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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5章 第一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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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淑娴‘呸’了一声,说道:‘海灵教哪有什么‘千蛛化骨散’?死丫头,你瞎编一个名字,就以为我拿你没辙吗?哼,抓到了你,我就将你的手脚一齐斩断,看你这死丫头,到时嘴还能这么硬吗!’

我不知道那副教主挥出的绿烟,究竟是什么东西,只知道班淑娴当时涕泪横流,眼睛高高肿起,连条细缝也睁不开。但她到底是剑术大家,生平遇敌无数,这时虽然双目不能视物,但她很快便镇定下来,挥剑向那副教主攻去,同时那数十名女弟子也纷纷向那副教主攻去。

那副教主的武功倒也高明,知道班淑娴什么也看不见,因此放轻脚步,在那数十名女弟子身边转来转去,时而避开她们的剑尖,时而转到她们身后,在她们背上狠推一把,她们脚下一个踉跄,便向班淑娴的剑尖扑去。

班淑娴眼睛看不见事物,只能用耳朵去听声音,那副教主脚下无声,又因为动作缓慢,衣服也带不起风声,而那些女弟子急于攻向那副教主,人人的移动声、挥剑声、叫嚷声,衣襟带风声,都十分清晰地传入了班淑娴的耳中,加上那副教主在旁边捣乱,结果班淑娴一剑挥出,刺入一个弟子的胸膛,又一剑挥出,切断一个弟子的脖颈。

直到后来,何太冲发觉不对,匆匆赶了过来,就见十几名女弟子躲在大殿的角落,瑟瑟发抖,班淑娴站在大殿之中,双目紧闭,涕泪横流,在那里挥剑,厉声喝道:‘死丫头,你去哪里了?’在她的脚下,躺着十几具尸体,全是她的女弟子的尸体。至于那位副教主,早就不知所踪了。”

张无忌虽与那位副教主素不相识,但不知何故,他听着那位副教主的故事,心中竟不自禁地生出一片难以形容的亲近之感,这时听说那位副教主没有死在班淑娴的手下,更是喜出望外,说道:“原来她从何夫人手中逃出来了啊!真是太好了!”

哥舒冰听到这话,连忙咬住嘴唇,从牙齿到嘴唇,都在轻轻颤抖。她顿了一顿,随即放开嘴唇,微笑道:“她当然逃出来了。她来了这么一出,海灵教算是彻底得罪了昆仑派。

何太冲请了好几个大夫,终于将班淑娴的眼睛治好了,据说班淑娴中的毒烟本来不算厉害,只是会刺激眼睛,使得眼皮红肿,泪流不止,一时半会儿,睁不开眼睛罢了。

但是这毒烟和石灰有些相似,沾在皮肤上,须得用菜油洗去,用清水洗,会让毒性恶化。班淑娴就是用清水洗的眼睛,所以过了两三个月,她的眼睛才终于消肿,能看清楚眼前的事物了。班淑娴的眼睛既已治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当然就是和海灵教好好算这一笔账了。”

张无忌忍不住问道:“那那位副教主呢?她离开昆仑派以后,直接回海灵教了吗?”

哥舒冰向他瞧了一眼,笑道:“当然没有。她离开昆仑派不久,就遇到了令尊张五侠。”

这桩海灵教副教主和昆仑派的陈年旧案,张无忌听了这么久,早就将他最初的目的,也就是打听他父母的事情,扔到九霄云外了。

陡然间听到哥舒冰提起张翠山,张无忌竟然大感意外,“咦”的一声,说道:“我爹爹?我爹爹怎会在这里?”随即想起来:“对了,哥舒姑娘本就是要跟我说,我爹爹妈妈当年是如何相遇、相爱的,我竟把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了!原来爹爹是先遇到这位副教主,再遇到妈妈的啊。”

哥舒冰道:“张五侠当时好像是要去西域办事,他是在西行的路上,和那副教主相遇的。昆仑派在西域势力雄强,门下弟子不计其数,那副教主虽然从班淑娴面前逃脱了,总有一些弟子追了出来。

