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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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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方刚,他理智地接受自己反应的异常。他也想过要去解决自己这一窘况,不是没有想过去找风荷姑娘。

而且,上回他也答应风荷姑娘了,只要他得到他想要的信息,就满足她一个要求。从她的眼神看得出,她想要的只有那一样。

原来在更早之前,溥先生就已经偷偷探听过风荷姑娘的事情了。只是,她那样高傲的红伶,任平常人是不大理睬的。

那次阴差阳错间,他却被风荷姑娘看上了。原本昧着自个意愿进得风荷的香闺,也只是希望能从她口中探得她的两名常客的信息。却不承想,那风荷居然装醉卖傻,只想把他吃干抹净。

失败之后,却无意地激起了她争强好胜心。于是,第二天临走之前,他再次被风荷邀进了闺房里。

往后,她会成为他的线眼,只是,他得承诺履行她一个要求。

是什么要求她当时并没有说。他也顾不得太多,如今势单力薄的他,能力还不足够强大,若然不卑屈在人下,根本无法冲出窘困的瓶颈。对风荷如是,对六姑娘也如是。

输得剩下孑然一身的他,还有什么豁不得出去的?

兴许,往后与风荷接触时间久了,身体上就不再膈应了。和一个能协助自己的青楼女子,总比和一个仇家的女儿强吧?

想到这里,颜夕又努力把心里的遐想压了下去。

因为前些日子里,微醺忙着替颜夕到翠竹苑清扫屋宇,所以花琴师最后布置的一曲之间转换四十八套指法的任务,至今仍没有练出来。

验收任务的那天,微醺还陶醉在“被求婚了”的喜悦中,一边望着花琴师,一边傻傻愣愣地勾动手指,结果鼓奏得一塌糊涂的。

花琴师没有如期的那么生气,表情冷漠多了,只淡淡地唤了自个丫头给从外头端来一把琴,对微醺道:“从现在开始,姑娘把这把琴搬到湖央的水榭亭去,直到把七根弦同时鼓断为止,不然,你就休想离开那儿。”

微醺听了,暗自释怀,原来花师父说的大惩罚就是这样呀,早知道就不必练得如此辛苦了。断弦那还不容易,指尖上系把刀子,只消一瞬的时间。

“期间,姑娘必须不间断地练习,音色不能出现一个错,不能故意把弦拉断,若是先有一根断了,我会让丫头再给你重拿一把新的,直到,记住,是直到七根琴弦同时鼓断为止!自然地断!”花琴师最后又补了一句,这才拂拂袖带着她的人走了。

微醺瞬间懵逼了,这是哪儿跟哪儿?

几十上百根练丝拧合而成的琴弦,哪儿能说鼓断就能鼓断的?况且看那把琴的样子应该还是把新琴?再说了,从第一弦到第七弦拧的熟丝数目都不一样,鼓奏的频率也不同,哪儿能说同时断就能同时断的?

微醺瞬间懂了花琴师所谓的大惩罚是那么意味来着,那不是明摆着让她不眠不休地练琴,鼓奏至死为止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开始放假了吗?

☆、第68章

颜夕替她拿起把琴往水榭方向走的时候, 花琴师就在游廊一端的美人靠上悠闲地赏菊, 幽幽地朝她飘来一句:“我就在这儿监督着姑娘, 希望姑娘不要偷懒,早日练成。若是姑娘觉得过于严厉, 大是可以自个跟三夫人说去, 甚至, 跟蒋大人说也可以!”

微醺笑着摇了摇头,“花师父过虑了, 醺儿怎会不想练呢?况且爱之深才责之切啊, 花师父对醺儿严厉, 那是因为师父觉得醺儿有潜力啊, 我一定不会辜负师父期望的!”

微醺说这番话的时候,显然是真心的, 尽然脸上带着些疲惫, 半夜里花琴师在屋里仍隐隐听到鼓琴的声音,兴许是半夜起来练习了吧, 所以今儿鼓奏时才会有些心神不稳的。

看着她强作精神大步大步往水榭方向走去,花琴师不禁产生些动容,这女孩儿看起来柔柔弱弱与世无争的一副样儿,其实恰恰是心胸豁朗, 想得最透的。如此玲珑心思的人儿, 若然不是那蒋戚耀的女儿,和她的筵儿怎么看都是最登对的一双人儿啊。

清泠泠的琴音如同湖面上一阵接着一阵吹拂起湖波的轻风,不远处一叶接一叶飞散沾染起一层层涟漪的黄叶, 若不是还有那深秋里幽然灿开的金菊,整座庭院就会显得异样地萧索冷清。

淡蓝色的丝绦和袖摆有一下没一下地翩飞,水榭亭里坐着一个青丝及背,有一双含|情桃花美眸的少女,纤指轻抚,丹唇轻启,歌声与琴音相和,缭绕开去

边上侍立着一个英眉漆目的绝色少年,长身玉立,着一身雪色裾衣,头上半发披散随风飘摆,神态淡漠,可墨瞳里却深深地烙上了少女的影子,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那一天从秋阳高挂,直到日暮西山,更深露重,那儿的琴声依然不绝于耳。不少侍仆已经开始站到映日湖边,心疼起自家姑娘来。

姜妈妈也曾一度想绕游廊到东院找蒋三爷,只是中途被颜夕拦住了。

“姑娘说了,若是这个院中有任何人胆敢出去说一句花师父的不是,姑娘第二天立马将他调离映日苑。”颜夕只是依照姑娘原话淡淡地对众人道。

姜妈妈心疼地揪紧了心口的

衣襟,抹一抹老泪回去给姑娘准备姜汤参茶。

已经不知是奏了多少遍下来,微醺直觉得指尖指根俱已僵硬发疼,她勉力地收住了曲末最后一音,停了下来想揉揉手指,却发现十指都动弹不了了。

她苦笑了一下,打算伸手去拿琴案边早已放凉了的糕点,指尖僵在那里,怎么抓都抓不稳。

当指间的糕点差点滑落下来之际,身后的颜夕一把接住了,伸手就放到微醺唇边。微醺怔了怔,揉揉发疼的眼睛,不客气地张嘴一把衔进口中,一不小心就把颜夕的指尖也一并衔了进去。

顿时感觉到指尖一阵糯湿,颜夕蹙了蹙眉尖,把手缩了回来。

微醺笑了笑,开始站起舒展开四肢往远处的风景看。突然发现今儿那游廊端上亮着一盏铜油灯,遂奇怪道:“颜夕,那边坐着谁呀?”

颜夕抓过她微微发颤僵硬的十指,若无其事地揉着,一边淡淡道:“花琴师。今儿她不是承诺过要坐在那儿监督姑娘吗?这会姑娘还在这儿练着呢,她当然也在了。”

微醺一听,心一下子酸酸的了,又看着颜夕帮她揉手指那副严谨不苟言笑的模样,心里又泛起丝丝甜意,酸甜酸甜的,一会儿感动一会儿甜蜜,她感觉即使今夜在这里吹风吹脑瘫痪了,在痴呆之前也必定要把那套指法给练出来不可!

于是,微醺拒绝了颜夕抱来的被褥,让他自个儿躲到能避风的一角睡会,她如今热血澎湃的,急迫地需要动一动手指筋骨来活络活络。

那一整夜里,映日苑上方都萦绕着一曲接一曲的琴乐,那时而像溪流般潺潺,时而又如洪流般激荡的韵乐伴着每个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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