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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钓系军师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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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竹说:“原本我只是怀疑, 可刚才在船上遇见的人身法诡异轻巧,和上回如出一辙,我想无非是你了。”

严春崖微微敛下眉眼, 说:“你既然知道,怎么还敢坐在这里?不怕我在屋外布置满弓箭手,还是叶军师已布下后招?”

段竹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杀我?”

“为什么?因为……”严春崖喃喃道, “不忠不孝、纵容己欲,污及名声, 所作所为全由私心。你已经不是当年的叶还云了。”

她搭在腿上的手指轻轻敲动:“你说的都对, 况且, 这些年我还对你羞辱欺瞒、不守诺言……”

严春崖目光微颤。

段竹叹道:“我好像已经没有理由再求你不要杀我。”

她忽然靠近严春崖,捉住他放在身侧的手臂——一定会被那些清高士族说无耻无礼的举动,他从来都纵容, 眼下也没反抗。

段竹拾起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如五根白玉枝,不过分娇嫩也不粗糙, 握如暖玉。

她感慨道:“倘若未生变故, 我也曾想始终和你一起, 从朝堂回来、从战场下来,总有你来迎我,在院中树下弹琴吟诗,如桃源之地。”

严春崖似乎在审视她话中真假,他有双含情眼睛, 因姿仪端雅而不显, 细看才觉惹人怜惜,泛着江波似的澄净。

而叶还云就是好这一口。

她没有撒谎。叶还云对严春崖并非全然无情,他为人无一不好, 既尊敬理解她,又全心喜欢她,两人像一对乌鸦和白雀,看起来毫不相干,却能飞到一处;连叶还云这样的人,在诸多相识之中,也只对他动过长久相守的心。

倘若她不定下驱逐世家的计谋,严春崖不是家族嫡子,兴许他们也能成一对眷侣。

【鳄鱼的眼泪。】

严春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颊,洁白颈间赫然一道红痕,被她冰凉的手指握住,他手掌动了下,道:“你是要以旧情求我?”

“不,我是想说……”段竹脸色显露惆怅,但眼神坚定起来,“当年我可以做的事,如今依然会做。”

严春崖只觉手被她握紧。她更靠近,吐息近在他耳畔:“春郎,我还有很多事要做。你要是杀我,我会先杀了你。”

“你对我向来狠心。”

“私情上,我对你不起,事完之后,你要取我摸过你的这只手,或是让念你名字的这张嘴再发不出声音,我都等着你;可公事上,我问心无愧,从未欺瞒你过。”

“你真是精于算计,连死都舍不得。”他看着她,眼波泛红,恨极竟苦笑。

叶还云确实鲜少骗他。初次见面,她便说“我们的婚约是为了结盟”,第二回见,她又告诫他“莫忘利益”;她击倒他的家族,不少次和他讨论过世家干涉皇权,压迫寒门百姓,他认同她观点,也愿意压制家族。可想不到她那么坚决,等不及他缓缓改之,便坚定地站到他对立面。

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是对立的,只有他一叶障目,自欺欺人。

叔父死前,还抓着他的手,嗬嗬地骂她,令他复仇,死不瞑目。

所有人都以为,江左严郎至清至贵、风华无双,叶还云不过是军营中摸爬滚打的粗鲁民女,必定拜倒于他雅姿,他是这场关系中的占利者。但事实上,他才是更信从倾慕的那个,她在无关小节上对他事事必应,心中那把度量利弊的尺称却从未偏离半点过。

直到此时,他的理智仍赞成她,成大事者不为私情耽误……

段竹不再辩解,她可以诉情扭转他恨意,但已不忍心了。

严春崖低低笑起来:“一直以来,谢殊都很羡慕我,可他知道吗,为了他,你可以舍掉我,为了谢奉,你也可以舍弃我……”

江左严郎早被她拉下高坛,陷进尘俗的爱望;她却始终直身站立,平视他的期盼,俯视他的沉沦……

段竹也颇感复杂,她抬眼看到他身旁放了琴和剑,严春崖跟着看见,眼神微变。

段竹心想,他难道是在杀不杀她之间犹豫吗?

她说:“许久没听你的琴声了,不如弹一首吧。”

琴声悠悠,窗外江波平平。段竹端坐静听。从前也是这样,他弹琴,叶还云在一旁看书,偶尔走过来乱拨琴弦……

琴声到一半,断续起来,严春崖陡然停下。

段竹眼眸弯起笑道:“你心乱了,这么想杀我吗?”

她靠近他旁边,伸手沿刚才的琴音在他琴上拨弄,道:“无论学多少回,我还是技艺不精。”

“可你胡琴却弹得很好。”严春崖喃喃道。

段竹想起函善说过他被严春崖赶出来多次。

约下婚姻后,两人处于初恋期,叶还云在他面前献丑弹过胡琴,说是和朋友学的。

原来他一直惦记着这“朋友”。只是不知道他当时用了什么手段,让函善幽怨地记了那么多年。

她说:“边境贫瘠荒芜,只有弹琴好玩。……可与你一起在京中时,小院花树、晴日流水,只看着春郎,我如何静得下心学琴?”

他身体一僵,抬袖之间,不知碰到何处,只听一道沉闷声,原来是手旁的薄剑。

严春崖神色乍变,段竹反倒不介意地笑了:“刚认识时,我说我沾手的刀剑都是在战场上杀过数百人的,这双手也是从泥土血肉堆中扒爬出来……”她执起严春崖的手道:“春郎的手,却翻书握笔、弹琴煮茶,从未沾过半点污秽。”

未沾过污秽?

她方目睹过他杀了一个人。

严春崖露出嘲讽的笑意。

那时听她诉说经历,他还担忧她自卑,想要宽慰。下一刻她却抽剑而出、斩落枝花,剑器鸣啸,她畅然而笑,说自己“剑术平平”,把花簪在他头上。

“可也能折花饰所爱之物,”她笑问:“春郎,我不精于诗书,这样的场景诗中有形容吗?”

所爱之物?

也只有她那样不受礼法拘束的人,能不羞赧地说出这种话。

段竹见他不知想到何处,神色恍惚,只说:“不想弹便不弹啦。”

她抽出一旁的剑,握在两人手里,手指交缠;段竹手指冰冷,剑身也冰冷,使严春崖原本温热的手也冷起来。

雪白利刃横在两人之间,微微晃动,泛着冷酷的光。这样的锋锐若在颈上稍微用力,或一把捅进心口,眼前的人便会生命消逝。

严春崖手指攥得发白,面上还一副淡然。

段竹从容笑问:“我们之间,会是谁先下手呢?”

剑身受到力量,朝她颈间挥去。他瞳仁微动……

忽然门扉破裂,一柄短剑从外面刺来。

严春崖抬手挥剑挡下,剑影变幻,他松开段竹,要将她推到一旁,黑影已至他身前把她拉走,他要刺过去,忽听她喊“住手”,剑不由停住。

叶新伸臂揽住段竹腰间,把她拉到身后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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