当时张五侠听到潺潺水声,知道不远处有条瀑布,于是驱马赶了过去,结果瞧见二十七八个男人,在围攻一个柔柔弱弱的少女,那少女浑身是水,身上似乎有伤,那二十七八个男人见那少女身上衣服湿透,更显得身形窈窕纤细,脸上笑容越来越淫|荡,嘴上也开始说些不三不四的话。

张五侠向来行侠仗义,见那少女如此被人欺负,自是忍无可忍,飞身上前,护在那少女面前,问那二十七八个男人,干吗要欺负一个弱女子。为首的一个男人冷笑道:‘这里可是西域,我们昆仑派的人,向来愿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小白脸是眼瞎了吗?竟敢管我们昆仑派的事!你若还不让开,别说欺负她这个美娇娘了,连你这个小白脸,我们也一起欺负!’”

张无忌听到“连你这个小白脸,我们也一起欺负”这句话,一震之下,立时被口水呛到。他连连咳嗽了好几声,脸都咳嗽红了,颤声道:“他们说:‘连你这个小白脸,我们也一起欺负’,这是什么意思?不……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哥舒冰脸上似笑非笑,颇有嘲讽之意,说道:“我想他们说的欺负,就是我哥哥欺负贾大哥那种欺负吧。”

但她是在嘲讽谁呢?

张无忌倒没察觉她话语中的意有所指,一怔之下,感慨道:“西域的民风还真是豪放!我在中原的时候,也听过不少威胁的话,但从没听过这种威胁的话。”

哥舒冰抿嘴一笑,说道:“你这句话倒像是说,只有我们西域的人,才会有断袖之癖似的。可是据我所知,断袖之癖,就是你们中原的人做过的事吧。”

张无忌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其实断袖之癖,如今已经不算什么了,我小叔叔可是直接在皇上面前,向我小花叔叔示爱。不过像我小叔叔这么豪放的人,在中原实在少见,我们大多数人,做事还是讲究含蓄的。”

哥舒冰好奇心起,问道:“什么叫做事讲究含蓄?是喜欢一个人,明明已经喜欢到非他不可,却还是不肯告诉他,自己喜欢他吗?我记得你们有句诗歌,是‘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有君兮君不知’,这是很久以前的诗歌了吧,原来直到现在,你们中原的人,还是喜欢这样做吗?”

张无忌一怔,说道:“倒不是喜欢这样做,只是有时候,你不得不这么做。倘若你明知你和她不可能,明知你和她不会有结果。那么只要你没有开口,你就永远抱有希望,等到数十年后,你的头发都白了,再想起那个人来,你想的也是,倘若我当时能够勇敢一点,向她吐露心声,会不会我们就白头偕老了,而不是等到数十年后,头发都白了,你再想起那个人来,你想的只是,你向她吐露心声,她拒绝了你。”

哥舒冰见张无忌说得真心实意,柔声道:“张公子,你有喜欢的人吗?”

张无忌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哥舒冰道:“但你不能和她在一起,是吗?”

张无忌奇道:“咦,你怎么知道?”

哥舒冰温柔一笑,说道:“我看你说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又温柔,又黯然,便知道了。倘若你没有喜欢的人,你脸上不会是这般温柔的神情,倘若你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脸上更不会是这般黯然神伤。”

张无忌心想:“我真的看上去黯然神伤吗?竟然这样明显,连哥舒姑娘都能一眼看出来。”然后微微一笑,说道:“哥舒姑娘,让你见笑了。”

哥舒冰柔声道:“怎么会呢?其实我一眼就能看穿你的心思,倒不是因为我多么聪明,不过是因为我和你同病相怜罢了。”说到最后,声音哽咽,垂下头去,泪珠扑簌簌地落到膝头。

张无忌见她肩头起伏,乌发如瀑布般垂了下去,不仅挡住了她消瘦的现出骨骼的脸庞,还显得后背单薄,纤腰如蜂,十分楚楚可怜,低声道:“哥舒姑娘,你若喜欢那位大哥,就跟他说啊。我想你和那位大哥面临的阻碍,绝不会比我面临的阻碍更难以克服。”

