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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钓系军师不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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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殊只晃神一刹, 很快想明白,气势骤然一冷。

潘业在他身后胆战心惊,谢殊身后一众将领察觉他脚步顿了片刻, 不知发生了什么,忐忑猜测;片刻后,他又如常往里。众人放心鱼贯入内, 就看见坐在一侧的女子,纷纷瞪大眼, 又不敢惊呼。即使有人想说话, 也被旁边人捂住——

谢侯是第一个进来的, 他没说话,就是应允,你难道要质疑他吗?

众人不言不问, 仿佛段竹理所应当在这里。

等到潘业讲完和谈细则,谢殊令大部分将领留在军营,以备变故, 指出几人随他去和谈之地, 走到段竹身前, 他停下来。

她已将书卷理好放下,抬头看他,神采奕奕。

谢殊淡淡道:“叶姑娘,你一起随去和谈。”

段竹抬手应下。她起身跟上去,走出军帐, 潘业则暗暗把谢殊身边位置让给她。不知不觉间, 两人并肩走到一起,与身后几人隔出距离。

段竹环视军营,赞许道:“治军有律, 军势昂扬,不愧是将军手下之风,愈发有盛世面貌。”

谢殊未说话,随她的目光看去,眼中也染上认可得意。

这日风暖天清,一扫前几天的雾云沉沉,军士也格外斗志昂扬,一处空地场上有小队练习兵阵,回旋盘绕。

看起来平常得很,两人却都停下脚步——这阵法基础是叶还云在军营时所改创。作为杀手锏,拟成之初,由谢殊亲自带精锐秘密训练。

她露出浅浅的笑容:“当日大敌当前、烈日炎炎,千辛万苦,终于在军中练成阵法,满怀壮志筹谋。当时情景真是毕生难忘。”

那时候谢殊还没这么男主式高冷,少年下了武场,衣衫凌乱,几步跑到少女面前,浑身冒着热气,他随手把长刀扔回鞘中,拿起块布擦掉累累汗水,问她效果如何。

他一双明亮眸子中闪烁期盼,笑容比头顶上的七月暖阳更热烈。那样热情真挚的小将军,简直无法和身旁这人联系起来。

那样纯粹的日子和情谊,也不会再有了。

谢殊眉目微动,嘴唇颤颤,想说什么。

段竹已先他而言:“方才帐中,多谢侯爷宽容。”

仿佛迎头浇了一盆冷水,谢殊一下子从美梦中醒来——眼下是三九寒风凛冽,而非酷暑炎炎,他并非薄衣练兵、一腔热血的少年,她也不再是场边全心为他筹谋的少女,连当年那些共生死的同伴,也几乎都再见不到了。

他闭了闭眼睛,压下想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的冲动,哑声道:“大敌在侧,何顾小节?”

段竹被风吹得微微眯起眼睛,笑说:“是我狭隘,侯爷指教的是。”

两人继续往前走。他们都心知肚明,如果刚才帐中,他对她的出现表露不满或质疑,那些本就对她没有好印象的将领,只会更抓住她把柄不放,甚至会借和亲之事要挟鄙夷。

她或许是不在意的,可谢殊在意。

他当然可以用主帅的身份令他们闭嘴不言,看似是护住她。但强权止住的非议站不住脚,他们只会在心底说的更大声、更过分。

谢殊脑海中只闪过那种场景,便无法忍受。她的尊严如同他自己的尊严。他宁可亲手杀了她,都没想过践踏她的风骨。

而她坦然出现在这里,明亮目光直直望向他时,不就是算计好一切了?

