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艰难的小胜

战局一如袁崇焕的计划展开，女真人轻易地击败了前卫部队，便饿狼一般地朝中央大阵扑了过来。其中有一支女真骑兵可能感觉到不大对劲儿，就脱离了队伍，突然转向北面，协同其他部队一起夹击王承胤所部。

凶猛地扑过来的女真大军被何可刚率领的步骑截住，混战在一起。袁崇焕远远地掌握着战局，看着火候差不多了，就命令身边的掌旗军士挥舞起一面令旗，于是埋伏了许久的精骑从大阵侧后旋风一般杀出。就在这个时候，王承胤的右翼垮了。

前一日，王承胤被城门小校莫名其妙地骂作“贼内奸”，还有人竟然从城上扔下砖石想砸死他；王承胤没有任何思想准备，急切之下窜上战马如同丧家之犬一般逃回大营。列阵的时候仍然郁闷地窝着一肚子火，打起仗来自然提不起精神。本来勉勉强强地对抗着一支女真步兵，却不料从斜刺里忽地杀出来一大队精骑，一下子就全乱套了。

兵士们看见王承胤调转马头朝后面跑了，也就没了斗志，一窝蜂地跟着往后面逃。女真人顿时来了精神，整个地围了过来。王承胤见势不妙，一溜烟地逃向中央大阵。

袁崇焕只顾盯着左翼的战况，等到他发现右翼被敌军击溃时，溃军已经慌不择路地逃了过来；一转眼，紧追不舍的敌军就杀进阵中。大阵的主力正在和敌军缠斗，剩余的军士也随时等候军令前出支援；结果被乱军一冲，一下子就动摇了。

战况险象环生；这伙女真士兵已经是杀红了眼，见人就砍，见马就刺；离近了用刀枪，远处的使弓箭。袁崇焕知道要坏事，他下意识地抽出佩剑，冲着身边的护卫亲兵喊道：“跟我冲锋！”喊完，一马当先扑了过去，王承胤见状也掉过头来麾军与敌军厮杀。

袁崇焕和亲兵的到来仅仅只是稳住了阵脚，女真人丝毫也没有退缩；护卫亲兵们都知道如果总督大人有了好歹，他们会是个什么下场；所以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跟在袁崇焕的前后左冲右突；饶是如此，也不过是苦苦相持而已。

好在女真主力在祖大寿、何可刚的夹击下撑不住了；因为人数上不占优势，那股锐气也一点一点消磨殆尽；再加上伤亡显著增加，于是开始一步一步往回收缩。

祖大寿与何可刚得知袁督师已经亲自带着卫队顶了上去，哪里还敢怠慢，不顾人困马乏，身先士卒督率大小将校舍命猛攻。女真人饶是剽悍凶猛，大概也没有见过明军还能迸出这么骇人的气势。气势上一见弱，形势上就高下立判。眼见讨不着什么便宜，还有被合围全歼的危险，领军的女真大将迅速地麾军撤退。

一旦开始撤退，那就顾不得什么体面了，不可一世的女真军士此时也是慌不择路，一窝蜂地踏着城河上的浮冰往回跑；有些浮冰被踩陷，又掉进水里不少。明军追到了运河边上，听到了收兵回营的信号，就停止了追击。

说：

本小说《王师已丧孤臣在》是虚构的故事情节，请不要与真实人物事件挂钩和模仿，如有雷同，实属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