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打工人

黝黑的木大门开了，进入院坝。院坝是南方农村独有的建筑风格，更是灵魂深处的童年记忆。

院坝围墙，三间瓦房墙，都是用红泥巴堆砌而成。院坝地面是裸露的泥土，踩来踩去就成了硬化的土面。

灶房里一张八十公分的桌子，不知是什么年代的，桌面油漆都全脱落了。

桌上仅有一盆热气腾腾的大白菜，黑漆漆烧火的土锅里，黄白两色的主食香味扑鼻。白色的当然是大米饭，金黄色的是玉米饭。

小山村不主产水稻，全村有一处靠天吃饭的沙坝水田，天干颗粒无收，洪涝水田大坝决堤。

年时不好，玉米饭成了饭桌上的主食。孩子们玩笑时候，都在说玉米饭噎脖子，其实是小孩子不喜欢吃玉米饭。

“凡儿，鸣儿，吃完饭帮妈妈扭草把子。”一个精瘦的中年男人道。

“哦，知道了。”两个小男孩应道，扭完草把子又能出去玩了。

小山村孩子的暑假游戏，放牛、割草、扭草把子、玩玻璃弹珠等等，条件艰苦却过得十分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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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后。

八零后农村孩子，一路跌跌撞撞考上大学毕业了，却没有了包分配的工作，只能背井离乡在外打工，成为城市里的螺丝钉之一。

书凡和书鸣哥俩也不例外。

按理说，毫无背景的农村孩子，将庸庸碌碌走过一生。但哥哥书凡打工十年后，像着魔一般选择了创业......

寒门再难出贵子，创业也是如此。

书凡创业失败，负债累累，妻离子散，人生跌入谷底。心灰意冷之际他回到了小山村，那个生养他的地方，失意的他独自一人来到儿时玩耍放牛山头，看着远方的牯牛山。

“打工人，打工魂，难道这就是我此生的命运吗？”

书凡不甘地咬着嘴唇，连儿时的梦想至今都未实现，“山的那边是什么？”执念一旦生出，就挥之不去，他即可前往牯牛山，要窥探山那边的秘密。

翌日傍晚。

书凡出现在牯牛山观景台，看着近在咫尺的紫霞仙宫激动不已，因为过了仙宫就是山的背后。

但就在此时。

“小兄弟，你来得不是时候，前方在修路车过不去了。如果步行到紫霞仙宫要七八个小时，且很不安全，就算真走到了天也黑了，仙宫上头没有吃住的地方，改日再来吧。这是老夫自己种的土豆、萝卜，上来一趟不容易，你带一点回去尝尝。”

一旁售卖土特产的老者道。

“老哥，我也是对面小山村的，土豆确实不错，一会下山的时候带点，”书凡手指远处，“不知此宫有何来历？”

“小兄弟，你算问对人了。”老者道，“两百年前，有一个道人在此修道，仙逝之后就葬在此山仙宫下，加之此山气势磅礴、峰险景美，名气越来越大。”

“多谢老哥，此宫竟然有如此来历。”书凡吃惊，“我叫书凡。”

“巧了！书凡小兄弟，你跟那书道人一个姓。”老者奇怪说道。

往日对修炼鬼神之道嗤之以鼻的书凡，今日竟然被老者所讲故事吸引，越聊越离奇......

太阳从水井山落下。

“书凡小兄弟，天色已晚，山路曲曲，晚上开车不安全，要不去我家石板房休息一晚，明一大早再下山。”老者挽留。

书凡回想着白日上山的路心有余悸，没犹豫就答应了并未怀疑什么，都是一个地方的人留宿是老乡好客的习俗，石板房已经成了地方保护的遗产，自己也想体验一番。帮老者把东西搬到车上，正准备驱车前往。

两颗流星划破天际。

书凡和老者都闭上双眼，默默许下一个心愿。

【作者题外话】：花豆老舒新书《灵量界》，请友友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