谢殊几乎想苦笑,她的确信守承诺,不再耍阴谋诡计,全是正大光明、让他自己踏入的明谋。

他内心无论如何苦涩,面上仍冷漠道:“既然你不怕死,我也不会留情再护着你。”

他大步走向前,上马而行。

段竹保持微笑也快步跟过去。

和谈之地虽然是临时搭起,但宽阔庄重。不远便是战场,两方军士隔着血仇对视,吹起旌旗的风都沉重压抑。

当日谢殊突袭西戎大营,将大皇子和大将斩下首级,重挫气势。今天来的是另一位将军和小皇子。这小皇子不过十来岁,形容柔弱,能稳坐位上,全因这西戎大将是他舅舅。

谢殊坐定左位,摆开衣袍,目光如刀剑直,冷哼一声,便吓得西戎小皇子面色一白。

段竹落座时,还激起对面一阵打量和低议——她和亲当天,西戎大王便死了,不少人认为是中原的阴谋,是她亲下的手。俱咬牙切齿,恨不得她给西戎王殉葬。

事实上,虽然是叶还云的阴谋,但真正杀人的是和她勾结的西戎大皇子。但前不久这家伙死了,自然没人会再去追查。

谈判起初,两方互相试探,段竹只低调地旁观。

对面一个西戎皇族的人忽然指着她高声道:“其他你们去谈,但这女人必须为皇兄陪葬!”

有两个附和他道:“没错,你们汉人最讲什么礼义,她害死大王,才起了战争,不该以命赔命?”

这人洋洋得意,根本不理会潘业文士的制止,猖狂道:“姿色不过平平,今日既然送来,就要回去给大王陪葬,竟穿成这样寒酸。等我们给你换上金披红衣,就直接绑到大王墓前,架火烧了祭天。”

潘业愤怒正要辩驳,段竹忽然起身,面色俨然道:“我今日穿着儒袍,是以官员身份而来。你们死了几个大王,还不知道自己怎么输的,输给了谁。只在这里大放厥词,焉知下一个死的不是自己?”

西戎人怒道:“早听说是给你们昏庸皇帝的宠儿,他竟然把暖床儿封官吗?”

段竹轻蔑而笑:“败军之犬、夹尾狂吠,将死之虫、扭身挣扎,你们已知无力回天,徒逞口头之快。可无论如何谩骂,杀了你们大王的是我军,杀了你们皇子将军的是我军,将你们大伤大败的仍是我军,倘若暖床便可胜仗,几位岂不已自荐到军营床上?”

几人被她一大段话气的面色涨红,想不到她全然不以流言侮辱为耻,还借以反击。

他们还没想到话,她已转向首座大将说:“你们既知叶还云之名,还拿些于我无用的事胡言,难道是不打算和谈吗?”

西戎大将看向她,目光微寒。几人又说她已嫁过来,是西戎王的人。

她放柔声音道:“我若是陛下宠儿,回去便书信一封,哭诉受了何种侮辱委屈,求陛下早日将谢将军的大军放过来,踏平这里。”

西戎人闻言一静,他们也只是旁听流言,拿来羞辱她和皇帝。可如果她真有这本领,不说皇帝把西北大军放来,就是让谢殊驻军此地,他们日子都要不好过。

那大将终于有动作,朝几个皇族抬起手臂,要说什么。

一道寒光比他口中的话更快。

那是一柄锋锐细小的利刃,直插入那皇族眉中,他一声“啊”短促断在口中,仰面倒下。帐中气氛一变,有人哭叫,还有人想往外跑,被门口士兵抽刀逼回,哆哆嗦嗦地没了刚才气势。

而出剑的谢殊稳坐案旁,这才开口道:“能否坐下来好好说话了?”

段竹含笑看向他,谢殊目光正直,不理会她注视。

两边气氛冰冷紧张时,段竹又拍手欢悦道:“谢侯替我杀了侮辱之人,真是感激不尽。”

潜意思是:他们关系没那么差。

谢殊没表露情绪,如默认证明她的话。

任谁也看得出,他放任她代表他们说了许多话,平静纵容,还为她出手震慑,关系一定差不到哪里。

西戎大将正要说话,段竹锐利目光突兀指向对面,大笑道:“藏于幕后之人,还不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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