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情愿

“可是我和大小姐也不熟，哪里请得动她呀！”秋蝉哀叹道。

“这事儿，便看虹儿了！”老伯转向一旁的叶虹道，“你现在是大小姐的交往对象，此事你去说最好！大小姐愿意动身最好，如若不成，也只能花三十两银子让蝉丫头那边的大夫根治了！”

“好，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去找大小姐！”叶虹当即便应道。

“如此便有劳虹哥哥了！”秋蝉感激应道。

“不必客气！”说完叶虹便转身走了，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顿住：“在哪儿碰头？”

“就在这里！夜香苑！”福伯回应道。

待叶虹走远了，福伯便又和秋蝉交谈起来，把她走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与她诉说了一遍。

从灯会盛况到绣球大会，从叶虹怎么被何夫人设计陷害到大小姐出手解围，从叶虹他们问起他的过去，而后又重新讲述起他的过去以及他们来夜香苑的目的……

叶家大小姐房前庭院，叶笙便是在努力练习着剑法，一招一式都凌厉异常，劲道十足，似乎在宣泄着什么。

不觉间，一个人影已姗姗来到，便是着一身青衣的叶虹了。

“大...神医练起剑来也是动人的！”

闻言，叶笙并没有停下来，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冷冷问道：“你去过夜香苑了？”

叶虹心中着实惊讶了片刻，此事知晓之人只有老伯，他，和香儿三人，怕是香儿……当下也只能回道：“是！”

“真是岂有此理！”叶笙明显有些愤怒，挥舞着的剑一把指向叶虹的脖颈，厉声道，“看着我的剑，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

“如果我说我去青楼救了人，你信吗？”

“胡说，去青楼都是去害人的，哪有什么救人！”叶笙气急道，手中的剑离叶虹的脖子又近了一分，锐利的眼神盯着叶虹，一字一句：“快说，到底去做什么了！再胡说，信不信我现在便杀了你！”

“那依你所言，我该说什么才不是胡说呢！”叶虹摊手表示很无奈，“不知香儿告知神医我去青楼是去做什么了？”

“还能做什么，自然是那些苟且之事了！”话一出口，叶笙才意识到都没替翠香辩解一下，便把她出卖了，急切道，“你...你怎么知道便是翠香告知我的？难道别的人见你去青楼跑来告诉我不也可以吗？”

“这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不是香儿还能有谁？再说了，我这去青楼之后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待便回来了，会有那么巧恰好被叶家之人看见再告诉你？哪来的时间行苟且之事？”叶虹这灵魂三问一下就把叶笙的气势给压下去了，“还有，在你心里，我.......有那么不堪吗？在你心里，我叶虹竟是这种人吗？”叶虹忽然有些莫名地伤心。

被如此质问，叶笙忽然心间一软，手中的剑也缓缓放下来，她知道他不是那种人！可是明明是他错了，为什么他显得那么委屈伤心做什么，好像是她做错了事一般，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一样！

“我知道，你不是！”叶笙淡淡，而后嘶吼道，“可是，你为什么要去青楼？你的对象是我啊，叶家的千金啊！”叶笙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显得委屈至极：“你.......你怎么可以去青楼，你要置我于何地？”

叶笙怔怔看着叶虹，泪眼朦胧：“是不是你从一开始就是不愿的？和我交往让你受委屈了是不是？你早就想离开我了，然后故意激怒我让我不再缠着你是不是？”

“不是的！”叶虹也没想到她的自尊心如此强烈，更没想到这事会让她伤心落泪，片刻便哭得梨花带雨，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了！只是静静地走到叶笙身后，轻轻地揽住她的腰，在她耳旁柔声道：“对不起！笙笙，我没想这个层面！你听我说好吗？”

就这么揽着叶笙的腰，叶虹把福伯和柳莺姑娘的故事，把他们去青楼的目的，把他们遇上秋蝉的事以及秋蝉家中所面临的困境等一一诉说给叶笙听，这才止住了叶笙簌簌而下的眼泪。

“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去一趟秋蝉家看看情况？”叶笙皱了皱眉，或许是感觉有点不适，动了动身，“好了，你先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