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到达科尔沁部

待客的锅茶还未烧好，侍女们赶快拿上来几个烟袋锅，侧福晋博礼把一个烟袋锅，装满烟丝，先叼在自己嘴上，用火绒点燃，然后用自己的蒙古袍子边将烟袋嘴擦几下，双手递给一位最年长的嬷嬷。这就是科尔沁部的“敬烟”环节。

敬完了烟，茶也烧好了，酒也烫热了，和在察哈尔部布谷伊利达户村村长达楞泰家差不多的样子，侧福晋博礼开始吩咐着侍女们上茶、敬酒、摆羊背子起来，因为自己是个女人家，略微坐了一会，侧福晋博礼就喊了几个管家过来陪着皇太极和多尔衮，而自己带了四个嬷嬷去单独的大帐篷休息，交代一些明天的“相看”需要准备的事情。

贝勒塞桑的几个管家正乐得侧福晋博礼赶快走，好和努尔哈赤的管家们亲近亲近，再说，草原上有几个男人不喜欢喝酒，难得有这种福晋允许放开喝的时候，喝到半酣，一个大胡子管家让仆人去揪了几个刚从南边抢过来，年轻貌美的汉人仆妇逗乐起来，这些汉妇连简单的蒙古话都不会说，刚被押过来关在一个大笼子里几天不给吃喝的“磨性子”，突然被揪一个充满了酒香、肉香、奶茶香的帐篷里，一个个看着红木几上的羊肉眼睛发直，又已经被打怕了，不敢伸手去抓，在大胡子管家逗乐似的怂恿下，根本顾不上多年在大明的礼义廉耻，用手抓起羊肉和酒，大口塞进嘴里。

“努尔哈赤的管家老爷，您们看！汉人的女人到了我们科尔沁，也会大口吃肉，也会喝马奶酒....哈哈...我还要让她们会骑马，现在我也要骑一回“马”，哈哈哈哈...”大胡子管家调笑到，帐篷里，敬酒、斗拳、汉人女人身上的布料的撕扯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这位管家老爷，听说你们贝勒还有一个大格格，嫁给了林丹汗？”皇太极看大胡子管家酒到半酣，开始不经意的问道。

“可不是…哈日珠拉格格…到了林丹汗那里…叫什么…什么苏巴海侧福晋…”大胡子管家答到。

“没用！没用！我跟你说，黄八爷，草原上的女人，长成哈日珠拉格格那样子，根本拢不住汉子，我跟你说，前两天刚被林丹汗送回来，说是和宠姬阿茹娜赛马坠马了，我们草原上的女人，贝勒的格格，能从马背上掉下来？我们家的娃娃，睡着都不能从马背上掉下来，我们科尔沁部的博尔济吉特氏，生下来就会骑马，你说她这样，林丹汗能看得上她？”一个干瘦的管家插嘴到。

“是吗，不是说博尔济吉特氏都是神箭手，我听说林丹汗大福晋娜木钟能站在马背上射箭，她也是个博尔济吉特氏。”多尔衮问。

“是！的确都是博尔济吉特氏，但人家娜木钟大福晋是我们哈日珠拉格格能比的？就是另一个博尔济吉特氏，巴德玛侧福晋她也比不上，这两个福晋，一个能在马背上射箭，一个能藏在马肚子底下使蒙古弯刀，出去打仗的时候，比男人还凶猛，不光是林丹汗的福晋，还是打仗时候的先锋，林丹汗能不倚重她们两个？再加上她们俩都是带着自己的护卫队和人马做嫁妆，嫁给林丹汗的，您二老再看看我们哈日珠拉格格，也就带了个贴身侍女嫁过去…一个侍女…呵呵！一个侍女跟人家两支队伍，怎么比？您说…”大胡子管家说。

“那这么看来林丹汗还是看重福晋们的武力的，不是个重女色的人，那我们来的路上，怎么听说他在布谷伊利达户村开初夜，收了个牧民家的新娘做宠姬？”皇太极装出一副好奇闲扯的神情问。

“这…哪个晓得…？要不…她像我们博礼福晋似的，会灌迷魂汤呗，靠…靠这个呗…哈哈哈….”

大胡子管家说着，用一双蒲扇似的，常年抓着马缰绳磨出厚厚老茧的大手，开始往身边已经被撕扯得衣不遮体的汉人仆妇身上上下其手，不老实起来。

皇太极在旁边看着，喝了旁边汉人仆妇倒的一杯马奶酒，望着干牛粪炉内旺旺的炉火，出了神。

“苏巴海，哈日珠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