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皇太极的抉择
待杨延武被叫去继续巡逻时，凤昔颜便继续寻药，同时也不忘研发那解了怪病的药。
而萧拾州则一直派手下调查杨府灭门案从未停过，已然有了新进展。
“主上，属下监管那杨家灭门案证人的杨老，今日有一队可疑之人也在询问灭门案。”
萧拾州闻言挑了挑眉，“是何人可调查清楚了？”
萧余连忙上前拱了拱手，“禀报主上，是朝中徐大大统领手下一名副将，据属下得知此人曾和凤大统领交好。”
萧拾州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冷笑一声，“看来这凤大统领还有许多秘密尚未被发现。”
萧余在一旁立着，忍不住主动询问，“不知主上还继续追查这其中牵连吗？”
萧拾州笑着将茶杯往桌上一落，偏过头看他，“查！为何不查？”
萧余心有顾忌，“可如若查出凤大统领，那凤小姐岂不是……”
萧拾州转了转扳指，只淡淡道，“凤大统领是凤大统领，凤小姐是凤小姐，不能相提并论。”
“属下知晓了。”
待萧余退下，萧拾州思索片刻，便起身去找凤昔颜。
凤昔颜正在府里潜心研制药方，不仅是那治怪病的药方还有在那试药大会上要用上的奇药。
“凤小姐这般专注，是不是连午膳都忘了？”
萧拾州摇着折扇信步上前，一身玄衣被风吹起衣炔翩翩。
凤昔颜连忙停下手上动作，转身一见他便笑，“萧大人倒是清闲，还有空亲自送膳。”
萧拾州叫下人将食盒放在桌上，挑了挑眉，“萧某此前又何尝不是这般投喂凤小姐的？”
凤昔颜也不跟他客气，落座便掀开食盒，菜品琳琅满目尽是她爱吃的，想不到过了这么久，萧拾州还记着她爱吃什么。
“多谢萧大人了，不知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萧拾州轻摇折扇，笑着反问，“萧某就不能是关心凤小姐前来探望吗？”
凤昔颜夹起菜吃着，还不忘抬头看他，“我有什么好关心的？”
萧拾州忍俊不禁，故作失落，“这倒是，凤小姐武功和医术都极其高超，看来萧某也排不上用场了。”
凤昔颜只觉得他这只狐狸什么时候都不忘逗弄他人，只笑着直言，“萧大人还在跟我打哑迷呢？什么事说来听听。”
萧拾州这才敛起笑来，一把合上折扇，“杨延武那案子有了新的进展，只是这牵扯似乎与凤大统领有关。”
凤昔颜挑了挑眉，哑然失笑，“看来我这爹还真是本事不小啊。”
“不过眼下既然有人出面，想必他们也察觉到有人追查此事。”凤昔颜抬眸看向萧拾州，还不忘关心，“萧大人可要当心，万万不能让知情人们被杀人灭口了。”
萧拾州摇了摇折扇，神色淡然，“放心，我手下隐卫虽不及凤小姐这般厉害，但也算的上一品高手。”
两人正说着，忽然听见屋檐上传来动静。
“谁？”萧拾州迅速反应过来，一跃而出却早已不见人影。
凤昔颜只淡淡一笑，“看来是有人都监视到我头上来了。”
萧拾州见她这般淡然，想必是平日里也少不了监视，不禁出言关心，“凤小姐千万小心，杨延武此案必不简单。”
凤昔颜笑着眨了眨眼，“放心，我自有分寸，护住自己小事一桩。”
萧拾州倒是真信任她，只是再信任也忍不住关心。
“听闻今日长公主到访，不知所为何事？”
凤昔颜挑了挑眉，“萧大人可真是消息灵通，长公主只是来与我寒暄几句，顺便告知我试药大会之事。”
萧拾州闻言笑着轻摇折扇，“试药大会？那可不止是满朝文武都会前去观看，甚至连皇上也会留意几分，毕竟这试药大会召集天下名医。”
看来这试药大会她定是要去了，不仅要去，还要做那最厉害的。
萧拾州忽然收起折扇，“不知凤小姐的师父可会来访？”
凤昔颜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之前自己醉酒时说自己有个世外高人当师父。
