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萧奕有些被萧泽的话逗乐了。

区区萧山、萧墨一流，竟也能被推出来当靠山！

“今日是我父寿辰，你给你大爷爷磕头拜寿，我就还当你是晚辈，恕你之过。”

萧泽在萧家一直是众星捧月，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呸！这里是萧家，我就不信你们敢把我怎么样！一个小贼，一个马夫，也配让我磕头！痴心妄想！”

“呆头笨饿！”萧奕淡淡开口，言出法随。

萧泽本还倨傲的神色，随着萧奕话音落下，立刻面色大变，露出惊骇至极的神态。

“啊——嘎——嘎——嘎——！”

在萧雨伯和管家萧陆的目光注视下，萧泽的身体竟一阵扭曲，快速缩小变形，并长出白色羽毛，变成一只目光呆滞、‘嘎嘎’怪叫的笨鹅。

“这——！”萧雨伯呆了呆，随即产出生一丝明悟。

戏法，一定是变戏法！

而在管家萧陆想来，又是另一番滋味了。

妖术，肯定是妖术！

萧陆浑身颤抖，生怕再得罪萧奕父子，被变呆鹅！

“奕儿，这是何法？”萧雨伯老神在在地问，他已看穿一切！

“刹那万年，小轮回术！”萧奕说。

萧雨伯有些生气地说：

“尽讲些虚头巴脑的说辞，学了些不登大雅之堂的小术！戏法就是戏法，真当老子已经老眼昏花！”

萧雨伯觉得萧奕这百年来在外历练，修为虽然渐长，但心性不够务实，尚需磨炼。

“少了我的教导真不行啊！”萧雨伯心想。

萧雨伯认为在他羽化登仙之前，有必要再对萧奕敲打敲打，帮他夯实夯实，否则真不能放心！

“老帅，您慧眼如炬，确实是戏法。”

“那你把他弄到哪去了？要怎么才能变回来？”

“额，应该就在附近吧，”萧奕觉得不能随便施展太过高深的术法了，否则真不好解释，“他给您磕头拜寿，自然就能变回来......”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萧泽变成的那只白鹅，已从巨变中回过神来。

“不可言说！他是不可言说！”萧泽心中巨震。

只是刹那，他竟多了万年记忆，重生万回！

每次转生，皆为白鹅，且只有一载之寿，或死于意外，或被人烹杀！

虽饱经苦难，但那些经历却异常珍贵！

转生万次，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九天十地，诸法万界，他去过也听过不少地方，更是见识了无数了不得的高人！

可是，每一世他都被追杀！

被捉后，要么被那些大能之辈拿来研究他身上残留的妙法，要么就是直接当了下酒菜。

有一次，他被一名自称血魔大帝的大能捉了。

那可是统领数界，翻手遮天，一念可灭星河的超级魔头。

为了吃他，血魔大帝竟焚香沐浴一月之久，方才烹杀。

“能被这位不可言说的前辈施此等可回朔岁月的轮回妙法，是你我共同的造化！”

“吾今日吃你，既可帮你完成此世轮回，亦能得前辈一丝真意！”

“若他日有缘，汝能摆脱禽身，当拜在吾之门下......”

像此种情形，数不胜数！

萧泽这才明白他有多么渺小，更是明白了萧奕是何等样的存在！

就在这时，萧泽听到管家萧陆一字一顿在那高呼：

“小——的——萧——陆，祝——萧——大——爷——福——如——天——长，万——万——寿——无——疆！”

萧泽暗道萧陆好聪明好好运，逃过一劫。

萧陆不知真相，他只是想着，连萧泽都被萧奕用妖法变没了，若是他再不自救，下一个要变成呆鹅的就是他了。

萧雨伯没想到萧陆会向他拜寿，心情舒畅，自也不愿计较萧陆之前的羞辱顶撞了。

毕竟今日是他寿辰，大人不记小人过，如果揪着不放，反倒显得小气。

“起来吧，往后不可再仗势欺人！”萧雨伯冲萧陆微微一笑，算是恩怨一笔勾销。

随后，萧陆目送萧雨伯和萧奕离开的身影。

回过神来的萧泽，仿佛听到萧奕说过磕头拜寿就能变回来。

萧泽反应过来，立刻摆动鹅身，匍匐在地，‘嘎嘎’怪叫着欲要磕头。

可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是萧陆。

“泽爷乖，我这就带你去找家主，今日有数名上仙降临，定可破此妖法！”

萧陆抄着小道，向着萧家主厅进发。

一路上，他怀中白鹅极其不配合，扑闪不断，萧陆以为是白鹅饿了，在路旁抓起一把青草喂鹅，想让白鹅安分些。

萧泽内心崩溃，想再死一次的心都有了。

“啊！喂！放我下来，让我拜啊！......不可言说，他是不可言说啊！你想找死，别拖上我啊！......”萧泽狂

吼，可他只能发出鹅叫的声音。

又被强行喂下一把青草。

鹅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