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道法术器

次日清晨，朝霞之下，唐明媗正在练枪。

但见她前腿绷，后腿撑，

腰马合一身似弓！

银枪手中握，单举刺长空。

说话间，后手一拧随枪转，

前手一顿枪尖颤，

枪把砸出沉似流星，

枪尖戳去直刺心锥……

旁边的环儿和翠姑一个劲地拍手叫好，面色潮红，就好像比小姐还激动。

一套攒英枪打完，唐明媗接过环儿递来的汗巾，赏了她一个白眼珠，“就知道喊个好字，我且问你，好在何处？”

“这……，好……好看！”

唐明媗一把将汗巾扔在她脸上，“当我打把式卖艺呢？真是的，不练了！连个对手也没有，整天闭门练枪，没劲！”

环儿和翠姑对视一眼，一个耸耸肩，一个俏皮地吐了吐舌头，赶紧又追了上去。

“小姐，好端端的，何必生恼嘛，要不然咱们去北坛山拜佛散散心？再不如去打猎？”

“不去！从今日起，我闭门修佛！”

“啊？不是吧，小姐难不成你也要落发为尼？这可使不得啊……，小姐莫灰心啊，好男人终会有的啊……”

唐明媗不想搭理这两个憨货，洗漱一番后，直接进了佛堂。

见她前来，师父缓缓起身，“攻伐谋略之道主杀生，于佛前谈论终有不妥，我们还是在外面讲吧。”

唐明媗赶紧扶着师父来到院子里凉亭坐下。

神尼缓缓开言，“佛法慈悲，以不争为纲，故不善谋略，反倒是道家思想很有其独到性，道德经中的道、法、术、器就能很好的适用于战争，今天我们便从这里讲起吧！”

“器者，实物也，可泛指敌我双方实际军力差距，譬如武器的优劣、战争器械等等，且就拿北胡举例，胡兵弓强善射，这就是一点，再有他们以骑兵为主，善奔袭高机动这又是一点，故为将者需善于总结敌我双方器之优劣，扬长而避短方能有所胜算。”

唐明媗急着发问，“那我方的优势呢？”

“这个嘛……”

神尼在石桌上沾水画了一条线，“边军总军力占优，三座雄关实为天堑城坚防固，有地理之优越，可除此之外，各处峡谷小径隘口均需派兵驻守，这就大大分散了我方的兵力优势，况且地势之优终归是死器，故此导致主动权在敌不在我……”

“丫头，咱们先纸上谈兵，若你为统帅，有何良策可破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