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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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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元永业都黑着脸。

元若娴与霍氏凉透了心,但更多的是愤恨和不甘。

魏锋程倒是坦然:“老夫人,我想……与元若娴和离,另娶枝姑娘。不论付出什么代价,晚辈听从长辈发落。”

他知道自己无耻,但这辈子也就这一次了。

霍氏想要发作,叫元若娴给扯住了,她煞白着脸,示意霍氏等元老夫人先说话。

打仗都是先锋先冲,做将军的还要再等等。

元老夫人冷哼一声,接着耐心地捻起佛珠来。

直到魏锋程都觉得难堪得头皮发麻,元若娴轻声啜泣着,她老人家才开口:“侯爷想好了?”

魏锋程道:“想好了。”

元老夫人叹了口气准备拿主意。

元若娴与霍氏的嗓子眼儿都吊起来了,老夫人这是什么消极态度?

难道她不准备替她们母女撑腰了吗?

母女二人不由得心痛地想,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元老夫人全然为着元若枝谋后路呢!

然后就听到元老夫人声音老迈平稳地说:“强扭的瓜不甜,既然侯爷已经决定……”

元若娴与霍氏两人,眼前一黑。

元老夫人这是真不打算管她们了,甚至连替元若娴挽回婚姻的话都没有一句!

元若娴掐了霍氏一把,怂恿霍氏出战。

霍氏也是被逼到了不得已的地步,这件事不是她出头,就是元若娴出头。

总有一个人日后在夫家日子不好过,她是当娘的,当然是她来吃这份苦了。

“慢着!”

霍氏白着脸起身,同魏锋程道:“侯爷,我家娴姐儿无过错你就要与她和离,你这是白白糟践了她的名声和人生!”

魏锋程大大方方地道:“此事是我的过错。”

他并不太将霍氏放在眼里,同霍氏说话的语气也比同元老夫人说话时候强硬:“我本可以用三年无所出的理由,休了元若娴,但我不想做那起子小人。”

魏锋程似很有担当地道:“我愿一力承担所有后果,只希望平顺地了结这桩婚事,与元家仍修旧好。”

霍氏差点没被魏锋程给气背过去!

权贵眼里低等人就是畜生……

明明是魏锋程做错了事,他却将自己包裹的有情有义,恨不得叫她们母女再谢他恩情才好。

元家人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们倒不是为元若娴气愤。

说到底,还是魏锋程看不起元家,才敢为所欲为。

所以他们气的是魏锋程的蔑视。

元老夫人知道霍氏心里有怨气,抛开别的事不说,霍氏今天有理由对魏锋程发泄怒火。

她便一时没有阻止霍氏冲魏锋程发脾气,只静静地听着。

霍氏怒气冲天地问:“侯爷,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儿就是闹达天听,你也不占一个理字!”

魏锋程很有底气地睨过去:“你放心,这件事不会闹上朝廷。”

因为元家根本不会为了霍氏母女将这件事闹上朝廷。

霍氏一个人没能力奏请天听。

霍氏冷笑一声,怀揣着暴怒拿出了杀手锏:“我就不信侯爷手段通天,能够左右科举!我儿子乃是今科解元!有的是机会面见圣上!”

此言一出,满堂具静。

元永业一脸愕然看着霍氏,黑着脸问道:“你儿子?你同连家人还有往来?!”

霍氏目光闪躲,不安地绞着帕子。

如果不是逼急了,她也不愿承认自己与连家人的关系。

元永业脸色难看至极,只恨不得将霍氏的嘴撕烂。

元家几个在场的小辈,纷纷低下头,三叔这脑袋上真是绿油油的……

今天的事情简直一团糟。

但元老夫人还是抓住了最要紧的地方,她问霍氏:“榜都没放出来,你从哪里知道你儿子中了解元?”

元永平出面解释了一下这件事,他作证:“解元的文章,的确是太子放出来的。后日放榜时,那篇文章的作者,就是解元。”

元老夫人皱起了眉头。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挪到了魏锋程身上。

魏锋程显然没料到这样的变故,他一时间也沉默地握起了拳头。

这太棘手了。

霍氏悄悄地舒了一口气,带着胜利的笑意坐下。

有解元儿子撑腰的感觉,真好。

室内落针可闻之时,温妈妈进来禀道:“老夫人,昌平侯府老夫人来了。”

林氏火急火燎赶来,她一看厅内阵仗,就知道事情不妙,该说的话,魏锋程肯定已经都说了。

她便抱着一丝丝希望问魏锋程:“可签下和离书了?”

