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隐瞒真相

李既白摇首：“我不站队，但晋王并非明君。若他即位，天下百姓之命，便也犹如这京郊百姓之命，草芥而已。”

顾清蘅想起那白石岭中死去的数十百姓，心知李既白所说不错，晋王若即位，大舜百姓便无宁日。

她喃喃道：“那秦王即位，就会好吗？”

李既白看着她，缓缓道：“如今的大舜，只有一人可信。只可惜，他如今自身尚且难保，若要走上那个位置，必将付出比任何人都要大的牺牲和代价。”

“阿蘅，你若再执迷下去，你迟早都会是他最大的牺牲和代价。”

顾清蘅默然无语，转身回房换下了官服，忽又心烦不已，便从后门出了顾府，独自一人上街散心。

春意楼下，人头攒动，喧闹不已。

顾清蘅行到此处，竟被一堵堵人墙挡住了去路。

她伸着脖子看了半天，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正要绕开人群离去，余光便瞥见前侧方屋檐下，赵烁负着手杵在那里，望向春意楼的方向，表情严肃紧张。

顾清蘅有些诧异，走上前去唤道：“兄长！”

赵烁闻声转头，见是顾清蘅吃了一惊，登时脸又红了：“顾待诏，我，我……”

顾清蘅本来没觉得奇怪，但看赵烁的反应，便觉不对劲了。

她瞬间心情好转，一脸促狭地凑到赵烁旁边：“兄长，你这是？春意楼里有相好？”

“没有没有，顾待诏万万不可胡说！”赵烁慌乱地摇着手。

顾清蘅好笑地看着他的反应，问道：“那你在这做什么？有公务？”

赵烁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也是下朝被堵了去路……”

顾清蘅恍然大悟：“哦，原来兄长每日下朝喜欢绕着相反的方向走！”

赵烁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不是，就……今日春意楼选花魁，这般热闹，我看看罢了。”

顾清蘅抚掌：“赵将军竟然知道今日春意楼选花魁，有趣有趣！”

赵烁急得抓耳挠腮，奈何顾清蘅今日起了兴致，非要逗他一番。

顾清蘅抓住赵烁：“闲来无事，不如我们今日去看看花魁？”

说罢也不顾赵烁抗拒，硬拉着他便往人群里挤去。

赵烁挣扎：“顾待诏，我，我还穿着官服呢，不宜……”

顾清蘅停下脚步，向两旁的店铺望了望，拉着他走向一家成衣店：“好说好说！”

两刻钟后，赵烁一身便服，被顾清蘅硬拉着坐进了春意楼的贵宾座。

赵烁坐立不安，不时用袖子遮住面容。顾清蘅却是大大方方地喝着茶看着热闹。

“赵将军，放轻松。朝廷虽然禁止官员狎妓，但咱们这纯属观赏，不犯忌讳。”顾清蘅给赵烁倒了一杯茶，拍了拍赵烁僵硬的肩膀安慰道。

春意楼的老鸨子敞着嗓门出来了，笑得那是一个花枝乱颤。

“感谢各位的捧场！”她扭着略微粗壮的腰肢，盈盈施了一礼，倒也颇有几分风姿，年轻时必也是个美人儿。

“今日我们春意楼甄选花魁，各位爷可不要吝啬啊！平日里姑娘们使劲浑身解数逗各位爷开心，今日各位爷可要为自己捧的姑娘长脸呐！”

楼下喝彩的、叫好的吵成一片，那老鸨子也不多说，扬了扬帕子便安排今日竞选的几位姑娘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