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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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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康王天资聪慧,且颇有君王气度。齐惠文王在位时,勤政爱民、内政修明,却子嗣单薄,统共三子,太子穆、宣阳长公主及宁康王穋,齐惠文王早早立下太子之位,却极其不满太子穆过于谨小慎微,无谋无略,欲改立太子。众臣极力劝阻,才作罢。

宁康王深得先皇喜爱,在父亲终日熏陶下,变得逐渐有野心,开始结交党羽,追求权谋。齐国自建国以来,历任皇帝重农耕、兴水利,注重民生,国泰民安,是以朝廷内部尊长幼有序之传统,臣子大多拥护太子,齐惠文王迫于压力,终究无法给心爱的儿子实权。

长久以往,宁康王郁郁不得志,云游四海八方,再回朝堂时,先前交好的臣子均闭门不见,原来是陈蒯在先皇面前故意抹宁康王,谎报他暗中勾结江湖势力,欲发动暴乱,谋权篡位。宁康王不知其中原委,只见父皇不似往日般与他亲热,渐渐地心灰意冷,决心自暴自弃,求仙问道。路遇一湘水术士,此人实则为浊莲教教主段洵,对外宣称遁入空门,实则暗中修炼浊莲教心法,走火入魔,不成人形。先皇震怒,受湘水术士蒙骗,下令陈蒯暗杀明剑弟子,欲铲除此“邪教”。

此后,昭安之乱开始。

元和十五年,齐王穆勤政十五年中,勤俭爱民,武林局势稳定。明剑兴起复派,至此江湖与朝堂恩怨在众人的缄口不言中告一段落。

“喂,你过来,给我们热壶酒去。”襄樊一家破旧客栈中,深夜,还零零星星坐着几桌客人,似是一伙人,其中坐在中间那桌的一人吆喝着店小二。

店小二畏畏缩缩的样子,惹得那人有些不耐烦了,他拿起桌上的刀起身,作势拔刀,那店小二吓得走不动路,全身不自觉地发起抖来。这时他旁边的人发话了:“诶,不要这么凶神恶煞的,整天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呢,”他长着一副奸诈之徒的嘴脸,面带微笑的样子让他看上去更加凶残,“算了,吃不到酒今晚便早些歇下罢。”说完,起身就上楼回房了。

等那笑面虎关上房门后,拿刀那人一个眼神,他的手下便挥刀一斩,取下店小二项上人头,眼神好的几人便飞快地前去处理。手下对那人笑脸相迎:“段教主息怒,莫要因这等小事伤了身子。”

原来此人正是浊莲教教主段洵,刚回房的那位便是当今金羽卫统领陈蒯。段洵这人没什么优点,却单单凭忠心这一条,能让陈蒯将浊莲教交付与他。近日他为了扩大教中势力,招募教徒,在江湖弄得声势浩大了些,没想到竟惊动了各大门派前来讨伐,只好请求陈蒯前来坐镇,为他支招。

是夜,两人坐在破旧客栈的破旧客房中,桌上燃着昏暗的烛光,段洵一番长篇大论,一是为了表明忠心,二是目前的局势已经不在他的掌控范围之内,想要取得陈蒯手头上其他势力的支持。陈蒯面露怒色,语气阴沉道:“浊莲教虽已臭名昭著,但也不怕那些正人君子联起手来讨伐。如今我在朝中又新养了一批死士,你却偏要在这时给我闹出乱子,这是想让我在皇上面前出乱子?你可知皇上虽愚钝,但时不时会问起我的动向,你三天两头往我那儿送信,不怕引人注目吗?”

“是是是,小的知错,”段洵赔笑道,沟壑纵横的老脸在微弱昏暗的光下,被映衬地阴森恐怖“这不实在没办法了,才请您老人家帮忙嘛。怪就怪卫冼那小子,对手下管教不严,交接一封信都能弄这么大声势。”

“行了,”陈蒯打断他的废话,面色就像一潭死水,“过两日我便会派一两支队过来,你只记得,务必息事宁人,将这些人的士气压下去。”

段洵回了句是,两人又开始闲聊起来,陈蒯又说:“外人只知齐王穆当年奉先帝之命暗杀明剑,却不知竟为他人做了嫁衣。”想到这里他觉得有些好笑,居然在手下们面前笑得肆无忌惮,就好像是他坐上了君王宝座,得到了天下一般。

翌日清晨,信使从客栈出发,怀里揣着调遣朝廷东厂暗卫的亲笔书信和阴符。段洵目送陈蒯的马车消失在视线范围后,伸手招呼身边的手下,两人交头接耳片刻,一声令下,身后数十黑衣人齐头并进,朝着同一个方向而去,气势汹汹,他们右手手腕都烙着一朵黑色莲花。

细雨微凉,仇秀月魏铎等人率领青城寨众弟子与吴越盟弟子们蓄势待发。山中浓雾遮挡视线,视线受阻,二人戴着斗笠努力辨清方向。仇秀月明耳听到异动,众人噤若寒蝉,带反应过来时,数十黑衣人从天而降,个个刀尖淬毒,泛着青绿色的光。苏幕一声令下,吴越盟弟子率先冲锋陷阵,仇秀月身型灵动飘逸,不停躲闪对方的进攻,魏铎持剑格挡,时不时望向仇秀月的方向。

