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因果
“不可能的，怎么可能研制出来了呢？就算是研制出来了，也是残次品，根本是杯水车薪，或是拿我当小白鼠去实验。我禁不起实验课，如果产生什么副作用那可怎么办呢？”
白婉的目光空洞，像一个破败的娃娃干脆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从我一开始选择这条路开始，你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可是余欢……”白婉缓缓抬头，一把抓住余欢的袖子，“我虽然答应加入组织，可是我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啊。”
“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余欢紧紧的抓住白婉的手，眼神坚定。
“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
白婉沉默一瞬，终究叹了口气悠悠道，“冷如玉。”
另一边，熏给余欢打了电话。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余欢并不震惊。熏的这一个电话正好把余欢接下来想要说的话打断了。
她立即起身，带着李潇潇等人去捉拿冷如玉。另一方面，熏给余欢打了电话说他办不了这件事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不等余欢说完，对面已经挂断了。
逮捕冷如玉的案子交给了李潇潇，余欢和韩灏一起去了冯天豪的家。
正巧冯天豪穿戴整齐，刚要出门，碰到余欢等人的时候，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你怎么又来了？上次你说给我请的那个保镖真是不靠谱，今天留下一封信说都没跟我说就离开了。你们这么气势汹汹的又是要干嘛？”
“看你这身打扮，是要出庭？”
“这不管你的事吧。”冯天豪摇摇头，阔步向前走去，被韩灏拦住了。
冯天豪相当生气，转头对着余欢道：“我没犯什么错误吧。你们凭什么拦着我的去路不让我离开？你们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余欢诺了诺嘴，示意韩灏让开。韩灏缓缓的不情愿的让出一条路之后，冯天豪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不少，他整理了一番领带，脸上的表情有几分得意。
“我们不是想软禁你，只是你现在的情况十分危险。我们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一想到昨天晚上段野给她打电话说顾宇飞也是这漫不经心的态度的时候，余欢就感到头疼。
还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要不这样吧。”冯天豪也退了一步，“你们可以跟着我，我让你们保护我，这总可以了吧。”
这件事冯天豪也细想过了。对于T市最近发生的那些案件他也有所耳闻，后来在余欢等人离开之后他特意调查了一番，他终于想起十年前佐琳的那场案子了，不过印象不是很深刻了。
这都过了十年了，当事人都不知道是生是死了。而且她就一个弱女子，她能有本事杀了自己？
可那些人也都死了，这让冯天豪的内心不免有些担心。但最近冯天豪得到消息，余欢已经把王森抓了起来，他细调查了一番，这里面最能杀了这些人的估计也就是王森了，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怕的？
但余欢他们都这么担心，保不准会有同伙。有警察傍身想那背后的帮凶群龙无首，估计也没法伤害自己。
对于这次冯天豪突如其来的转变，韩灏感到颇为吃惊。这一切余欢却不觉得惊讶。
想那冯天豪肯定在他们走之后调查了关于佐琳的事情，毕竟已经过了十年，这十年间他办了这么多案子，就算记不得了也很正常。
余欢和韩灏护送冯天豪到了庭审辩护的现场，这里早已被记者们围的水泄不通。
虽然有安保人员在维持秩序，不过也只是起到了杯水车薪的作用。
有了警察的保护，冯天豪更是无所畏惧，大摇大摆的从人群之中穿了过去，对周围的情况丝毫不在意。
“等等！”刚进大庭，韩灏几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冯天豪的胳膊。
冯天豪愣了一下，不悦的目光展现在脸上。
“你这是做什么？”
“你看这里。”韩灏指着冯天豪卷起袖子的一只胳膊上。那上面分明用记号笔写下了一个“9”字。
“什么……这是什么时候……”冯天豪惊恐的瞪大了双眼，他趔趄的向后退了两步，可由于还在展厅之内，他必须要维持自己的公众形象，所以并没有太激烈的动作。
“先冷静下来。”余欢仔细的检查过了冯天豪胳膊上的痕迹分析道，“凶手应该就混迹在这些记者当中。记者手中拿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不过你放心接下来我们一定会寸步不离的保护你的。”
“好好……”冯天豪点了点头，他的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之前趾高气昂的态度。
余欢和韩灏带着冯天豪进了休息室，离开庭还有一段时间，冯天豪明显有几分坐立不安。
除了韩灏之外，这里还有其余的几个安保人员。
冯天豪的手一直在抖，他不停的倒水又喝水，公文包一次都没有打开过。
这时余欢的手机响了，打过来的是李潇潇。李潇潇已经成功的缉拿到了冷如玉，并且让余欢过去一趟。
余欢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韩灏，韩灏点点头示意余欢可以离开，这里交给他就好。
余欢刚出了门口，正好碰到了段野。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情况之后，余欢便离开了。
段野之后跑去问了文雅，文雅摇了摇头，说并没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
刚回到警局的门口，余欢隐约觉得里面有些不太对劲。
太安静了。
就算今天她调出了一部分去保护冯天豪也不应该这么安静。
她试着拨通了李潇潇的号码，可惜无人接听。
余欢小心翼翼的贴着墙走了进去，刚一进去，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立刻躲到了桌子下面。
冷如玉戴着一双白色手套，神色冰冷的走了出来，手套上满是鲜血，地上拖着一串的鲜红。
在另一边的桌角处，似乎还躺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