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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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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抱怨圣上倒也不恼,他亲了亲郑玉磬的面颊,继续沿着那起伏有致的山峦,丈量每一处属于他的领地,烙上相应的徽记。

静谧的内室只剩下了偶尔吞咽的声音与女子难耐却又要忍住的气音,平静的帘幕偶尔被女子攥在手掌中借力,如在湖心投入一枚石子,水纹荡漾、生出涟漪。

郑玉磬本来已经习惯熟知了圣上的喜好,便是她不肯顺从,圣上也能得到许多乐趣,初时纵然难受,可只要稍微求饶一些,圣上便立刻顾着她的感受停了安抚。

然而今日与她共枕的圣上却格外有耐心些,耐心细致地亲了她每一处,最后竟然停在她最隐秘的地方,以唇舌讨好,轻拢慢捻,良久不歇。

那是宁越想讨她欢心的方法,但是郑玉磬却并不愿意,甚至发了很大的脾气,直到现在,她才知道为什么会有内侍觉得这样会是能讨好主子的办法。

比起真正的男子,这又是一种别样温情的享受,不单单是征状明显的异性才能给予。

圣上俯低伺候了她许久,见郑玉磬颊生红霞,便是没有人覆住她的眉眼也差得不敢睁开去看,轻声诱哄道∶"朕知道音音还生气,但音音方才这样高兴,怎么不肯赏脸泄出两声,叫朕听了也欢喜一些。"

那避子药太医署也是第一次研究,战战兢兢,提醒过圣上,若是非到了要用的时候,尽量提前服用一会儿,功效才更好些。

他头一回这么伺候一个女子,新奇是有的,但是更多却是惊讶,她竟然这样欢喜,连连颤了几回,他都要伺候不住了。

郑玉馨几乎要将自己的唇咬破了,她双手捂着脸,已经顾不上用锦被来遮掩自己,话里带了哭音,在这个时候却显得别有意味,"圣人不知道伺候过多少女子才有了这样的好本事,我才生育过,比刚入宫的嫔妃不知道丑了多少,您何苦迁就强求?"

她早便是圣上掌中之物,如今从那种迷乱中清醒些许,自然觉出玉门轻叩的酥麻,羞愧又生气。

"朕什么时候伺候过别人?"

圣上头疼得几乎想要将她翻过来打上几巴掌,但是看着眼前令人心神摇曳的女子,她的无措迷茫、甚至不由自主的哭泣都是自己给予的,那种征服的感觉比寻常的发泄还要叫人回味无穷。

叫人的心软了下来,她身子娇气,稍微用力些就留下痕迹,哪里受得住他那几下?

"你自己握一握,朕旷了这么久,难道会是嫌弃你的意思么?"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圣上低头去她耳畔,含住那莹白耳垂,"好音音,叫一叫朕的表字好不好?"

她从前几乎连一点主动的反应也不肯给,连寻死的事情都做得出,圣上自然不敢期望有这样的日子,但现在两个人正是该日夜交融的情好时光,总这样去柔抚她,要她将自己当作夫君也该不算是一件难事。

只是她羞怯地捂住脸做驼鸟,他也只能一边爱怜,一边轻轻在郑玉磬的耳边诱哄。

郑玉磬秀气的蛾眉骤然蹙紧,皇帝大约是有些北方游牧的血脉,那处的雄伟她是早知道的,但是每次都要适应许久才能勉强容得下。

最终她实在是有些受不住了,那种轻蜜爱怜与凶狠同时撩拨着她的心弦,才哭着开口低低应了一句,开口哀求∶"政仁……你稍微、稍微轻一些呀!"

宁越在外面守着,圣上临幸嫔妃,他们这些人就算知道这个时间不妥当,可还是得备好沐浴洗漱之物,不敢走得太远,只能站在贵人们看不到的地方,省得贵妃尴尬。

他们确实是少了一茬的中人,但并不是耳朵聋了,圣上的恣意寻欢与贵妃的妩媚轻柔,叫宫人们都羞红了脸。

不过仔细想一想,紫宸殿与锦乐宫冷了这么些日子,圣上是早便有心求和,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贵妃身子好了,又有心学习那些东西,遇到个好时机,自然便好了。

但是今日圣上确实耽搁得太久了,贵妃的声音都低下去了,眼瞧着没什么力气,可是圣上却依旧没有停歇。

宁越站在滴水宫檐下,他心知肚明,郑玉磬知晓了他旧人的身份,自然不能把他和寻常侍奉的内侍看作一样的人,可是这样的侮辱刺在了他的脸上,也时时铭记在心头,虽然每每听到都会心如刀割,然而却还能维持笑意。

显德听着也摇头,但圣上与贵妃和好总是一桩好事,他笑着感慨,"圣人久旷,今日的兴致难免高些,怕是贵妃有些受不住了。"

