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五姓七望的野心

卢宽：“哈哈，文昭这灞水之上谁在主事？”

文昭：“叔父，你是说李默？”

卢宽：“是啊！之前的酒水不就是他出面的么，一定程度上，他就是李世民啊！”

卢宽可不是一般人，眼力十分独到，所谓人老奸马老滑，从细微的地方卢宽便发现了李默同李世民有着密切的关系。

文昭：“可是这和此事有何关系？”

卢宽：“文昭啊，如若叔父让你做一见违心之事，而这件事会让你身败名裂，但你又不得不做之时你该如何抉择？”

卢宽并没有回答文昭的疑问，转而问文昭一个简单又复杂的问题。

文昭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一个合适的答案，若是说做，过不了自己这关，若是不做又过不了叔父这关，而卢文昭思前想后不得要领，只得虚心求教。

文昭：“孩儿愚钝，请叔父赐教。”

“文昭啊，这时做与不做都不是最优的选择，而唯独将事情做砸了才是出路，对自己，做砸了也仅仅是受到一阵的非议，但保全了自身名声，对外，做砸了也是做了，虽未完成期望但也是做了，外人挑不出毛病。就比如这次的事情，我们必须坚定的站在五姓七望这边，但同时也不妨碍不经意间将这件事透露给李默。”

卢宽的选择实在老道，不配合行动即使对世家的背叛，不说引来其余家族的攻讦，自家的族亲便会受到“排挤”，毕竟联姻之下早已不能独善其身，而自己的行为等同于留下一道保护伞，即使到时候皇权占了上风自己的行为也能给家族迎来一线生机。

于是在卢宽的安排下，卢武穆通知家族官员安排明***宫”的工作

而卢文昭则是前往灞水拜访李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兄弟二人兵分两路，这文昭不多时便来到了灞水李宅想要“无意间”透露出五姓七望的阴谋。

灞水河畔，李宅门前，李默正风尘仆仆的回到宅院，便遇到了来访的卢文昭。

“这不是李大人么？”

文昭此时十分“恰巧”的偶遇了李默，为此文昭在此地已经等后多时了。

“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见来人衣着、气质都属上乘，便认为这是来着不善，不由得提高了警惕。

“我是卢氏的卢文昭，族父卢宽。这上午鸿宾楼集会之时听闻李公子这里美酒超群，特命在下前来求取。还请李公子成全”

李默听闻，立刻明白，这卢文昭来此怕是想要单独和自己说些事情。

“好说，好说，卢公子，还请随我到后院挑选一二，若是看得上眼拿走便是。”

于是二人慢步移至中庭，卢文昭见四下无人便小声开口道。

“李公子，今日家父从鸿宾楼回来便考校我对盐铁之事的看法，说是明日早朝定会讨论此事，而在下对这盐铁一事颇为不解，想请教一下李公子的看法，”

卢文昭的话虽然隐秘以请教为名，但这其中透露出的却是五姓七望的“野心”如此算得上是明确了站队。

李默细细一想便明白了卢宽的用意，也深知这卢氏不能独善其身，只能以这种方式“投诚”，于是便答道

“卢公子有心了，只是若是依我所言，这盐铁之事不适宜世家参与，想必未来这卢家的高风亮节定会成全一番伟业，不会如同其余几家没落。”

李默的回答虽算不上什么金玉良言但也透露出两个重要信息，一是李世民要对世家下手了，二是鉴于此次的“投诚”可以留下卢氏一命。

“哦，高见，那在下这便回去复命了。”

听了李默的回话，卢文昭不屑一顾，首先便是不信世家会没落，其次也不信李默有本事保全卢氏安危，在他看来，李默就是一只白手套，是李世民的“棋子”根本算不得什么“大人物”。

“慢着，卢公子，这酒就当是给卢大人尝尝鲜吧！”

说着李默将一坛特供的好酒交给了卢文昭。

而后两人告别，分别前往了各自去处、

卢家族地，大堂之内，卢宽等待着卢文昭、卢武穆的归来，不多时两人几乎同一时间回来复命。

“文昭、武穆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文昭将事情的经过说与卢宽，而卢宽听完眉头一皱，

“这李默倒是机灵不过就是这口气不小啊！世家也是他一个小人物可以妄议的？”

听了文昭的话，卢宽十分不屑，都说千年的世家，百年的江山，可以说历史上敢于对“世家”下手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而卢宽也自信这世家不会再李世民的手上没落，而李默也不会是“一字并肩王”那种可以左右江山社稷的人。

“我倒是觉得此时需要从长计议，不管李默究竟是不是小人物，至少他透露出李世民要动世家的意图，至少我们可以提前防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