哥舒冰摇了摇头,仍然低着头,流泪道:“不行的。虽然我喜欢他,拼上性命救他,但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我知道的,他心里没有我,即使有我,我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影子,可能比黄豆粒大不了多少。我怎能跟他说呢?我若是向他挑明了,说不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张无忌心想:“我虽然不能和赵姑娘在一起,但赵姑娘心里有的是我,而不是别人,与哥舒姑娘相比,我实在幸运多了。其实哥舒姑娘容貌虽然差了些,但性情温柔斯文,处处为人着想,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姑娘,我得劝她想开一些。”柔声道:“哥舒姑娘,天下男子多得是,既然他不喜欢你,你换个喜欢你的人不就好了?何必为了这个心里没你的人牵肠挂肚呢?”

哥舒冰叹了口气,说道:“张公子,你劝我不要明知和他绝无可能,还牵挂他,放不下他,但你能做到不牵挂你喜欢的那个人吗?”

张无忌听到这话,也叹了口气,再去瞧哥舒冰之时,心中顿兴同病相怜之感,在他的心中,哥舒冰已不是一个刚刚认识的姑娘,而是一个十分亲近的朋友,说道:“我只盼我能做到,我也盼着你能做到。”

哥舒冰抬起头来,向他一笑,枯瘦的脸颊上兀自挂着几滴泪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张无忌见哥舒冰笑得楚楚可怜,心中忽想:“倘若那位大哥现下就在这里,说不定会从哥舒姑娘的容貌之下,瞧出她的美来,然后移情别恋,喜欢她了。”他言念及此,一时为哥舒冰大感欣慰,一时又对那个不知名姑娘大感愧疚,

两人静静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过了一会儿,哥舒冰笑道:“我继续跟你说当年的事吧。张五侠听到为首那人这么说,也和你刚刚的反应一样,惊愕之下,被口水呛着了,咳嗽了好几声。

他咳嗽之际,拿不稳手中长剑,剑尖乱颤,谁也伤不到。昆仑派那些人见有机可乘,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上前一步,便要夺走张五侠手中的长剑。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玉手先他们一步,握住了张五侠手中长剑的剑柄,从他手中夺走长剑,然后刺出一剑,将昆仑派五六个弟子的喉咙一齐割断,五六朵红梅在剑尖绽放,那模样好看极了。”

张无忌心下不喜,寻思:“杀人有什么好看的。”

哥舒冰道:“这只玉手,当然就是那副教主的手了。那些昆仑派弟子见她剑术如此高明,纷纷被她唬住,一时之间,竟不敢上前。那副教主微微一笑,将长剑递给张五侠,说道:‘你的剑。’

张五侠道:‘姑娘的暗器如此厉害,我上前相救,倒是自不量力了。’那副教主一怔,笑道:‘武当派果然名不虚传,你没有中招,就看出他们中了我的毒针,他们这些呆子,明明身中奇毒,却一个都没有发现。’张五侠一怔,奇道:‘姑娘认识我?’那副教主微微一笑,说道:‘武当七侠名满江湖,我认识你,又有什么奇怪的?’

那些昆仑派弟子听到这话,也反应过来,纷纷怒道:‘难怪我刚刚就觉得手脚微微发麻,原来是你这贱人做的手脚!’‘快把解药拿出来!你给我们解药,我们就饶你不死,否则这就将你剁成肉酱!’

