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品茗
华霓裳似乎对张昊的小动作丝毫未觉，任由张昊的目光在自己娇躯之上肆意打量。
又过了好一会儿，华霓裳从愣神之中醒转过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张昊的小动作，她面色酡红，抬首望向张昊，一双星辰般的美眸狠狠剜了一眼，这眼神警告之中又带着娇羞。
见华霓裳没有追究的意思，张昊也非常识趣的收回了目光，满脸憨笑，一副讨好华霓裳的样子。
“昊哥哥，这茶是哪里得来的？”
华霓裳虽然记不清早前发生的种种，但她还是莫名的有一种直觉，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和杯中的茶水有关。
这个茶叶来历特殊，现在告诉华霓裳对她而言并非好事，或许有害无益，甚至可能为她招来麻烦。
念及此处，张昊开始装傻充楞起来。
“霓裳，你说这个茶叶呀！它是几年前我一次外出到昆仑山科考之时，在一处绝壁之上无意间采摘到的。怎么了？你对植物学也感兴趣吗？如果感兴趣，下次科考时可以带上你一起，可能会有一点辛苦，这你可得提前有个心里准备。”
张昊装模作样一副思索回忆状，口中却是东拉西扯，侃侃而谈。
华霓裳听得云里雾里，也不知道张昊说的话有几分可信。不过，她也没有继续追问，微微颔首回应。显然，她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无追究之意。
一顿胡说八道，张昊总算蒙混过关。
“霓裳，这茶喝起来真的很不错，身体暖洋洋的，应该可以助你恢复早前的消耗，你快尝尝看如何？”
未等华霓裳有所反应，张昊开口催促道。
“昊哥哥说这茶不错，那这茶一定是真的不错。霓裳好福气，有机会品尝到昊哥哥亲手烹煮的茶，那霓裳就不客气了！”
华霓裳似乎彻底放下了早前之事，她展颜一笑，美眸弯成了月牙，水榭之中传出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茶水碧绿清澈，散发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淡淡清香。
华霓裳抬起葱葱玉手托起那只小巧茶杯，朱唇轻启，微微抿了一小口杯中茶水。
茶水温润甘醇，香气淡雅，入口生津。仅仅是抿了一小口，刚一入腹，她的体内顿时生出一股暖流。这股暖流温热而无半分刺激之感，十几个呼吸时间不到，就游走遍全身各处，舒适至极。
华霓裳美眸之中绽放异彩，她再次抬起葱葱玉手，将杯中剩余茶水一饮而尽。
少顷，一股奇特之感传来，她缓缓放下茶杯，闭上双眼仔细体悟起来。不久，她便陷入到了一种玄妙的状态。这种状态似是顿悟，但又似有所不同。
在这静谧的时刻，周围的世界仿佛变得模糊而遥远。华霓裳感觉自己好像被带到了一个陌生而又奇特的空间。
在无边的黑暗中，华霓裳独自漂泊在一处虚空。这里似乎没有时间的概念，同时又好像也没有物质的界限，只有无数飘动的符文，像星辰一样点缀在整片虚无之中。
这里到处都是颜色各异的符文，它们各式各样，光华流转宛若九天之上的星辰，散发着光辉。
“这是哪里？”
华霓裳美眸露出茫然之色，她轻声呢喃了一句，随即开始转头四顾，不停地打量起所在的周遭环境。
然而，这个空间空空荡荡，除了空中飘动的符文，几乎空无一物。
身处莫名空间，即便华霓裳心智再怎么不凡，她毕竟也只是一名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心里也会感到忐忑不安。
不知此处有无凶险，华霓裳并未四处乱走，而是静静待在原地，小心观察着周遭的环境。
不知道过了多久，华霓裳并未发现周遭有何异常。确认周遭没有危险后，她忐忑的心才稍安。
这时，她的心思也跟着活泛起来。
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空中那些五颜六色的符文所吸引，不知不觉之中开始慢慢打量起它们来。
“天啊！怎么可能！这是……”
数息之后，华霓裳美眸瞪大，忽然尖叫出声。
她话音刚起，便发觉不妥，立即抬起小手掩住了嘴巴。她屏住呼吸，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美眸惊疑不定，一眨一眨地，小心翼翼观察起四周，生怕惊动了什么不知名的存在，引来未知危险。
缓了好一会儿，附近没有出现异状，华霓裳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她震惊的小眼神也稍稍恢复了些许，但绝美的脸上却满是震惊和难掩的兴奋。
她早前之所以会发出尖叫，不是因为她不够沉着冷静，而是因为她有一个惊天发现。原来，在她凝神观察那些符文之际，赫然发现那些符文之中竟然蕴含了某种难以言明的大道至理。
“法则！那些符文之中蕴含的一定就是传说之中的法则！”
回想起来，华霓裳一颗小心脏砰砰直跳，一双美眸却变得愈发明亮。
法则是什么，对于每一个修士而言，或多或少都曾听说过一些。所谓法则，其实就是构成这个世界最本质的规则，是一某种难以言明的大道至理。
修士修行，就是让自身不断蜕变，不断接近法则大道。传说修炼至高深之时，可正
道成仙。所谓正道，就是找寻到自己的法则大道。仙人可呼风唤雨，可改天换地，就是因为其掌握了属于自己的法则大道。
修行如此，科学亦如此。当前的科学研究认为，地球之上的数学、物理学等科学，其本质就是研究这个世界的法则。只不过，当前地球的科学对法则的研究，尚处于最粗浅的阶段，距离触及法则本质核心还有一段非常遥远的路要走。当然，这样一来，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张昊会遭到各方势力关注和打压了。
如果那些符文之中蕴含的真是所谓的法则，那么华霓裳再怎么震惊也不足为过了，换谁谁都一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华霓裳刚刚仅仅在一个符文之上观察了一眼，仿佛就窥探到了一丝高深莫测的东西。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绪，华霓裳凝神再次看向刚刚那个符文。初看之下，她似乎有所体悟，但仔细体悟她却又什么都没有得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见宝山在前而不得入其内，华霓裳的心绪忽然起伏起来。
“哼！本姑娘还就不信了！”
看着那个符文，华霓裳心有不甘，洁白如玉的下巴微微一扬，轻轻哼了一声。
她运足目力，再次向那个符文看去。
只见那个符文在空中沿着某种轨迹飘动，光华流转，不断闪烁着流光。
符文之上，是一道道密密麻麻的线条，线条曲折繁复构成某种神秘纹路，仿佛能通向另一个纬度，看起来晦涩、玄奥，令人难以理解。
华霓裳目光盯着那个符文一动不动，她似要将符文之上那些神秘纹路记下。然而，无论她如何努力，似乎都无法彻底看清那些神秘纹路。
下一刻，华霓裳双眸光华流转，两道足有拇指粗细的紫芒从中喷薄而出，径直飞向那个符文之上。只见两道紫芒尚未接近，便倏然凭空消失不见。
“也是，怎么可能这么轻松窥得其中的奥秘……”
紫芒消失，华霓裳似乎并不意外，她摇头苦笑低声自嘲了一句，收回目光，转而在原地思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