魏锋程艰难地开口道:“……还没有。”

林氏松了一大口气,她脸色很古怪地同元老夫人道:“老夫人见谅,我同侯爷说几句私话。”

元老夫人点头应允,林氏与魏锋程去了梢间说话。

林氏如临大敌地道:“元若娴的亲哥哥,中了解元!”

魏锋程沉着脸:“我知道。刚刚听霍氏说的。”

林氏一脸不甘地道:“我派人去核对过了,那的确是元若娴兄长连世新的文章。真州连世新!”

她忙不迭又劝道:“儿子,解元就是进士,今年有鹿鸣宴,明年春闱还有恩荣宴,他真要替自己妹妹出气,这件事你瞒不住的!”

魏锋程口吻滞涩:“……我知道。”

林氏唉声叹气。

怎么这么倒霉,他们侯府不过是想休一个小官之女,还是个继女,怎么这样难。

她往厅内张望了一下,事情闹成这个样子,魏家的脸连皮子都不剩了!

屏风后面。

元若枝与元若灵看了好大一通笑话,眼看事情要到尾声,也没什么看头,就悄悄溜走了。

元若灵性格稍直,说话不加思索,张口就痛斥昌平侯府和霍氏母女。

元若枝只是笑:“白去一趟,也不干我什么事。”

元若灵捂嘴笑:“不干咱们的事儿才好,看狗咬狗还不好吗?”

元若枝也觉得好,但更好笑的还在头面。

狗咬狗之后,还有龙碾蝼蚁。

秋闱放榜前日。

聂延璋着令五城兵马司拿人,名目说得明明白白:拿秋闱抄袭者,借刑部衙署审理。

连世新与王右渠两人,都被五城兵马司的人请去了刑部。

那日街道上的人堪比元宵节的时候。

连世新随同兵马司的人去刑部衙署的路上,同科考生们指指点点:“那不是今年的解元连世新吗?抄袭是怎么回事?”

有“知情者”在旁边解释:“看见另一个没有,叫王右渠,二人本是至交好友,文章雷同了。那王右渠的父亲就干过欺师灭祖的事情,这是承袭家风。明白了没有?”

真州秀才帮忙补充:“这个王右渠,每次考试成绩都不如连世新。连世新可是县试府试都考了第一,王右渠不过堪堪取中而已。谁抄谁的文章,一目了然。”

不知道的人恍然大悟:“懂了,王右渠抄袭了解元连世新的文章!该死该死!”

王右渠与连世新到了刑部衙署,外面围观的百姓如潮水一样涌入,其中最多的还是今科的考生。

有满腔热血的考生,手里早拿了鸡蛋和菜帮子,只等着结案了,当场砸王右渠的脸。

张春生等几个真州秀才早撸起袖子大声喊叫着:“我早说王右渠不是个好东西,连兄还不信我的,如今闹出这么大的事——也算一件好事,终于能撕破那张假正经的脸了!”

元家与昌平侯府,也都派了人过来打探消息。

连世新中不中解元,至关重要。

元若枝则只是派了邓掌柜过去,等着事了了,接王右渠回家。

刑部衙署。

刑部左侍郎卿侍郎为主审官,今年的考官与聂延璋只作旁听。

卿侍郎要做的事情很简单,走流程,看聂延璋脸色行事。

待涉事者押入堂内的时候,他简述案件起因,轻拍第一下惊堂木,让其二人各述缘由。

说起来也不是大案子,但是加上今年的考官,堂内坐了十几个官员,最末品也是四品以上,更遑论还有太子在帘后坐镇。

再加上两侧的衙役像门神一样站着,堂内气氛威严冷肃,没有一个人敢喘大气。

两人已有秀才功名,卿侍郎准其不跪。

连世新余光扫视左右,颤颤巍巍站着,声音也在发抖:“回禀侍郎,草民文章是自己所作,真州同科考生,皆可证明。”

卿侍郎看向了王右渠。

王右渠身形清瘦挺拔,他立在堂内像一棵松,淡然却又不失端肃,他语气平稳地道:“禀侍郎,草民文章实于去年七月作好,编入自己撰写的文集之中。

今年秋闱正好遇到一样的考题,略作修改,将旧文章誊于考卷。

试策文章每一个字都出于草民之手,未假他人。”

卿侍郎道:“传,人证,真州考生。”

张春生几人,被传了三人入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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