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极乐净土 5

姜若曦叹了一口气，此时的他已经拉着她往里头走去了。

依旧是那锈迹斑斑的宫殿大门，红色的宫墙，还有那零星枯萎的落叶，走进去之后，飞霜飞雪，整个水榭都积压着厚厚的积雪，覃珂身体直打哆嗦，一直进入里头之后，这才稍稍暖和起来。

而这时，覃珂这才发现原来在刚进大殿的一面墙上还刻有一副神采奕奕的画像，上头是一个女人，不过并不算长得美丽，只是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眸让人过目不忘，倒也有几分清丽动人的样子。

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的衣裳与旁人不同，金丝银线栩栩如生，衣衫上的绣样也十分精致，总之能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的身份不一般。

如果说这是长公主的陵墓，那么这画像上的人便一定是长公主殿下了。

姜若曦在这副画像面前驻足，火折子点亮了整一面墙。

“这便是长公主殿下了，我想你在旁人口中听闻的她，必然是十分荒唐的吧，毕竟如今坊间所谈的长公主，都是他们眼里看到的表象，人总是挑选自己愿意看到的事情去说，却并不曾知道内幕。”

他长叹了一口气，好像是在为长公主抱不平。

“那你知道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覃珂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说实话，她早就想要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已经去世这么多年，却让她身边所有人都会提起，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会让人又爱又恨呢？

“也许她是一个复杂的人，但她绝对不是一个恶人，这个你相信吗？”

姜若曦盯着画像上长公主的笑眼，不禁陷入了惆怅之中，昏暗的光线下，覃珂无法辨别他眼神之中的那些情绪究竟代表着什么，可他似乎有许多话想说。

“自然是相信的，要想真正了解一个人，必须要与她相处才知道，不相干的人也只会人云亦云，不懂她的人说出来的话又是浮于表面的，总之人性复杂，我当然愿意相信。”

不知道为什么，覃珂对于画像上的女人觉得好生面善，似乎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她都愿意去了解，更加愿意相信，这位长公主殿下不如传闻中的那样荒唐。

“或许吧。”

姜若曦有些欣慰，随后又道：“听闻长公主殿下去世的一整年里，天下旱情，好像上天都在为她的去世而感到悲哀，也许她本就不该死。”

本就不该死……

覃珂忽然之间想起曾在勤政殿之中听到覃勉与亓哲的那番话，又从旁人口中拼拼凑凑，大约知道覃勉与长公主之间也有着一层关系，加之亓哲如此憎恶覃勉，便让她更加怀疑，长公主的死是不是与覃勉有关。

她望着姜若曦，终于还是鼓足了勇气，“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

“什么？”

“我的兄长，北定王覃勉，与长公主殿下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她的死是不是与我的兄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