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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都市言情 >白月光的卷土重来[快穿] > 第59章 钓系军师不想嫁人

第59章 钓系军师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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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也不得不承认, 下午的谈判随着酒宴的故事串入几分温柔,场面转好很多,函善偶尔缓和几句, 西戎大将军也听的进去。

两方暂时达成协议。段竹冷眼旁观他们交换盟书,心知谢殊心底一定有一把火在烧,他是和外族有死仇的人, 和对方坐下来和平约定无疑是种屈辱。

离开营帐时,西戎大将忽然向段竹要她的佩刀。

他用不流利的汉话说:“美人多见, 你们中原, 佩刀的美人少, 堪称的更少。愿求姑娘的美人之刀。”

他看着段竹,面上充满欣赏,也有垂涎之意。

潘业等人皱起眉, 只觉唐突冒犯,涉及两国交谊,不得不敏感。可谢殊却没什么反应。

段竹看向这个高大强壮的西戎人道:“可以给你我的刀, 不过不是什么美人刀, 是将军之刀。作为交换, 你也要给我你的佩刀。”

西戎大将惊奇:“你也是将军吗?”

她傲然笑道:“我的刀在西北指挥过十万军队,在雪山斩过狼王,在皇宫大殿喝退过勋贵公爵,天下间比得上的也寥寥。”

虽然不是这把。她身上这把是今天随手从军营拿来装饰的。

但西戎将军只觉从她手里递过来便有了意义,郑重接下来, 把自己身上佩的那把交换给她, 还念了一句西戎话。

潘业也觉得自己白担心,叶姑娘何时需要别人保护了。

所以,谢侯刚才听那琴师说话时为什么生气?把千里迢迢找来的情郎赶走这件事, 应该不会是他做的……吧。

两方各自离开,几人走了一段路,后面忽然响起一道马蹄声。众人警戒起来,却是紫袍翻飞、褐发如云。

函善追上来再送段竹一段路。他酒宴上那么深情,又有孤身来此的胆量,谁也不忍拒绝。谢殊看了看他们,无言转身,驱马先行。

函善策马到她身边,微笑说:“叶姑娘,今日多谢你。”

他的笑容比酒宴上要淡,或者说,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他演了一出好戏,而段竹不仅没有拆穿,还很配合他。

段竹宽容地道:“你也不算撒谎。”

他确实在路途中遇到叶还云,以音结友,相处两个月,最终分离……

他演的是性格。这位函善先生不是什么委屈白莲花,也不是自卑小琴师,他当年就是个落拓飞扬的人物。

他出身士族,有外族血脉,不得入仕、遭人嘲笑,但在当地是颇有名的雅士狂生,家里也已为他安排好财产,一生富足无忧,比叶新那样在生死线挣扎的状况好了不知多少。他随商队四处流浪,也是因为在老家一时意气杀了人,被安排出来躲难。

叶还云给的书信是真的,但不是引荐他去弹琴,而是兵役抵罪的文书。

两人有过一段感情不假,她那日在老妇人家所弹胡琴就是函善教的,只是没他说的那么缠绵悱恻。叶还云每日忙得不行,偶尔抽空看他,在众人起哄下打赏几个钱;在函善琴声中,她总能睡的更香。

函善也曾偷入军营,跑到她帐下对月弹琴过,差点被谢殊抓住,只好藏在她挂着衣服的屏风后。谢殊知不知道呢?反正他踏入几步就不再往里,眼睛都不敢乱看,也就没有证据。

分别时,函善还嬉皮笑脸地问她:“军中准不准带弹琴小厮的?”

但他受不了军营桎梏,也不适合这里,两人很爽快地各奔东西。再未见过。

而这位函善先生十分现实,如果没有叶还云的记忆,光从剧情看,段竹都想不到他们曾有交集。

原剧情中函善遇到谢殊后没问过一句关于她的话,后来也该知道她的死讯,没有什么反应。剧情最后,也结婚生子,有了安身之所。

对于叶还云而言,那只是一段旅途中的插曲,或许美好,不多么刻骨铭心。她二十多年人生中,这种记忆太多了。

段竹连把他当任务对象都没考虑过。

方才在宴上他故意示弱,和她攀上关系,也只是为了博得西戎高层的看重和放心。段竹想兴许日后对叶还云还有用,顺着他的意思配合。

她说:“你仿佛比从前沉稳多了,这么多年去了哪里?”