浊莲教都是刀剑舔血之徒,下手狠毒致命,一刀入喉,好几个吴越盟弟子不敌对方势力,倒在血泊之中。苏幕顾不得许多,在众人之间来回穿梭,嘶吼着砍下敌人持毒刀的手臂,那刀尖上的剧毒接触到地上杂草,瞬间将其腐蚀。青城寨弟子身受重伤,用手臂格挡时碰到剧毒,剧毒从布衣渗透到皮肤上,将皮肤腐蚀成可怖的模样,于是拿剑的手失去全部力气,只能等待对方一刀将自己了结。

仇秀月摸出袖中金狮匕首,魏铎举剑极力配合,刀光剑影之间将浊莲教几人的毒剑击落在地,蹭蹭蹭三两下的功夫,余下几人的毒剑全都散落在地。浊莲教教徒丝毫没有逃命的意思,赤手空拳与吴越盟弟子交手。吴越盟深受丐帮影响,拳脚功夫自然占上风,三下五除二便消灭了最后几个教徒,敌人无声无息,只剩下受伤的弟子们时不时传来的痛苦呻吟。

仇秀月深深叹气,第一时间探明魏铎的状况:“你可还好?”

魏铎一见到心爱之人,挂上温柔的笑,就像阴凉山林中的一阵春风,沙哑地回道:“无妨。”之后,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三日后,白露收到书信一封,花容失色,抬眸深深望向周琛,两人不谋而合,决定率领一队弟子即刻前往襄樊,保护仇魏二人撤退回寨。仇清欢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渠江畔练剑,孙神通仍不见人,惊蛰慌慌张张跑到身前,气喘吁吁道:“清欢,我阿姐和周琛师兄带着好多弟子出寨了,走之前什么也没说,你知道她们去哪儿了吗?”

清欢大惊失色,忙收剑赶往仁和堂,顾不上在身后一脸疑惑的惊蛰。青城寨弟子走了一大半,只留下一些年轻幼小的弟子,他们大多正在南浦书院进学,天真纯良,完全不知青城寨正在遭受劫难。也许孩童与少年之间的区别就在于,对周围事物的感知力吧。仇清欢无助地望着空空的大堂,忽然心里有什么声音响起,她怀念那段晨起诵读诗书,下学精进武功的日子,天真无邪的孩童,永远期待着明天。

她好似不那么期待即将到来的日子了,阿爹阿娘已离开几月有余,师兄师姐不再经常与她谈笑,以前她觉得就算有天大的事,这青城寨都是平安一隅,如今一切都不同了。

陈蒯返回朝廷,向齐王穆进言:“陛下,江湖异动,恐有大乱!您不能坐视不管呐!”一副悲天悯人的忠臣模样,装的像模像样。

齐王穆面色沉重,心绪不宁,愁眉不展道:“依爱卿所言,该当如何?”

“臣斗胆陛下下令出动东厂暗卫,镇压动乱,保天下太平!”陈蒯道。齐王穆犹豫不决,久久无法开口下令,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苍生社稷的安危,是重中之重,然这世间并无两全法,陈蒯又开口催促一番,齐王穆叹气,无奈道:“罢了,你去吧。切记不可伤及无辜,不可伤及百姓。”

陈蒯大计得逞,连夜调动暗卫与死士,名为镇压武林动乱,实则为浊莲教势力添翼。

半月后,青城寨弟子陆陆续续返回寨中。这天微雨,仇秀月和魏铎是坐着一辆马车,一路被人搀扶着回来的。孙神通消瘦了不少,年买的面颊上写满了疲惫与悲痛,仇秀月受了一点轻伤,正在指挥弟子们好生照顾伤员,见他来了,忙迎上去:“孙长老安好?实在是不愿劳烦您出动,然元之他......”说到这里,仇秀月有些哽咽。

孙长老拍拍她的臂膀,什么也不多说,提起衣袍进入房间内。魏铎仍昏迷不醒,面色苍白,双唇毫无血色,额头上缠着几圈染了血的纱布,健硕的双臂露在被褥外,坚实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十分微弱。孙神通眉头紧皱,来到床边把脉,半晌查不出端倪。仇秀月将清欢和阿满拦在门外,嘴上只敷衍着魏铎只是普通伤病,驱赶两人去仁和堂帮忙。

“孙长老可有法子治好他?”仇秀月一贯沉着冷冽的面庞,出现一丝慌张与不安。

孙神通只无奈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道:“如此狠毒致命的烈毒,老夫不敢妄下结论。仇寨主,恕老夫无能为力。”

清欢静坐在屋顶,只听见阿娘轻声啜泣的声音。她戴上手中斗笠,紧了紧身侧的韧锦,现在快马加鞭往南浦,子时之前定能赶到。

子宗喜素白,这夜,他湿法披肩,正梳洗完毕,坐在书桌前,就灯认真读着一封信,右手握拳放于唇上,轻轻咳嗽。只穿一件单薄月牙白直襟长袍,风斜打着雨水,将窗台打湿,雨丝飘到子宗面颊上,他才反应过来,起身正要关窗。

竹笛抱着干净衣物进屋,看到这一幕忙上前拦下,用娇嗔又谨小慎微的语气说道:“公子也太不注意身子了,万一又着凉了可怎么办?您的咳疾才刚好不久......”说完小心地抬头望着他,子宗双手僵在半空,就这样陷入沉思。竹笛轻声叫了声公子,子宗才回过神来,将嘴角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温柔却没有过多的感情。

竹笛知道子宗是位清高淡雅的翩翩公子,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待人温和,但也只有温和罢了,他的内心还是将他人拒之门外。唯有许公子,每次带回来好消息时,子宗的脸上才会露出会心的笑容,他的笛声才会少了几分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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