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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白月光的卷土重来[快穿] > 第68章 钓系军师不想嫁人

第68章 钓系军师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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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那里说不上喜不喜欢,少时经历刻骨铭心,可京城繁盛才是他一直惦念。自十年前离开,他再没回去过,连同历尽艰辛的年少也留在那里了。

她是那里长大的少女,言行带着边荒飞沙走石的冷酷。他头一回见到她大吃一惊,因为军中竟有这样的女孩。

她身世不好,可他虽是至尊贵的皇子,锦衣玉食,也是在宫中受够冷眼欺负长大,偶尔看着她,竟会生出种同病不同路的错觉。

这些,他都没和她说过。

不知不觉间,看起来无休止的烟火也放完了。段竹感到他怀抱已经温暖起来,她没有动作,直到谢奉起身。

谢奉只看她重新回到殿中,在外不多停留,便离开了。

第二天他没有来,第三天是休朝日,难得阳光明媚,将前几日的薄雪彻底照融干净。

临近中午时,有人带着谢奉的口谕说陛下请她过去。

段竹随他们走出一段路,直到一处林子旁,遇到一个素衣女子。正是那日和谢殊说话的宫妃。

她和带她出来的内侍显然是商量好,内侍散到旁边望风。宫妃带领她说:“姑娘随我来,我带你出宫。”又拿备好的东西为她打扮。

段竹却没如她所想露出疑惑或警惕,自然地随她走,宫妃暗暗讶异。

一路鲜少有人。两人走了一段,段竹才问:“我与娘娘似乎并不相识……”

宫妃松了口气,有些冷淡地说:“我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别人……那日也被你撞见了,谢侯挂念你,只要他能合心,我愿做这事。”

段竹却无所动容,而道:“今天宫中人好像很少。”

宫妃说:“我们已安排好的。”

段竹问:“难道谢殊今日会入宫?”

宫妃身体一颤,慌忙看她,已然是认了。“他们领兵入内,必然引起慌乱,刀剑无眼,我才带姑娘离开。”

她拉着段竹,生怕她想去前面掺和,好在段竹看起来没有要逃走的打算。她神色从容得不正常,总令人不安。

走到一处荒僻的园林时,段竹问:“真的是为谢殊吗?”

“什么?”宫妃惊住了。段竹又说:“我猜,不是因为谢殊。”宫妃连忙让她别说笑。段竹审视着她的神情,直把这美貌妃子看的眉眼颤动,要支持不住。

她才问:“严春崖人在哪里?”

段竹不得不说,严春崖不愧是世家公子,虽然他在剧情中是男N,却衣服最多、造型最美,次次不重样。即使是这样宫变的关头,他也穿着飘逸层叠的墨袍白衫,长发挽于脑后,看起来是那种为了风度可以不穿秋裤的狠人类型。

他从林中一处走出来,眼神带着计划被看破的冷漠。

段竹笑道:“难道这种关键时刻,你还想着杀我?”

严春崖淡淡道:“这时不把你带出来,等到谢殊成功,就再难有机会了。”

“听起来你是站在谢殊那边的。”严春崖没回答,她继续道:“也是,谢奉压迫驱逐世家,与你们有深仇,而谢殊虽有军权,朝中无势力,与世家合作倒也共利。那个妃子就是你安排在谢殊身边的棋子吗?所以,杀我也是为了谢殊的大业,兴许还为了你们的联姻打算?”

她把他的理由都说干净了,严春崖只能说:“你一向聪慧,可你说的越多,我岂不越不能放过你?”

“你都对我下手两回了,我就是再天真多情,也不能信你只是和我打闹玩笑啦。”她孤身面对他,却比那天还要不害怕,脸上挂着令人心烦的笑容。她说:“无论是私情、家仇、国恨,还是谋算,好像我对你而言都是死掉最好。”

严春崖冷冷地说:“这回我不会再心软了。”

段竹摸了摸身侧佩剑,说:“是啊,这回旁边也没有琴可让你弹。”

她笑眼微弯地看着他,严春崖眼睫微颤,转瞬神色又坚定起来。

她没来由似的问:“春郎,你还吹笛吗?”

严春崖只当她在拖延,神色不变地拔刀,不再如上回叙旧,快步朝她走来。

段竹也抽刀抵挡,但她力道不如全力的严春崖,很快被他逼得狼狈,退步撞在一棵树上,后背的痛楚令手腕微松,严春崖转刀而挑,朝她砍来。

段竹勉强抬剑挡住,被震得手臂酸软,翻倒在地上,连忙转身格挡住刺向她颈处的刀刃。

严春崖的刀紧压在她颈上,相隔不过厘米,利刃几乎在她肌肤上游动,半点松懈就要与世告别。

但他还游刃有余,甚至更加低下脸,靠近她,呼吸交缠,段竹眼中只有他几近无暇的面庞,他目光却从她脸上落到颈上,看着她颈上红痕,又移回她脸上。

【攻略人物三:严春崖。最高好感记录:95,目前好感记录:90。】

她的手指磨得僵痛,似乎撑不住了,慢慢软下去。

严春崖凝视着她,瞳仁颤抖,脸更低下来,似乎想温柔地靠近她,但手中刀锋却毫不留情。

直到他缓缓闭上眼,下决心刺向她的要害;段竹疲惫的手支撑不住松开,指间同时抹出两道银光,袭向严春崖的颈处。

他闭着眼,所以没有看到。

他的剑毫不犹豫地直直扎下去,银光也朝他脖颈飞了过来。

段竹身边地面都被凌厉剑力刺裂。

严春崖闭着眼,只脸颊划过一下痛楚。之后,再无其他。

原本要失力倒下的身体倒不下去,他错愕地张开眼。

段竹因疲惫而声音很轻:“你想,我为什么不杀你?”

他那双桃花似的的眼睛变成了被风吹颤的桃花,优雅冷静也消失了。段竹握住他一旁的手掌,是刚才握着匕首的那只。

“因为,有人让我不能杀你。”

袖口间漏出一点碧莹莹的光,从她的手中,落入他无力的手掌中,因藏在她怀中太久而染上温热,细小的图案如一群小鱼啄他的手。

“那个人,正是我啊。”

她眼眸明亮而温和,带着知晓一切的包容。

严春崖脸上终于失去那种从容淡泊的神色,从水里冒出来一样狼狈。颊边被利刃划出的伤口滴下血,像落泪一样掉在她脸上。

她说:“我袖口常藏着细刃暗器,这最后的防备,我告诉过你,春郎怎么会忘记?”

他故意刺偏了剑,又故意忘记她的暗器。想要的,无非是让她杀了自己……

严春崖失去力气,衣衫下的身体仿佛没了支持。她却起身抱住他。

在她怀中——是他原本所选的死去的姿势,如今却像从死中被拉了回来。他恍惚地靠在她肩上,她鲜活的触感和温柔香气,令他心口缓缓跳起来。

段竹在他耳边说:“是我让你藏于暗处杀人,让你放出流言、谋划刺杀;是我让你见机行事、帮谢殊夺位。”

“也是我……让你杀了我的,是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故事也快要结束掉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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