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破阵!
驼背老人略带迟疑,吞吞吐吐地说到:“这……本是不该吐露真情的,但……。”
刘闻道虽然年纪不小,性子却不平缓,笑着追问到:“哈哈!但什么呀!有什么秘密快讲,藏头露尾不是坑我么!”
驼背老人说到:“没啥大事,只不过你们喝得鸟蛋水里有我一味特质的毒药。非我灵药,过未即亡。”
“哈哈哈!”
双星圣手回头扯着嗓子,怨愤道:“别笑了,大清早你老扰人心神。”
许久未听回音,蒋则天仔细观瞧,见刘闻道局促不安地张大口站在驼背老人面前。料想大事不妙,正欲上前,忽然脚踝酸麻,骤然跌地。
驼背老人笑了许久,轻轻推倒刘闻道,忍不住赞叹道:“刘闻道真是好本领,中了奇毒竟然还有心思抗衡。要是我能有你这样一位朋友,我想,定然是上天在眷顾我。”
刹那间,周围站着的人全部都如瘫痪般,软在泥地。
刘闻道抗拒着毒气,孱弱地说到:“数十年行镖未有败于斯,敢问我们栽在谁手里了?”
驼背老人揭开人皮面具,除掉脊背包袱,将白胡子掀除,而后说到:“我也并非什么大人物,只不过你们连蛇鼠一窝这一粗浅道理都不晓得,实在是怨不得我。”
蒋则天忽然醒悟,激动地说到:“你莫非是利国悬赏万金的大盗,赤毛虎薛化?”
那人佩服道:“蒋则天也不愧为蒋则天!王一二占山为王,扬言必除我且已有高招,故而我乔装改扮,目地是一探究竟。”
趁着搜刮财宝时,薛化还摸了摸小侍女白皙的圆脸蛋,望着躺在车阶上蠕动的盛文,愤然道:“你是君子,我是掳掠人家妻女的盗匪。你关上轿帘当禽兽,我敞开天窗做风流,又有何不同呢?”
慢慢一大包金银财宝,挎在肩膀头,薛化说到:“好人做到底,送佛送西天!就结束你们的痛苦,也算替你们这帮衣冠情兽的父母积赞谢阳德。”
说着话,从怀中掏出个圆筒,上方有白塞。去塞倒口,火油四散开来。
刘闻道心如火燎,后悔怎不同韩章一并出走。薛化笑着说到:“笑笑太岁!怎么,不笑了了吗?放心,这火油非比寻常,即使有泥水也难以扑灭。”
筹备妥当,转身掏出火折子,转出火苗,向后一抛。忽地,耳际旁发出极度短促的声响,薛化不以为然心里正想着怎么花这一笔惊天巨资。
恍惚间,身前忽然飘然坠下位气宇轩昂的俊才。腰畔挂着美玉,佩戴雕刻着纹理的宝剑,穿着青衫大褂,肃穆地端详着薛化。
看到此人,薛化心若坠入冰窟,良久才收住情绪。
那人拱手弯腰道:“人所以区别于动物,在于仁。母胎十月,春秋一十八载而成人,实在是艰难,又何必互相为难呢?”
薛化回头看那火折子,早在数十丈之外,渐渐将熄。
听其言,观其行,薛化已猜出这人来历。当即跪地道:“赤毛虎薛化愚蠢至极,希望风尘侠能看在大家都是人的情分上,放我一马。”
风尘侠说到:“何有放不放一说?你我并无过节,又怎会兵刃交加呢!我只当你在跪地,而并非跪我。既然你跪地并没有所得,为什么不站起来呢?”
薛化战战兢兢地站起,掏出解药给每个人服用了一粒。
风尘侠欣喜道:“知错就改,男儿本色。错而不返,如坠阿鼻地狱。薛兄弟能够改过,实在是人间难得的品行。”
当真神药,药到毒除。刘闻道架着大刀指着薛化,薛化说到:“风尘侠,既然没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近来传闻北边有人拐卖人口,我得调查清楚,断个善恶。”
刘闻道吐了口唾沫,喊到:“你满口喷粪,胡说八道。你若是做了好人,狗都不吃屎了。”
风尘侠说到:“错似灵风,如影随形。人无过错,则必然不能成长。”向刘闻道说到:“骂人有罪业八十三种,狱业果九千九百二十颗。希望阁下能纠正,做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好汉。”
刘闻道未闻“风尘侠姜”之名,然而薛化惧其如虎,刘闻道自然不敢造次,不再言语。
忽然,轿阶上盛文如疯癫般跳下马车,拿泥要往嘴里塞。危机之刻,风尘侠功起膻中,力贯右臂,挥向盛文手腕。
一道绚烂的光芒将泥巴击打于地,蒋则天上前抓住了盛文。
风尘侠发冠微微上扬,气游动于周身,薛化拱手道:“并非我的杰作,望大君明察。”
小侍女上前辩解道:“文公子自小患有间接性失忆症,症发时,如疯犬一样。医士说,他现在误以为自己是条狗。”
杀气密布的空气骤然瓦解,风尘侠说到:“你可且莫以为我会做饭,这荒郊野岭的也招待不了你呀!”
薛化拱手拜离道:“君有所差,使命必达!告辞!”话罢而离。
蒋则天把如痴如醉的盛文拖到了马车里,令小侍女服侍,让刘闻道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风尘侠恭敬地问到:“请问你们要去哪里?”
蒋则天回道:“我们是天道山一带有名的威德镖局,此去南边给少主说亲。”
风尘侠又问道:“这里是双熊道吗?”
蒋则天说到:“你再往前走个大半日,就是了,若是骑马要快些。”忍不住问道:“公子居然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使薛化拱手而降,敢问师承是……?”
风尘侠怕了拍衣肩的灰尘,正色说到:“家师乃蚩尤门主,人称九朵雪莲。我乃五弟子姜维,替师傅前路探查,清除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