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纵马草原

没人能想到王守方中军帐座下有一条密道直通郡外。密道内别有洞天，除了一个必有的铁匠铺，甚至还有一个马厩。

“当羌族从来未消直取中原之心！要打仗了，一切都要完备。当羌族人贸易往来交换最多的是什么？”

纵马疾驰，一望无际的草原令李存勖心胸豁然开朗。

“铁器！”

王守方：“少侠用心！现在后生，包括老夫账下几个年轻偏将也不太关心民情。当羌人需要这么多的农用器械？”

李存勖：“当然用不了这许多，从新熔铸，锻造兵器！”

王守方大加赞赏：“你这两年看到的铁器交易只往年十之一二。这一二亦显得太多了，屡禁不止，中土的这些达官贵族非我一介武夫可以挟制。”话语豪迈，更有一些沧桑无力。

他勒住马匹，马鞭一指前方：“看到那些烟雾，不是炊烟，是在熔炼锻造兵器，日夜不停。他们的铁骑羽翼渐丰，随时有开战的可能。”

“夜以继日？”

“将近十年！自从发现这些烟，老夫就开始囤积辎重。南陵郡甲士操练从不敢懈怠！中原安危若是在老夫这里出岔子，我就是千古罪人！”

李存勖并不赞同王守方的说法，中原早就经胡掳践踏，好几个重镇城郭据守着蛮兵胡将。当羌族骑兵攻破南陵郡某种程度来看是当今乱世的大势所趋。

王守方：“我知道少侠的念头，身为统帅可不能这样。从哪过都行，我这里不行。哎，已经被排挤了！当羌缺乏铁矿，但是他们地下蕴藏黄金。对于物资匮乏的游牧民族来说，黄金没有任何用途，除了收买贪婪成性的达官权吏。今年粮饷不足往季一半，他们派人上都城收买权臣意图挟制南陵郡防务！军队外松内紧，其实很不好整肃了。一切都不缺，老夫手里没银子啊！”

李存勖：“老将军如何囤积粮草辎重？”

王守方：“暗通南陵巨贾跟中原，跟当羌人做买卖！只要不是铁器什么东西都可以贩卖！哪来的钱是吧，军资粮饷！朝廷不给，我只能自己想办法。我这老东西中饱是中饱并不入私囊！”他拍拍肚皮，手揣进兜露出白布。两人相视而笑。

密道之中，天铁在熔炼，通体火红却不见任何融化的迹象。

王守方说道：“天降奇物不会很快熔炼，我看最少得几十天！”

李存勖大吃一惊：“这么长！”

王守方捋捋大胡子，笑呵呵的说：“最少，好熔炼的话就不是奇铁了！少侠不担心令妹？”

李存勖哎呦一声，大步流星往外就走。他倒不是担心铃儿有何意外，生怕火爆脾气的铃儿胖揍王守方亲随护卫一顿。耳濡目染，不断熏陶，加持李存勖的实战演练，现下的铃儿今非昔比，三五个江湖莽汉根本不是近不了身的问题，会被打成猪头。

结果，这些卫队打是挨了，鼻青脸肿。酒也正在喝，肆无忌惮就坐铁匠铺墙根临街吃喝。

李存勖惊诧：妹妹与一群军士言笑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