他们想要上前去抢,但身体越来越麻,双手双脚简直不是自己的了。便是如此,他们的人数,明明是那副教主和张五侠的十倍,却只敢在这里放狠话,不敢冲上去制住那副教主,逼迫那副教主将解药交出来。

那副教主本来不想理睬他们,一直在瞧张五侠,听到他们出言威胁,说要将自己剁成肉酱,不禁一笑,说道:‘张相公,你看他们可笑不可笑?明明中毒的是他们,身体僵硬的是他们,如今胜败已定,他们居然还在这里妄想将我剁成肉泥。’

张五侠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实在搞不清楚了。’然后转身看向那些昆仑派弟子,拱手道:‘在下武当派张翠山,昆仑派好歹也是江湖上的名门正派,诸位既是昆仑派弟子,说话怎会如此凶狠蛮横,竟与强盗土匪无异。诸位当真是昆仑派弟子,而不是冒名顶替吗?’他说完这话,又将自己的佩剑递了过去。

一个昆仑派弟子后来跟我哥哥的探子说,他们本来想着武当派和昆仑派相距何止万里,武当派的弟子,好端端的,怎么可能来西域?这人十有八|九是那副教主的同伙,而不是武当派的弟子,他只不过是与那副教主合伙欺骗他们罢了。

这时见张五侠的那柄长剑,确是武当七侠的佩剑,剑身上刻着‘张翠山’这三个小字,他们这才相信令尊就是张五侠,忙道:‘张师兄,我们昆仑派向来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我们对这女人凶狠蛮横,是因为她欺负我们在先,你适才一声招呼都不打,直接闪身挡在这女人身前,我们以为你是这女人的同伙,所以才对你那般凶狠蛮横,还望你不要见怪!’

张五侠向那副教主瞧了一眼,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怎么欺负贵派了?’那些昆仑派弟子觉得这件事实在难以启齿,面面相觑,无人说话。

那副教主冷哼一声,说道:‘既然他们无颜说出真相,那我来帮他们回忆一下好了。昨天我奉掌门之命,前往昆仑派做客。诸位,这件事是真是假?’那些昆仑派弟子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真的。’

那副教主又道:‘我在昆仑派住下以后,你们昆仑派的弟子,就好像见到鲜花的蜜蜂一般,一窝窝地围上来,轻则跟我说些甜言蜜语,重则试图动手动脚,每个人的目光,都黏在我身上,舍不得移开。诸位,这件事是真是假?’

那些昆仑派弟子也只能点头,说道:‘是真的。’还有人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长得好看,我们盯着你看,又有什么不对的?难道世上没有一个男人稀罕看你,你就开心了吗?’

那副教主微笑道:‘我活在世上,又不是给人看的,有人看我,没人看我,与我有什么干系?’然后转头看向张五侠,问道:‘张相公,我若是挖掉他的招子,你会不会怪我?’

张五侠道:‘这人虽然说话过分,但罪不致盲,还请姑娘手下留情。’那副教主微微一笑,看向那个昆仑弟子,说道:‘看在张相公的面子上,你这双招子,就暂且留在你的眼眶里吧。但若你再说错一个字,我这两根手指,就要伸过去了。’

她这句话虽然是对那个昆仑弟子说的,但这时那些昆仑弟子都已毒发,即使没有性命之忧,可是他们连脚都抬不起来,只能僵立原地,跟那副教主还有张五侠说话,当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能任由那副教主和张五侠宰割了。因此其他昆仑弟子听到这句话,都觉得那副教主是在威胁他们,不要跟张五侠乱讲话,否则他们的眼睛也别想要了。

却听那副教主又道:‘我在三圣坳做客,你们何掌门白天待我客客气气,晚上却偷偷地摸进我的卧室,意欲轻薄于我,这件事是真是假?’

那些昆仑弟子其实想说,你也说掌门是偷偷摸进你的卧室了,他既然是偷偷做这件事的,我们这些做弟子的,又怎会知道他有没有做这件事?我们知道这件事,全是听你说的,而且你这也只是一家之言,你没和我们掌门当面对质,谁知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但是一来这些弟子都知道何太冲喜欢美人,而那副教主生得清丽不可方物,何太冲每次见到她时,眼中确实都会流露出惊艳之意,二来这些弟子听到那副教主的那句恐吓,心中正觉害怕,生怕那副教主挖出自己的眼睛来,所以不敢质疑那副教主的话,都说那副教主说的是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唉,殷素素这么一个女魔头,为啥就嫁给张翠山,然后还勉强自己改邪归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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