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歇斯底里？

人头攒动的小小sd口见证的欢呼远比一个流量明星走过的机场通道见证过的少，但胥红树和张小艺在那个声音喊出来之前，都觉得这里是最快活的小地盘。

那个声音一出来，就击中了两人藏匿在“成功演出”之后的慌张。

张小艺不敢回头，只能赶紧把帽子拉到头上戴好——音乐剧的圈子太小了，今天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明天就会有无数个活跃在网络上的观众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一声没准喊开的是张小艺以后的惨淡职业生涯。

“张小艺！”那个声音更加笃定。是个女声。

胥红树把签好的票根递到观众手里，转身就把张小艺护在自己身后。她就像没听见那声音一样，脸上挂着笑，冲晓南那边喊：“学长，我先去饭店等你了啊，记得过来吃庆功宴。”

但那个隐在晓南粉丝人群的人却不肯罢休，直接冲了出来，经过别人的时候还带下来一张印着晓南帅脸的手幅。

“你是张小艺吧……”女生戴着口罩，露了一对极大却对不上焦的眼睛，看上去有隐隐的疯狂感。她伸着脖子往胥红树身后看，嘴角带着像是抽搐又像是冷笑的弧度，“你就是张小艺，”她自顾自地说下去，权当胥红树不存在，“你之前都没来看过透明玻璃是不是心虚？之前那么多人要你给个说法你为什么装死？你是不是觉得你是亚音的学生你就了不起？你干这种破事以后都不会有戏演。”

小取一脸懵：“姐妹你说啥呢？”

大眼睛女生一脸正色，道：“你不知道吗，就那个女的，她污蔑晓南。”

“啊？”小取皱起眉头，下意识地看向胥红树。

胥红树冲她摇摇头，转而对着大眼睛女生道：“那是我朋友，麻烦你尊重一下她。”

大眼睛女生看着胥红树，盯了两秒：“……关你什么事？你俩一伙儿的吧，合计好了的？她找晓南要女主的位置，自己跑了之后就转手送给你？”

胥红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完全没搞懂这个女生的逻辑。

胥红树微张着嘴，摇着头往后退，找张小艺的手。

“我们走了，”胥红树抓住张小艺的手腕，冲刚刚找她签名的众人满怀歉意地点点头，“下次剧场见吧。”

大眼睛女生却紧走几步挡在她们前面：“走什么走啊，见什么见啊，张小艺有脸上台吗？满肚子靠男人上位的想法，她配进剧场吗？”胥红树怒了，厉声道：“麻烦你说话之前过过脑子！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有人污蔑晓南学长吗？没有的话就不要过来闹事。”胥红树回头找保安，“保安，保安！”

大眼睛女生眼一瞪，躯体突然有一种无法忽略的僵硬感觉，但是说话却又多又快：“保安保安？你要喊保安？你是谁啊我跟你讲我为了找到这个张小艺去了学校去了剧场，都找不到找不到你知道吗，我喜欢晓南这么长时间都没见他受过这么重的委屈什么啊晓南倒追人家啊，你是谁啊，你以为你可以吗你以为可以吗！晓南凭什么！死缠烂打？阴天下雨死缠烂打你吐槽他？这么多人SD在这找他，他找我我被他缠死都好都好你却说你不愿意你凭什么不愿意你是谁！”她住了嘴，胸口开始剧烈起伏，仿佛有团火在她胸口烧灼。

她开始尖叫，用非常尖细的声音和高亢的语调重复着刚刚说过的话，并且企图把张小艺抱着的胥红树收到的花束撕烂。旁边站着的女生全都吓坏了，愣在原地。张小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她意识到要做些什么的时候，胥红树已经把花束从张小艺手里拿走，飞快地塞进了大眼睛女生的手里，强迫她抱了个满怀，然后胥红树自己上前紧紧地箍住了女生的双臂。

“打120！”胥红树吼道，“把晓南喊来。”

“打120，打120……”张小艺的手都在抖。旁边围观的女生不约而同地开始呼喊：“晓南，晓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