仿佛是在呼唤着什么一般，悠悠的歌谣里，他的眼皮逐渐沉重，在彻底合上的那一刻，李永年身周的世界便开始了不真实的波动，如同是在一汪平静的水塘中心投下了一枚石子，而他此时便立身在了那个波动水塘的正中心。

栖霞，丹石堂，武斗台下分左右的盘坐着两大片学生，大部分人紧闭着双眼，只有一小部分人在有些茫然的打量四周。

“青梦靡靡生万户，滚滚红尘谁独孤……”堂主的声音如歌如诉，萦绕在整个演武场的上空，丝毫没有因为此处的开阔而扩散到演武场以外，明净的阳光照耀下，演武场上方的天空似乎有着一层几不可见的莹白光膜，青石铺就的武斗台上，也像是刚刚发生过什么战斗一般，地面上残留的几滩漆黑液体在阳光下急速的挥发着。这一天对台下的学生们来说，极其特殊，为此，堂主特地放了新招学子们两天假期。

不一会儿时间，众人次第醒来，茫然了一小会儿之后，便纷纷意识到了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而刚才又发生了什么，“我刚才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巨大的世界，那里正值夏季……”，“咦，你也梦到了一个大世界么，我也是，不过那里却是冬季，天空正在飘雪……”，回归现实的众人都有些骇然，堂主方才施术让大家同时做了一场白日梦，他们之中的许多人梦到自己进入了一个极其真实的神秘世界，这等手段，着实有些匪夷所思，于是便都开始交头接耳，部分人甚至站起来准备相互走动。

“大家保持现在的位置不要变动，方才我已经施术确定了你们修习符术的资质。”堂主的话听不出情绪，却让大家都有些摸不着头脑，在没有进入丹石堂之前，众人便知道检测一个人是否能够成为符师，要靠一种名为蜃晶的矿石，只需要让被检测者手握蜃晶，便能从蜃晶是否发光，发光程度如何，来快速判定一个人是否具备学习符术的天赋，这也是其他同类符术学校招生时的必备考核手段，而丹石堂的招生却并没有采取这种常规手段，而是改成了只要付得起价钱便能进入学习，这也导致了丹石堂每次秋招到的学生数量，接近其他任一院校的两倍。

众人有些纳闷堂主为什么不取出蜃晶一一检测，而是搞了一出让大家同时做白日梦的大戏，却见他指着左边的三十多个人，“这边的学生，可以继续修习符术，争取早日达到驱云境界。”说着他又看向另一边的二十多人，“很遗憾，我不建议你们继续修习符术了，因为那很可能是一件白白浪费时光的事情。”

似是为了打消众人的疑虑，堂主又命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蜃晶，让“不建议继续修习符术”的二十几人一一尝试，毫无意外，他们手中的蜃晶都没有任何变化，除此之外他们还拥有着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先前梦到的都是自己成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符师，无论什么符术都可以信手拈来的那种，没想到现实却是如此的相去甚远。

60多个学生里有三十多人能够成就符师，这等情况自然是比去年，比前年要好上许多，平均下来，每个苑都有着差不多一半的学生拥有天赋，但春华苑有些例外，16个人里面竟然有着12个人具备着天赋，李永年、贺彰两个已经成为了符师的自是不用多说，其他的比如陈茉可、黄天雲等日常跳的最欢的几个竟然都具备天赋，甚至还有几个平时存在感极其薄弱的学生也拥有着天赋，这就不免让人有点怀疑这枚蜃晶是否被提前动过了手脚。

“堂主，也让他们测试一下。”夏蝉苑的燕鸿辰有些不忿，以前他总是跟着胡海洋一起奚落春华苑的众人，直到李永年在石台上当众释放了符术，成为他们这批学子里的真正第一人之后，方才有所收敛。如今看到那些曾经被自己奚落的人大都被堂主挑选出来，作为拥有天赋的准符师看待，而自己却被建议不要在继续修习符术，这口气如何能够轻易咽下，当即便指着春华苑几个声名不显的同窗，要求给他们也做下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