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之城—93 想陪流浪汉喝酒，想陪流浪狗流浪

一分钟后，余敬轩的电话催命地又打了过来。塞尔特起初忍着不接电话，所以他的手机一直处于震动状态，中国男孩倔强起来能和他较劲24小时，他已经领教过了。

如果关机就一定会让敬轩更怀疑。他无奈之下接通电话：“我这会真的很忙，你能换一个骚扰对象吗？”

“喂，你说什么？我听到你说公主将黑观音打失忆，是怎么回事？”敬轩情急之下语气很生硬，“黑观音受伤是因为公主做的？”

“那只是误伤，我要挂断电话了。对不起，我真的很忙！”塞尔特觉得自己越解释，就越混乱。

“我要去问公主。”敬轩斩钉截铁地说。

“我劝你别去打扰她，她够烦了，她正为前男友的事操心。”塞尔特的语速一快，真是漏风，我都干了些啥——”他迫不及待地关闭了手机，狠狠地给自己一巴掌。

卢西法站在门口，正用鄙视的眼神盯着他，像看一个怪物。

塞尔特没好气地问：“怎么，你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可惜，我不是因为你长得英俊潇洒，才看你！我是觉得你蠢。”卢西法也不客气地回答他。

“比较一下，你的脑核才核桃般大小，比我更蠢。”塞尔特说话从来不落下风。“正好，有你存在显得我更聪明。”

卢西法讥讽起来也一点不逊色。“我觉得你那可怜的大脑应该早就在漫长岁月里萎缩了吧？别逗了，好像说得它还存在似的。”

“嘁，”塞尔特在和他的辩论里总是势均力敌，“萎缩之后，也比你脑核面积大上一圈。”

“在事情变得糟糕前，我看你还是先跟公主报告吧。你这张大嘴巴真不负责。”卢西法生气地揶揄道。“毒舌君，乌鸦嘴，大舌头，哎……”

塞尔特埋怨他：“我他妈的就是和你斗嘴斗多了，现在沉不住气了。总是漏风。”

卢西法不服气：“口才没我好，就别找借口。”

兰蒂从房间外走进来：“你俩有完没完啊？烦死了，还不去给公主提个醒。免得她和心上人吵架啊？”

卢西法推了塞尔特一把：“你，就是你烦人，惹是生非。”

塞尔特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打给了血姬，将这件事发生前后完整地告诉了她。而这之前，原来血姬的手机已经有敬轩的三个未接来电。卢西法幸灾乐祸地在旁边看着他，塞尔特被血姬骂得很凶，看得出来公主很冒火。

在节骨眼上给公主添乱，是不明智的行为。卢西法清楚地听见血姬在电话里头说了一句话：“你们都给我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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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轩在电话里听到的两件事令他心烦意乱，心情糟糕透顶。问题一个个从脑子里像是恶魔跳出来，为什么雪姬要伤害黑观音？秦晴看上去很强势，内心善良温柔，花费巨资救了孩子们。

难道仅仅为了黑观音爱慕我，雪姬吃醋才大动肝火，误伤了她？那么，需要多大的力量和伤害，才能让秦晴失忆？

敬轩生气的还有另一件事。塞尔特明显说漏嘴“她正在为前男友的事操心”。这又是怎么回事？一时间疑窦丛生，万念俱飞，他很难为塞尔特提到的“前男友”定义。

前男友是不是阿凯？如果是，她根本不需要隐瞒！阿凯的事，她不是和他一起分担过吗？不管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回忆！

敬轩快发疯了，立刻给雪姬致电，和上周以来的情形一样，雪姬不接电话。他连打了三个以后就放弃了。思索再三，敬轩沉不住气给雪姬发送了讯息：如果你还在安特卫普城，今晚在贝特蒙德大街的你家6楼见面，不见不散。不见到你我绝不会离开。

果然过了十分钟，雪姬的短讯有几分焦急和责怪：我很忙，你有什么事可以过几天再碰头吗？

他回：那么我就在你家等到天亮，第二天午后下课我再来，直到等到你为止。他发急，立刻给她打电话。她依旧没有接电话，显然为他的犟脾气不高兴。

她回复：时间有点不合适。

他：你什么时候才会合适？听说你在为前男友操心，别告诉我“他”不是阿凯！

沉默了一会，她回：你是想要和我吵架吗？

他：不想。

她又问：你的问题我不想跟你做解释。

他：为什么？

雪姬：可以把地址换在福尔町街的爵邸吗？

敬轩：我是在贝特蒙德大街认识你的，不是福尔町街。

她：那儿不安全。

他：从我知道这个世界有吸血鬼和狼人之后，哪儿都不会安全。

她妥协了，没有过多的表述，只有一个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