"圣人兴致好,咱们这些底下人日子过得才好,"宁越心中滴血,不过面对内侍监时仍然笑容谦恭得体,"贵妃的身子奴婢定然会好生为圣人调理,其实娘娘这些时日也一直念着陛下,要不是还生那日的气,早便肯侍寝的。"

但愿她也能稍微放开些,省得自己身心都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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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帐内才平歇下来。

圣上揽了怀中仍在颤抖的美人,只觉人生足矣,声音微哑,调笑道∶"音音若不是贵妃,朕一定要将你私藏在紫宸殿,给你用天底下最奢华柔软的白狐裘做一方裘毯,每日你在上面等着朕下朝便够了。''

同她在一起的蚀骨滋味不能回想,圣上每每抚触她柔软洁白的双手,就像是毛头小子一样控制不住自己,但是瞧见郑玉磬那柔弱不能承恩的模样,又实在是不忍心再劳累她。

"朕当年在边关的时候除了亲自上阵,有时候也会和人一块去荒野猎狐。"

圣上回忆自己当年作为太子在边关领兵的岁月,明明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仿佛还像昨天一样,"沙漠里的不行,还是得雪山那边,狐狸生得白,养得也肥硕,朕那个时候总能得好多只,只是肉却不是什么美味。"

"或许是杀了太多狐狸,人便要遭报应。如今倒是有了音音这只勾人魂魄的九尾狐来寻仇,便是叫朕死在你身上也甘心。"

"朕有时候在想,若咱们不是被困在长安之中,朕一定会带你去那里瞧瞧,边关冷月,大漠寒烟 ,也是不输与长安雄伟的壮丽景色。"

圣上轻啄了一下她的面庞,"身子缓过来些没有,朕让人进来伺候?"

郑玉磬却无力再应承他的话,只被迫依偎在圣上的怀中,她摇了摇头,不愿意叫宁越与枕珠看见自己如今的狼狈,反而更显出了对圣上的依赖。

"圣人年少的时候,大概也是一位骁勇善战的男子,君临天下、踌躇满志,又是一位有为的君主,我阿爷在世时经常说起您。"

郑玉磬枕在圣上的心口,圣上确实是不许她去瞧那些不堪的,这个时候都要穿了一层寝衣同她说话,"只是作为君主,您便不能再做一位将军了,这也是做天子的麻烦。"

她心底苦涩非常,圣上御极的时候她才出生,民间自然也有不少关于天子的传闻,叫年幼的女郎听了心生向往,然而为什么这样的君主便不能有始有终,一直贤明下去?

为人君者,建功不易,竟业更难,身处长安繁华锦绣,深宫红粉堆砌,便是有多少豪气进取,也悉数被消磨了,生出许多不该有的恶念,竟然最后连体面也不顾,强行打破了她平静的生活。

身体上的欢愉再多,到了最后,终究只有空虚。

没有人不爱听自己心上的女子崇拜疼惜,圣上见郑玉磬一直无意识地在隔衣抚摸那道伤疤,以为她是心疼自己受过的伤,抚了她的脊背柔声道∶"好了,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军人以马革裹尸为荣,朕现在还好端端活着,不是在和音音在说话吗?"

郑玉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若是圣上那个时候当真战死沙场,便不会有萧明稷,也不会有她后来这些困扰。

圣上本想同她再调侃几句,若是年轻时知道后来会有这样一个叫人牵挂爱怜的她,战场上怕是还要更不要命些,尽全力去博如今这个位置,否则若只是一个军功在身的宗室,怕是不能这样肆意拥她入怀,也护不住这样的绝色。

"不过音音说的也很有道理,天子的尊荣固然独此一份,但宫闱寂寞太久,有些时候朕甚至不知道,身居九重,到底是锦衣玉食的囚徒,还是那个能拯救苍生的君王。"

圣上神色温柔,满是缱绻地抚摸她犹带红意的面颊∶"可是朕有了音音,不管你喜怒嗔恨,朕只要望一望锦乐宫的方向,都觉得为天子的快乐不过如此。"

娇妻幼子都在,他春秋鼎盛,音音也肯渐渐顺从,这世间的一切在圣上眼中都顺遂了许多,除了悬而未决的太子之位,一切都称心如意。

孝慈皇后毕竟为他付出过许多心力,不能轻易辜负,但若是将来想顺理成章与他心爱的女子合葬,这个位置必得是他们二人之子的。

还是得先瞧一瞧这孩子的资质,再做决断。

"将来若有机会巡游,朕带你去走一走朕马蹄当年踏过的疆土山川,若是有一日身死,便随处化为灰烬,洒向天地,好不好?"

郑玉磬将圣上的手拨开,她正要说些什么,却听见显德在外面传来声音。

大概是知道里面也是云收雨歇,显德说起正事来也不那么心惊胆颤,尽量平淡道∶"圣人,三殿下在御书房等候,听闻您在锦乐宫探视贵妃与十殿下,差人来问过一回,不知道您如今见是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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