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皇后之死

慕玄弈看着朝思暮想的人儿一脸薄怒，俏脸生晕，烛光照映下顾盼生辉，笑道：“你师兄不是早就卷铺盖走人了吗？”

顾清蘅惊奇：“你怎的知道？我也不过刚刚看到师兄的留信儿。”

慕玄弈在她身边坐定，饶有兴致地道：“今日华都有一传闻，永靖侯府千金表白顾府李榜首，不但未曾成功，反将李榜首吓得连日逃离华都避难。”

顾清蘅震惊非常：“有这等事？何时发生的？我怎么不知道？”

想起昨晚回来时在花厅见到两人：“难道是昨晚？”

随后她有些愤愤：“顾府的下人何时变得这般多嘴多舌？府内的私事竟也传了出去！”

顾府只有顾行章父女两人居住，再加上偶尔回来暂居的李既白，并不需要多少下人。

顾府父女俩又都是不爱人伺候的，顾行章身边一个小厮，已跟随外放。

顾清蘅院子里不过两个粗细丫鬟，也不用时常贴身伺候。其他俱是府内的门房、厨子、杂役等人，统共不过七八人。

平日里顾清蘅亲自管理顾府，只在师兄李既白回来的日子里，当些时日的甩手管家，偷偷懒图个清闲。

顾府从不苛待下人，工钱也较其他府给的丰厚些，是以下人们极少生事儿，一向只管闷头做事，对主家的事情不说、不问、不打听。却不知从何时起，有了传闲话的毛病。

顾清蘅蹙眉，自打师兄回府居住，她便不再过问府中事宜。如今师兄离开，她重新操持，需得稍加整顿一下了。

慕玄弈看着顾清蘅微微出神的模样，有些许不满：“本王今日听说李既白离开，才敢登门拜访，你竟连本王瞅也不瞅一眼。”

顾清蘅这才瞥了他一眼，眼神轻蔑：“殿下确定是登门？不是爬墙？”

慕玄弈被噎了一下，心知顾清蘅还生着气，于是哄道：

“自打被你师兄棒打鸳鸯，本王可再不敢夜入闺房了。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算起来，我们可有好些年未见了。”

顾清蘅支着下颌，作思索状：“是了。这些年，我可是通读了大舜刑律，颇有心得，殿下要不要听听？尤其是——伤害亲王，以流放罪论处。”

慕玄弈的笑脸顿时一僵，随即轻笑一声，目光锁在顾清蘅的姣好面容上，低声软语：

“流放到北境，可好？”

慕玄弈音色蛊惑动人，顾清蘅俏脸一红，想到慕玄弈那日受伤，便伸手将他左臂袍袖掀开，抚着那处黑红色的疤痕，低声问：“伤可好些了？”

慕玄弈看着顾清蘅蹙眉心疼的模样，脑海里浮现出那日顾清蘅挥簪刺伤月萤的护短模样，心里很是熨帖。

他收回左臂，拉下袍袖将那处疤痕遮住，不甚在意：“不是什么大伤。”

顾清蘅抬眸，目露不忍：“你怎会让她伤了？”

慕玄弈哼了一声：“怎么可能？这是本王自己扎的。”

那日月萤将慕玄弈迎入别苑，因为乍见母后宫中故人，慕玄弈心神恍惚，竟忽略了房中一股奇异的熏香，不过片刻，便浑身酸软，燥热难耐。

待慕玄弈察觉不对，月萤竟已倚在了他的身上，伸手便搂上了他的脖颈，娇声道：“顾小姐让我今夜好生服侍殿下。”

慕玄弈闻言，当下心头钝痛——知知，你怎么能……

想到此处，慕玄弈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好奇问道：“你当时怎知，是月萤有问题？”

顾清蘅一副“我又不是傻子”的表情，答道：“殿下品性高洁，我自是信得过的。”

慕玄弈更加愧疚，想到自己对顾清蘅的怀疑，不禁面上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