凤昔颜镇定自若，对答如流，“我师父他喜静，想必此时在游山玩水，不会参与。”
“那萧某便期待凤小姐在试药大会上一展风采了。”
萧拾州和凤昔颜相视一笑。
试药大会不日便举行，夜国各地无数神医大夫都应那号集揭榜前往。
凤昔颜只轻装上阵，一身白衣带着自己研制的药骑着马便来了。
试药大会在宫外一处府邸举办，待凤昔颜下马时已见府里人满为患。
看来这试药大会阵仗不小，说不定她还能讨教几番。
一进门，凤昔颜便见一位此前自称神医结果惨被自己打脸的大夫上前恭维。
“凤小姐！此前老夫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听闻凤小姐可是凭借治理鼠患一举被皇上封为二品大夫，真是叫老夫自愧不如啊。”那大夫嬉皮笑脸，试图讨好凤昔颜。
凤昔颜却不领情，只笑着看向他手中的药罐，“这位大夫既然前来参加试药大会，这等只是治风寒的药就不必带来了吧？”
那大夫一听脸色瞬间有些难看，被人指指点点，翻脸便道，“凤昔颜，我方才那般说是给你面子，只不过是治好一场谁都不知道的鼠疫一举上位罢了，那鼠疫老夫现在还未曾见过呢！恐怕不是凤小姐你故弄玄虚，自导自演。”
凤昔颜挑了挑眉，镇定自若，“你此话可是说皇上识人不慧？”
大夫瞬间傻了眼，连连反驳，“老夫是说你欺君瞒上！拿那根本不存在的鼠疫邀功！”
凤昔颜从善如流，叫那大夫越发慌张，“我能封为二品大夫皆是皇上下旨亲封，皇上真知灼见，你却口出此言岂不是挑衅皇上的龙威？言外之意难道不是觉得皇上糊涂吗？
大夫气急攻心，怒指凤昔颜大喊，“老夫从来都不是这个意思，你莫要血口喷人！”
凤昔颜只笑了笑，便看向周围聚拢过来看戏之人，“诸位来评评理，皇上亲自下旨封赏我为二品大夫，如若照这位大夫所说，那皇上岂不是受人蒙骗？”
身旁一位一直观望的大夫连忙出声附和，“皇上真知灼见！既然封凤小姐为二品大夫自然是有道理的，你这大夫可莫要再口出狂言了！”
正吵吵闹闹间，一位年轻的白衣大夫忽然上前认道，“我看你这大夫好生眼熟，莫不是前些日子招摇撞骗的那人？”
此言一出，其余大夫都纷纷看向他。
“难怪我也觉得此人这般眼熟！昨日我娘还险些叫他医坏了，只是略感风寒愣是叫他说成重病不治！”
那大夫见状不妙，连忙趁着人流还未上前便抱头鼠窜跑了出去。
凤昔颜轻笑一声，回过身来只见方才那位指认的白衣大夫近在眼前。
白衣大夫上前拱了拱手，“在下黄逸，久仰凤小姐大名，方才一见，竟不知凤小姐除了医术高超，就连这嘴上功夫也是相当了得。”
凤昔颜见此人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其他神医大夫都各自带上两三药童，只有他是一人，就连凤昔颜也带上了柳儿。
想必这位黄大夫定不是普通人。
凤昔颜客套的回礼也拱了拱手，“让黄大夫见笑了，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黄逸面上一直挂着笑，“不过黄某还当真好奇凤小姐的医术。”
凤昔颜挑了挑眉，“待会便知了。”
时辰一到，府门大关，前来试药大会之人便纷纷落座。
堂上主持试药大会之人乃是太医院的御医姜健，从先皇时期便一直侍候皇家至今，一手医术可称得上妙手回春。
“今日举办这试药大会，便是叫诸位医术高超之人相互指教切磋，望诸位以和为贵。”姜御医话音落罢便叫人鸣鼓。
试药大会正式开始。
凤昔颜因着二品大夫的名头坐在不上不下的位置，只见太医院扶着一人来到堂上，此人面色惨白甚至透着青紫，皮肤下脉络清晰可见，但并无明显外伤。
想必这人就是今日试药的对象了。
凤昔颜一眼望过去，此人无外伤那便是毒素俱在体内，这种没有明显症状的毒才最是难解。
所幸她已想过百种法子，药材齐全，只要让她仔细诊断必能医治。
