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长夜

听到他的话，红妆摇了摇头，她没有说任何话语，只是默默的进入了洞穴。

看到他们平安，红妆那悬着的心也全落下。

她从来不会责怪两人，因为她清楚，他们始终都在为自己承担。

红妆能做的，也只是每每不见他们身影后，独自在山间为两人祈福平安。

见她入内，小白看了一眼小狸，后者却摊了摊一只手，无奈的跟了进去。

山洞里要比外面暖和不少，红妆为他们做了些吃的后，便守在了火堆旁阵阵出神。

身心放松的小狸，很快就在这份温暖中沉沉睡去，唯有小白还蹲坐在火堆旁。时不时帮助红妆添加些柴火。

“对不起。”小白看着她那有些憔悴的脸颊，不禁想起，红妆的笑容，越发的少见了。

不料，听到他的歉意，红妆的眼角，却流下的一行清泪。

“红妆姐姐。你，你怎么了……我……对不起我……”小白早就见过红妆流泪，第一次就是他发现小狸偷偷归来时，红妆躲在暗处独自拂去流水。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

见他手足无措，红妆转身离开了洞穴。

跟着她的身影出来后，小白四下张望，却在一个角落见到了抱膝而泣的她。

“小白……我是不是很没用？”沉默之后，压抑会爆发。红妆哭的梨花带雨，那般风情，令小白的心中，有了一种疼痛。

听闻后，小白沉默许久。

他知道红妆在自责什么。

不知道该怎么诉说心中对她的感觉，足足等了有小半柱香后。他才柔声道：“不是的。在我们大家的眼里。你永远都是我们最重要的人。”

“可是……可是因为我的一己之私……小狸他…他…如今又加上了你……”红妆哽咽着。

对此。小白摇了摇头，带着微笑蹲在红妆的身旁道：“如果……不是因为你的一己之私……恐怕我现在早就已经死了吧。红妆姐姐。你的善良，正是我和小狸哥的动力所在。有些事情，本来就该我们这些男人来承担。”

听闻，本来心中因为这些事情有些憋闷的红妆，也不禁一怔，明明流着泪，却也不禁噗嗤一笑。

“什么男人，你还是个孩子呢。”她的笑容，在小白的眼里永远如同二月春花般动人心魄。

自己第一次劝人，效果还不错，小白也微微有些得意的和红妆炫耀了几声自己已经长大了云云的。

见到他那故作成熟的样子，红妆一时间心情也好了不少。擦了擦泪水，这才忍住了因为的憋闷。

她其实最主要的还是觉得是自己的原因，才会让小白小狸去做那种危险的事情，那种无力感，在他的几番故意扯开话题下，也算是让红妆不再多想了。

夜晚的山间，还是有些寒冷的。

见她身形单薄，小白也是劝她回到洞穴休息。

心情平复之后，红妆却也微笑摇头。随后捡来了些许干柴，点燃了火苗。

见她不愿入睡，小白也是坐在一旁等候，他的噩梦几乎夜夜不断，所以对于睡觉，他还是有些抗拒的。

如果不是坚持不住，他是绝对不会想要入睡的。

看着火光照在红妆的脸颊上，她那清澈的瞳孔中，也在倒映着那火苗转动。

她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那火光，也不言语，就这样两人一起等待着黎明。

这无声的夜，似乎特别的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