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蜕变
片刻后，华霓裳绝美的脸庞浮现决然之色。她秀眉微锁，抬首若有所思，目光在前方的一片虚空之中不断游走打量。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多次尝试，始终一无所获。华霓裳心中惊疑不定，脑海之中不断思索其中的关窍所在。
“会不会是这枚符文对我而言过于玄奥，超出我可以领悟的范围。也或是这枚符文不适合我，与我不契合，这样一来我自然不可能领悟其中蕴含的道理。或许这些符文根本就无法被领悟，如果是如此的话，那就无需继续，无论如何也只是徒劳罢了……”
一时之间，华霓裳心中忽然涌现出无数想法和念头，美眸越来越亮。心念转动之间，她便已经有了决断。
她最先否定停止探询这些符文的念头，可以说这个念头刚一出现，便被她瞬间掐灭。无论如何，她还是要试上一试的，即便没有任何结果。
此时，华霓裳已然忘却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有一件事儿她非常清楚。这是她的机缘，几乎可以说这是一份逆天机缘，她必须抓住，但有所获也将令其受益匪浅。
有了这个认知，华霓裳焦躁不安的心也随之平静起来。接下来的动作，也有条不紊进行起来。
华霓裳抬首，目光在那些飘动着的符文之间不断游走。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发现了一个令人苦恼的问题，这些符文太多又漂浮不定，她探查一个符文之后，根本搞不清楚下一个符文是否已被探查过。
华霓裳秀眉微锁，顿了顿，或许是被逼到了绝境，她索性就在不远处虚空划出一块区域，凡是进入这个区域的符文，她都会进行逐一探查。这个办法很笨但却非常有效，一番探查下来，她并没有发现有重复的情况。
空中的符文飘忽不定，时间看似停止却一直在不停流淌，不知不觉之间，华霓裳已经在原地停留快一天时间。
这期间，她的美眸始终盯着身前的一块虚空，不断凝神打量进入这块区域的符文。此时，她双眸之中隐隐有血丝浮现，俏脸之上也满是疲惫之色。看似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情，但做起来却极其耗费心神。
尽管华霓裳将所有心神都放到了寻找适合自己的符文之上，但事与愿违，自始至终却未曾找到。
中途，她也曾想过其他办法，但尝试之后效果更是不堪。无奈之下，她只能继续使用这个笨办法。
湖畔，水榭之中，华霓裳双眸紧闭，静静地坐在一只石凳之上，身形一动不动。
或许是因为在那个奇特空间之中遇到了麻烦，她的秀眉始终微皱，俏脸之上隐有疲惫之色。
不知何时开始，一滴滴香汗已布满她洁白如玉的额头。晶莹的汗珠沿着她白嫩的面颊滑落，将身上衣裙打湿一片。
张昊静静地坐在华霓裳身旁，目光关切地望着她。见她表情变换不定，张昊已然猜出了华霓裳此刻的状态。
不过，张昊此时并无多余的动作，只是在一旁静静守护着。
时间流逝，转眼之间华霓裳已在那个空间之内驻留了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来，她独自一个人呆在这个漆黑死寂空间，这里除了那些符文之外，只有一片漆黑虚无。华霓裳除了偶尔更换一下位置外，几乎从未移动过。
最初的几日，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后，华霓裳的心境开始起伏，整个人变得焦躁不安，但一想到这可能是一份逆天机缘，她还是继续坚持了下来。
一个月后，华霓裳心如死灰，这期间她不知道探查过多少枚符文，依旧一无所获。她的心境几欲崩溃，只能依靠心底那最后一丝信念强撑着。
第二个月，依旧看不到任何希望，华霓裳的心态彻底崩溃，整个人似乎变得有点疯魔，一边仰头查看虚空之下一枚枚飘过的符文，一边胡言乱语起来。
“呵呵呵，华霓裳，华商财团的小公主，才女！你好傻！真的好傻！什么逆天机缘！可笑……真的可笑……”
不知不觉之间，三个月时间过去。
华霓裳表情淡然，双眸光华流转，不再保持早前那个姿势，身形放松随意。
三个月来，华霓裳并未找到她最初想要寻找的那个目标。
此时，她的心境已然改变，不再执着寻找某个特定目标。她时而抬首打量空中飘动的符文，时而低头沉思，似是略有所悟。尽管她依旧记不住那些符文之上的神秘纹路，依旧理解不了那些神秘纹路所蕴含的道理，但这一切并不妨碍她去体会这些符文。
从执着到焦虑，从疯魔到淡然。三个月时间，华霓裳的心境在变化，她的气质亦在变化。她不再急切，不再焦虑，不再崩溃，不再疯魔。她的样貌未变，依然绝美，但她的气质却变得与早前迥异。
早前，华霓裳给人的感觉是冷艳妖异而又不失高贵，冰冷中带着张扬，可谓又冰又欲。
此时，她仿佛是一朵沐浴在仙池里含苞待放的花苞，世俗之中的污浊被某种神秘力量涤荡一空，冰冷、妖异通通消失不见，剩下的唯有圣洁。
华霓裳所在空间三个月时间过去，而外界也仅仅是三个时辰。
她双眸紧闭，坐在
那里依然没有苏醒迹象。张昊静静坐在一旁，手掌把玩着一只小巧茶杯，杯中的茶水已经不见。张昊一直在这里守护着，等待华霓裳苏醒。
不知何时，华霓裳身周的气势莫名波动了一下。接着，她周身的气质似乎在一瞬之间开始改变。
华霓裳身上传出的这股波动极其微弱，几乎到了微不可察的地步。尽管如此，这股波动还是被一旁的张昊敏锐捕捉到了。
“这是开始要了吗？”
张昊小声呢喃了一句，满眼期待。
华霓裳身上传来的波动慢慢变强，数息后，这种波动就达到了顶峰。随后，这种波动又开始逐渐减弱，整个过程持续了近百息时间才最终结束。
“这是……完成蜕变了吗？”
张昊犹疑不定，目光在华霓裳身上仔细打量了一番，旋即轻轻颔首，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不错不错，傻丫头应该吃了很多苦头吧！”
此时，华霓裳身上的冰冷妖异之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纯圣洁。
望着华霓裳的俏脸，张昊满眼都是爱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