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战守锦州城

锦州是袁崇焕重兵防守的重镇。袁崇焕死后，中军副将何可刚不愿意待在宁远，孙承宗就把他派往锦州。锦州城池高大坚固，女真人已经不止一次碰得头破血流；这回趁着天寒地冻前来偷袭，总兵祖大寿并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

袁经略被诬陷为通敌叛逆，最终冤死，祖大寿和何可刚一直心有愧疚；老督师孙承宗就责备他们粗鲁莽撞；不顾大敌当前，京师危机，竟然拉着军队逃跑，袁崇焕就是被你们这样给害死了！这也是后来关宁大军拼死力战，将女真人从滦州一路赶出国境的原因。尽管努力地将功补过，袁督师的命还是没有保住，祖大寿和何可刚失望之至，决定一起撂挑子，告病回乡；结果又被孙承宗一顿痛骂，两人都蔫了，灰溜溜地回锦州去了。

辽东巡抚邱禾嘉志气满满地进了锦州。一路上他迅速地在脑中形成了一个清晰的作战思路；一想到女真人就要被杀得人仰马翻尸横遍野，邱禾嘉就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

祖大寿对巡抚大人亲临锦州似乎大感意外，他不温不火地在总兵府款待了邱禾嘉。邱禾嘉对吃喝寒暄毫无兴趣，勉强应付了几句，就问起了祖大寿的战备情况。

祖大寿本来就对邱禾嘉只身前来督战颇为反感，现在见他似乎又想对作战指手画脚，顿时就现出了不耐烦，他冷冷地回应道：“锦州城固若金汤，巡抚大人无需前来助战，在宁远静候佳音就可以了！”一句话把邱禾嘉噎得差点儿要跳起来，脸上直接就挂不住了，正要教训几句，在一旁陪坐的何可刚急忙打个圆场，把侦查到的军情以及锦州四面城防配置、军力部署、战术原则等等要言不烦地解释了一通。

期间，祖大寿只是冷冷地听着，一言不发。听完何可刚的汇报，邱禾嘉耐着性子，尽量语气温和地说：“鞑子远道而来，兵马疲乏；我部养精蓄锐，以逸待劳；正好趁势出击，灭其威风；奈何专一死守，坐视敌人嚣张横行，如入无人之境！”

祖大寿冷冷地“哼”了一声，挖苦道：“巡抚大人胆气雄豪，堪称国之干城！我等皆尸居余气，哪敢言战！大人若披坚执锐，亲犯锋镝，下官自当于城头擂鼓助战。尚有军务需要处理，下官有僭了！”说完。自顾自地走了。

吃了这么一记闷棍，邱禾嘉气得浑身颤抖；何可刚只得起身，歉疚地解释了一番，邱禾嘉兀自余怒不消。

女真人来了不少，二话不说就拉开架势猛攻北门。轮番攻击持续了一整天，伤亡惨重，天快黑的时候撤了。

第二天，一个乡民进城给祖大寿带来一封劝降信，大意说朝廷昏聩不堪，袁督师无辜受戮，你们拼死争战，明天也是同样的下场；还不如早一点投降，至少可以安享晚年云云。祖大寿当场把信给撕了。接下来几天，女真人试探地进攻了一下其它的城门，依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就将散出去的人马收一收，再收拾收拾营帐，看样子打算退兵了。

说：

本小说《王师已丧孤臣在》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