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谁？

《透明玻璃》的首轮演出进行的十分顺利，除了晓南日常演出的时候会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来之外（反正这些小缺点也不会被他的粉丝提及），没有出过什么演出事故。

胥红树的状态越演越好，如果说第一场的齐放还在胥红树的身上若隐若现，首轮收官的时候，胥红树已经放心地把自己的躯体交给齐放暂时保管了。

五场，四天，《透明玻璃》的首轮末场达到了百分百的上座率，票务网站上的舞台剧排名也冲到了同期第三，仅次于一部国外引进音乐剧和一部全明星音乐剧的二轮。王柏在剧院大厅看了会儿等候入场的观众，就喜滋滋地冲到后台看主演准备的怎么样了。

为了末场，剧组的造型师特意改了胥红树的造型，把原先的高马尾改成了双马尾；后半段的校服造型的领带改成了领结。晓南的造型也做了细微的修改，白衬衫换成了黑衬衫，金丝眼镜上加了一根眼镜链。

王柏连连称好，说今天的观众很多，现在离开场还有一个多小时，外面的队已经排到马路牙子上了。胥红树绷着脸让化妆师给她贴亮片，控制着嘴巴的开合幅度，道：“真的吗，那太好了。王导我们什么时候开第二轮？”

王柏搓搓手：“等等看吧，等这一轮演完之后我们做个舆论调查，再决定。还能趁这个机会顺便再拉拉投资，升级一下道具，找找别的演员。”

胥红树比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如果开第二轮，王导不要忘记我啊……我可以一边排毕业大戏一边演这边的。”

王柏让她放心，就算找了别的卡也肯定会让胥红树接着演的。

末场演完后，王柏像首场一样，把主创都喊上了舞台，一人说了几句感言。

晓南的呼声还是最高的，很多姑娘都是为他而来。

晓南的话刚说完，胥红树就准备直接接着说——毕竟也不会有人为她欢呼到能打断她的话——但是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特别响亮的声音，带动了不少人跟她一起喊：“胥红树牛逼——”

胥红树当即就愣在了台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清楚的一次，有人认出了她，喊出了她的名字，而不是“齐放”“姐姐”。胥红树立马眯着眼睛往观众席看，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小取。

小取今天穿了一身绿坐在第三排中间，显眼非常。她不停地冲胥红树挥舞着双手，笑容绽得彻底，看的胥红树眼眶一热。

除了小取，胥红树还注意到有很多女孩子也在冲她挥手，或者双手放在嘴边，冲她呼喊。

舞台上的人也把目光挪向了这位不再是背景板的女主角，或鼓励，或欣慰地笑起来。

胥红树张了张嘴，差点就要掉下眼泪，她赶紧把目光从小取她们身上挪开。齐放又出现了，拍了拍胥红树的肩膀，对她说：“谢谢你啊。”

胥红树张开了嘴：“……谢谢你们。”

胥红树还说了些别的，具体说了什么她不太记得了，她只记得在她结束讲话的时候看到了在观众席后面藏着的张小艺。

张小艺像棵营养不良的树，站在中控台附近，袖子长得遮住了她的手。小艺好像笑了，又好像没有。她看着台上，听着胥红树和之前那些人的话语，脆弱的根系想要吸收营养，但是她周围的土壤却都背对着她。

观众面对着舞台，背对着张小艺。

下了台，胥红树还是跟以前一样被剧组的大家抓着拍照，宣传姐姐特意扛了相机给她和晓南拍了好多张照，要当官博物料。胥红树在她拍完了之后还不忘让宣传姐姐有时间的时候把她在空剧场里拍的那几张发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