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别无选择

“结果是什么？”

韩庸从怀中拿出一张竹纸递了过来。

楚风快速接过，只见上书三个大字：违天道。

“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违逆天道，大不祥的存在。”

“胡说八道！”

“我原本也很疑惑，直到听说她被海鬼附身，夺魂术是一种时空嫁接的灵术，是天算柱推演最忌讳的大变数。”

楚风将竹纸撕成碎片：“天工塔的阁楼是干什么用的？”

韩庸平静道：“摆放着灵气收集装置。”

“所以玉衡使和开阳使根本不是去安置无絮？”

“我们原本打算用她本人的灵气再测算一次，可惜天算柱现在要重启，他两可能会失去耐心。”

楚风身上再次传来痛感，他双眼圆瞪道：“你们正在对无絮下毒手？”

韩庸坦然道：“我不知。”

“你是峰主你不知？”

“七星使并无阶级划分，我身为峰主的约束力有限，能说服他们不对你下手已经很不容易。”

“你不保她我自己去护！”

楚风怒气上头，那还顾得上什么对大师父的礼仪，他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天涯剑已经握在手中。

韩庸拿起金环剑，却又慢慢放下，目送楚风背影消失在甬道。

花海禅摇头叹气：“大哥，您这事做的不地道。”

韩庸不以为然：“观星峰所做决定都是演算的结果，不为人情左右，不被假象困扰。”

“人心难道不会影响因果的走向？”

“据我所知，影响有限。”

“倘若五妹不去做那皇后，而是与你结伴修灵，这天下大势还会是如今这样？”

“她嫁给萧童正是因果链中必然的选择。”

“那是因为大哥你没有给她第二种选择，五妹对你情意深种我们谁看不出来？你若坚决阻止她的行为，她定然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韩庸轻轻摇头：“五妹是个极有主见的人，而且事实证明我做得对，正是因为她和萧童结合，才有了拯救灭世因果的关键。”

花海禅否决道：“大乘院和观星峰祖师既做出努力，就证明修灵界的劫难一定可解，就算楚风不出生，也会有其他的预言之子降临。

大哥你太执着于天算柱和既定事实的联系，而忽略了其他已经被抹杀的可能，推演中的变数不正是说明天算并非无懈可击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观星峰职责所在，发现不良因素给予消除，是我们千百年来一直在做的事。”

“可你有没有想过，楚风是灭世大因果中第一个被特定指向的个体，他的情绪变化会造成的后果，会和其他人一样吗？”

“现在争论这些毫无意义，变数甲此刻应该已经死了。”

“楚风和无絮有灵气共生的现象，他感觉到疼证明无絮还活着。”

“那又如何，他根本到不了阁楼。”

“你太小看他了。”

咚的一声，如暮鼓晨钟，响彻天工塔，荡漾雁落渊。

花海禅笑道：“大哥稍坐，我去助他一臂之力。”

韩庸无奈摇头：“居然攻击天算柱，真是够乱来的。”

没错，刚刚冲出甬道的楚风，面对尚未搞清状况的赵东华和宫伶微，二话不说直接用天涯捅了天算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