函善简单说了,笑道:“也只是浪荡十年,找到了一点得心应手之事。”

段竹说:“我们应当有十多年没见过了。”

函善仍笑着:“这些年我听说很多你的事,也……偶然见过你一回,在场京城诗会上,你没认出我来。你变了很多,我那时还有些奇怪,但无暇过问,今天一看,你其实和从前一样,连谢将军都是还在身边。”

段竹不欲和他说其中曲折,只说“那就很好”。

函善也笑了:“是啊,很好。我还担心,再见到你,你该不会变成了谁的夫人吧。”

谈话间,已到了他该走之处。再走下去,就是谢殊军营了。两人一齐停马。

函善轻声道:“我也不是没溜进去过。”

段竹想起那滑稽场景,不由笑了。

“那时候,我还以为你是随军的小厨娘,”他说,“小厨娘配小琴师,不是正好?”

段竹惊讶了:“你那时不知道我身份吗?”叶还云记忆中,以为函善早就知道她身份,故意接近。

“当然了,”函善瞪圆眼睛,“我是半个月后才猜到的,我那时真的想过娶你,我们在北境安家。”他语气随和,像开玩笑,又像很不经意说出口的。

段竹应了一声,没有多说。

函善说:“我没有骗你,知道你身份后,我自惭于身份。一个人在心爱的人面前总会自卑,同样的年纪,你都是三军参谋了,我还只个流浪的逃罪之人。”

段竹问:“那你装的可真好,连我都骗过了。”

“我也就这一个最大的好处。”

两人都不是什么感伤之人,段竹策马要走。

函善又想起说:“你那个前未婚夫,你还记得吗?江左严郎,想是不会忘记的。”

段竹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总把人忘掉似的。”

你难道不是吗?你就是能把人忘掉,又使人忘不掉你。

函善看她长发被风吹得都往一个方向,落在她脸上颈间,在蓝色袍领中,吹拂着一双醉人的眼睛。眼前的人已经比他记忆中长大了一圈,她头发那么茂密了,鬓间眉间也有了疲惫风霜。唉,他记忆中的少女,是个大漠白狐般灵动的美人,眼下多添了皱纹,怎么更令人心动了?

只要她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句话,他就要醉倒了。

他说:“我近年从朋友那听到过他的一些消息,他手下有一批暗探,好像也不是严家的人,只独属于他,能力强悍,不常使用。人家借也不借,十分古怪。自从那年被你丢掉后,他至今也没成亲,说不定还记恨你,你要小心点。”

段竹记下这事,又问:“你认得他吗,怎么会在意他了?”

“我不是说,后来去找你了吗,”函善不在意似的笑道,“我真的去了,去找你几次,就是被他赶出来的。”

段竹转头凝望他,她仿佛是今天重逢以来头一回这么看他。函善英俊面貌中带着随意自在的笑,乌黑眼眸闪烁认真。

这是他的本性,于是连叶还云也以为,他从不把一些事放心上,自在随心。她以为他拒绝后,就不可能再来找她。

她笑着说:“谁让你真是个很好的骗子。”

段竹望着函善的背影,他的马转头走几步,又忽然回身。

他问:“你在京城还有未完之事?”

“是,还有很多呢。”段竹叹息。

“但你会回北边的,对吧?”虽然是问句,但他目光笃定。

“会回的。”

“我们还有再见之日,”他笑起来,俊美洒脱,“我在那里等你。我如今很厉害,能帮叶军师许多了。”

“或许再见时,我反而成了无权无势之人。难道你就不见我了吗?”看到函善神色怔忡,似为所动;段竹也笑道:“即使你不能帮我,有你这个人也足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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