“诸位可一一上前诊断，诊断完毕便可开始制解药了，治好此人用时最短之人皇上重重有赏。”
一听到赏赐，许多大夫都心情激动，争强着要上前诊脉。
凤昔颜则只是默不作声，在座上仔细观察那人除了气虚和经络通涨之外还有什么症状。
一旁的柳儿从一开始就不敢出声，这时见其他大夫都抢着时间凤昔颜却纹丝不动，不禁出声询问。
“小姐，你怎么不上去诊断啊？要是等这么多大夫诊断完，说不定时间已经晚了。”
“放心，我自有考量。”凤昔颜浅笑吟吟，忽然抬眸却见那黄大夫也一直在座上不动，甚至还有闲心与旁人说笑。
想必他也与她一样对自己的医术胸有成竹。
“更何况，这不动可不代表不作为。”凤昔颜开始一一给柳儿分析，“你看，那人被这么多围着原本气虚，此时更是呼吸急促，想必是毒素蔓延肺部，而他间断性抽搐则是因为那神经受损……”
柳儿听得云里雾里，“小姐可真厉害，柳儿一个字都听不懂。”
凤昔颜只笑着摇了摇头，“无妨，这医治的法子高深莫测，就连同一种毒因人而异也有近千百种解法。”
柳儿不禁好奇道，“那小姐会怎么解？”
凤昔颜眨了眨眼，“待会你变知道了。”
很快待大部分人都诊断完毕，凤昔颜这才上前。
这脉象极乱，像是多种毒素掺杂一起错综复杂叫人难以辨别，看来这试药大会当真还是有些难度。
只不过凤昔颜在现代可知晓不少法子，这多重毒素只从脉象是万万分析不出来的，只得验血。
方已然有大夫割脉放血，凤昔颜便也取了些。
“多有得罪了。”
这拿来试药之人也是可怜，只不过人各有所需，前来试药自有他自己的想法。
那试药之人方才像动物便任人宰割，难得听见有人关心，一时间有些动容，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凤昔颜见状观察他的口腔，发现舌苔发紫。
敛起思绪，凤昔颜已然有思路治这毒了。
凤昔颜落座后便开始挑选药材制药，每种毒都截然不同，如若想要全部医治将毒素排除，就要疏清脉络，一一解决。
黄逸见凤昔颜已然开始制药，这才悠然上前诊断。
时间争分夺秒，有些大夫还未有十足的把握便为了那赏赐上前解药，没想到试药之人病情反而越发加重。
紧接着还有大夫用那以毒攻毒的法子，结果直叫试药之人七窍鲜血，还好姜御医及时解了那大人用的毒才及时止损。
柳儿见那制好药上前解药之人越来越多，不由得有些心急，“小姐，这又是快让他们试完了，轮到我们是不是已经结束了。”
凤昔颜见她这般倒是比自己还急，不禁好笑道，“莫慌，你就这般不信任自家小姐的本事吗？”
柳儿摇了摇头，“柳儿相信，只是怕有人拿此事做文章污蔑小姐你。”
凤昔颜倒是不怕，因为她已然将解药制出来了。
姜御医在堂上也一直关注着凤昔颜和黄逸两人，皆是不急不慢，令人好奇。
赶在黄逸之前，凤昔颜率先制出了解药。
众人只见凤昔颜用银针一一封住穴道，喂下解药后又封住另几处穴道，以此往复，竟是将毒一个一个单独解了。
那试药之人神色逐渐缓和，很快便神清气爽恢复如初，甚至还能走上几步。
这解毒过程不过只花了半柱香，只叫底下人膛目结舌。
“她是怎么解的？这针来回扎喝上几回药就好了？”
“这解起毒来岂不繁琐？如若给我时间，一下子便能迎刃而解。”
还未等底下声音嘈杂平复，门外便传来一道尖细清亮的声音。
“皇上驾到！”
众人连忙齐齐跪下。
皇上悠然自得踱步上前，“这试药大会朕可来迟了？”
姜御医连忙请皇上上座，看向堂下的凤昔颜眼底满是欣赏，“皇上来的正好，这位凤小姐方才已然将这百种毒素给解了。”
皇上闻言一喜，“哦？看来朕还当真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除了治疗鼠疫有功还有这般本事。”
凤昔颜不卑不亢道，“多谢皇上赏识，臣女只是一心医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