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双生怨：冲撞圣驾

“你？”汪柔儿倏地瞪圆眼睛，“你……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了，如何？”“如何”二字甫一出口，秦蓁出手如电，“啪！”又是一记耳光扇在汪柔儿右脸颊上，“我这第一记耳光，乃是替大郎、二郎和媚娘打的，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你也是女子，也是日后要为人妻为人母的，却为一己私欲，对三个黄口小儿痛下毒手，我扇你耳光乃是轻的，若非你要入主后宫，我定要将你五花大绑捉拿归案，好好让汪大小姐尝尝坐牢的滋味儿。

我这第二记耳光，是替汪太尉打的，打你个横行霸道、胆大包天的毒妇！想汪太尉戎马一生、战功赫赫，如今低调做人，为的不过安度晚年，你身为太尉之女，享尽荣华富贵，却只知索取、不思回报，且还动不动就给汪太尉惹麻烦。汪太尉何其不幸，才会摊上汪大小姐这样的女儿？若汪大小姐日后不夹紧尾巴做人，汪太尉的性命，迟早断送在你手里。”

“啪！”连珠炮般，秦蓁第三掌掴出，“这第三记耳光，乃是替李大人打的。你与他青梅竹马、情深意笃，即便成不了夫妻，他对你也还有长兄之谊。你却不顾他为难，肆意横行，将六扇门搅得天翻地覆，更是挑唆督察使和御史中丞与六扇门为敌。如此红颜祸水，还敢肖想李大人，你也配？”

之前的两记耳光，直接把汪柔儿打愣了，而秦蓁快人快语、言辞犀利，直怼得汪柔儿哑口无言。可最后一番话说出口，汪柔儿却像是突然被惊醒，尤其是那句“还敢肖想李大人，你也配”，简直叫她生不如死。

她“呀”地大吼一声，张开十指就去掐秦蓁的脖子，“闭嘴闭嘴！你这个贱奴、狗鼠辈！你连给我打洗脚水的贱婢都不如，凭什么这样说？子正哥哥是我的，他是我的。除了我汪柔儿，他谁也别想爱，谁也别想娶，他是我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只能是我的。”

“别白日做梦了！”秦蓁冲天翻个大白眼，一把挥开汪柔儿的手，“李烨他不是你的，永远都不可能是你的，因为，他是我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汪柔儿，我与李烨两情相悦，不日后，他便要去向我义父提亲。届时，我会与他夫唱妇随、比翼双飞……”

“哈哈哈……”汪柔儿狂笑起来，“秦蓁，你才是做梦吧？子正哥哥会娶你？你区区一个贱役，即便现在升任六扇门捕头，依旧是个不入流的小官儿，你可知子正哥哥是谁吗？他乃……”

“汪大小姐是说，李烨是皇上的亲侄儿？”

“啊？”汪柔儿惊呼。

秦蓁却淡淡扫她一眼，“皇亲国戚又如何？李烨什么本事，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只要他想，就没有做不到的。”

“你……你，不自量力！”汪柔儿用手指着秦蓁，满脸不可思议，“似你这等身份低贱之人，给子正哥哥做个暖床丫鬟都是抬举了你，你竟敢肖想他？谁给你的胆子？”

“那你呢？”秦蓁嗤之以鼻，“你都敢肖想他，我为何不能？我还想问问汪大小姐，又是谁，给你的胆子？是皇上吗？难不成汪大小姐以为，您和汪夫人进宫请旨，乃是儿戏？还是汪大小姐觉得，自己面子忒大，便是背着皇上在外面偷人，皇上都能容忍？”

“啊！”汪柔儿惨叫一声，重重瘫倒在地。

看着她痛不欲生的模样，秦蓁内心毫无同情。

正所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但凡汪柔儿有一星半点替李烨着想，都不会落到今日地步。李烨是个恋旧之人，便是再喜欢她秦蓁，也不可能不顾及恩师汪政。而她秦蓁亦是如此，再仰慕李烨，也不可能违背原则，嫁与李烨为妾。他二人最多只是有缘无分，留下一声叹息尔尔。只要汪柔儿安分守己坐在家中待嫁，李烨死心后，正妻之位，迟早都是她的。

只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自己因爱生恨，得不到就要毁掉，又岂能怪李烨绝情？

定定瞧着汪柔儿，秦蓁一字一句道：“汪柔儿，我本有自知之明，从未想过与你争夺什么，然你自己作死，怨不得旁人。如今我与李烨情投意合，即便这段姻缘难于登天，我秦蓁也会力争到底，绝不退缩。

至于你，且死了这条心吧，早点认清形势，好好入主后宫侍奉皇上。皇上乃一代圣君明君，仁义大度、慈悲天下，若你懂事，不仅能给家族带来荣耀，大约还能得个善终。可若你还想继续作死，那不仅仅会命丧后宫争斗，只怕还会令汪太尉晚节不保，连累太尉府阖府死不瞑目！”

话毕，再不多言，秦蓁转身就走。

然，才拉开殿门，就被一个高大身影笼罩，下一刻，秦蓁收势不住，竟与对方撞了个满怀。而对方身材高大健硕，直接将她反弹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甚是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