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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是,计划失败了,吃不到莲藕排骨汤了。
琉璃啊琉璃,你知道了可千万不要说她。
如果真的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那她与林氏的人就真的找不到一点区别了。
届时,逃得再远又有什么用。
她会永远厌弃自己,厌弃自己流淌着的和林氏一样龌龊的血。
再难的路嘛,总是走走就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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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转瞬即逝。
扶风镇迎来了第一抹晨曦,许多彻夜把酒言欢的学子们还沉浸在美梦中,丝毫没有察觉金海楼最里面的厢房里来了一队衙役,匆匆抬着盖着白布的木担离开了。
没有调查,没有询问,连记录何亮来过的那一页账册都被撕走。
何亮的死,一桩命案,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被压下,
匿名报官的梁映躲在暗处目睹一切。
他低头看了眼手中唯一被他藏下的物证,微微抿唇转身离去。
“出什么事了?”
彻夜未归,一回来便收拾物什的梁映被阿婆敏锐察觉。
梁映不答。
六年老宅,能整理出来带走的没有多少。
“可是遇到危险了?”
阿婆迅速猜中,梁映本能摸了摸他分明遮好的颈上伤口。怕阿婆嗅到药味,也怕之后赶路耽误。他是用火钳烙过伤口姑且将血止住,再用高领的衣襟进行掩盖,按理是很难察觉的。
可阿婆只是轻叹。“去书院吧,只有那里能保住你。”
“该说的都已经告诉过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走了。”
望着窗外透进来的好春光,老人的语气平静坦然,甚至连气色都看起来好了许多。
梁映不想这个节骨眼再和这个固执的老妇人起争执。
他放软了声音道,“这些时日我攒下了不少钱,您只待我买药回来,我们即刻就走。”
事实上,自从阿婆逼他入书院那天,他便开始筹划两条路。
其一是找到真相,不管什么滔天富贵又或是深仇大恨,他全然不管,一刀两断。
其二,便是第一条路行不通,他就连夜带着阿婆离开扶风。
不过就是另外再找个地方,隐姓埋名地重新过,不是什么难事,只要阿婆与他还在一道……
梁映出门的背影,透着一股自己也未察觉的少年倔强。
阿婆摇摇头。
这臭脾气,也不知道日后谁能给他改了……
啪嗒一声,像是落花归于尘土。
轻微得甚至不会惊动枝头翠鸟。
一双皂靴在梁映离开后,轻巧地从墙头老树落进了破败的门户之中。
林清樾皱着眉打量眼前景象。
这真太子看样子这些年过得是真不好,难怪养出那样阴郁的性子来。
虽然听到了婆孙两人的对话,知道老人缠绵病榻,但出于一个“贼”的尊重,林清樾还是往里面吹了一管迷烟。
等她推门进去,屋内寂静,只有躺在床上的人微弱的心脉。
就算林清樾不是什么绝世神医,她也能判断出床上之人活日无多了。
林清樾没多犹豫,为了此行的目的,率先将留在桌上的包袱翻了翻。
——没有玲珑心。
带着太子逃亡的明明也是林氏之人,不可能不备着玲珑心。
林清樾不甘心,又把屋子里所有能翻的东西都翻了一遍。
竟还是找不到一粒药。
这林氏之人带着真太子逃亡十七年,竟没有一粒药?!她怎么还能保持神智到这个时候的?
“别翻了,我这儿可没好东西。”
床帐之内,老妇人竟不受一点迷烟影响,话语声虽弱但十分清明。
“专程来这,不杀人,只寻物。是接了指令而来的林氏之人?缺药不联系上峰,来我这儿翻箱倒柜。怎么,是保护不利,没脸见上峰么?”
说到保护不利这几字,将死之人竟有狠意,她倒是真爱护。
林清樾也不装了,伸手掀开了床帐。
“要真是不利,你刚刚见到的就该是死人了。”
贸然涌进的日光,让老妇人眯了眯眼,这才在朦胧中看清了来人模样。
“林清樾?”
“你认得我?”
老妇人慢慢笑了一声,“我不光认得你,还知道你母亲。她怎么养的,竟把你养成这么个林氏百年难得的反骨。”
林清樾手指攥紧了些。
林氏说带着真太子流亡十七年的,是一个宫中普通嬷嬷。可就是这么一个普通嬷嬷,不是她主动发信,连林氏都找不到下落。
十七年不曾联系林氏,却又对林氏动向和脉络了如指掌。
这个老妇人绝不一般。
“反骨不敢当。只是婆婆既然知道我非良人,不如行行好,给我些玲珑心,我便让林氏换个心眼好的去护他。”
“不,就你。我知道他们在打什么主意……”老妇人咳了咳,似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以你的情况,不联系上峰,应是还想着离开林氏吧。”
“不如这样,我与你做个交易。”
“你若帮我,让那孩子坐回他该有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