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些失落,但还是略略点头应道:“是我疏忽了。此事那就以后再行商量吧。”
刘嫣趁此机会问了当日去高阳为何不报身份,又问了上次救了他们为何不肯露面。
这些都是她心中的疑问,只有先解开了眼下这些心结,她才能安心下来,否则总是揣在心里对他耿耿于怀。
公仪弘说,在高阳时,他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开口。总不能当着她或刘宗的面说:自己是她指腹为婚的男人,此番空手前来,是来探望他们一家的吧?
听他这么说,刘嫣心底大致有了自己的答案。说到底,他是来看看她这个未婚妻的家室情况,顺便瞧瞧品貌如何,入不入的他的眼罢了。
即便这件事可以忽略不计,但听他信中说欢喜自己一事,她还是心存疑窦,暂且也问不出口。
公仪弘又解释说那日帮他们解围没有露面,事因当时正在会客实在抽不开身。
此事倒也不甚重要。刘嫣听他这么解释,点头了然。
……
这边刘宗着急的在原地来回踱了半天,见那方迟迟不露人影不免担心起来。正要忍不住起身去寻刘嫣时,恰见人潮中有两束身形分外熟悉,再翘首细看,确定是他们以后,方才悄然松出口气。
两人并肩向他走来。刘宗见他们二人一路缄默无言的样子,也不知刚刚都说了什么。想着一会儿问下刘嫣。
公仪弘与她们暂作道别后,车夫将马车牵上前来。就在他临登马车时,静默了半天的刘嫣,突然将他喊住:“公仪大人等一下。”
公仪弘回首相望,不明所以。
她道:“目前我和阿哥暂住在一位友人家中,从他家到太学院的距离也不是很远。所以,搬到你府里一事,我需回去再考虑一下。”
他唔了一声,说道:“不急,想好了随时告诉我。”
“我会等你。”
末了又加了一句。
第18章
直到公仪弘的马车渐渐驶远之后,刘宗才问起她方才都说了什么。
刘嫣只告诉他公仪弘向自己求亲一事,也说了自己并未当下答应。
他仍不放心,一路提醒刘嫣莫要上当,千叮万嘱不能被他花言巧语蛊惑了去。
刘嫣比他心细,亦会察言观色,自是自有分寸。
……
这一夜,王氏算着时辰摸进了黄员的屋子。今日她特地梳妆打扮了一番,完后又换上了一身轻薄的红色罗纱,颈挂明红蜀绣精工刺花肚 | 兜,最后满意的打量了镜子中体态丰盈胖硕的自己一番,想着待会儿见了他,摆出哪种妩媚的姿态更为诱惑撩人。
约莫一柱香后,黄员从外面醉醺醺的回来。她忙起身笑盈盈的上前,欲亲自为他换下外衣时,黄员非但没有被她的热情打动,反而被她并不寻常的举动吓到。
成亲后的前两个月,她也曾这样来他屋里等过他,但每次看到自己一身酒气的回来,要么冷脸相对,要么数落自己一番,直到发泄完了将气撒出去为止。后来习惯了,管不了自己了,便也懒得过来等了。
可今日,这是闹哪出?
出于一贯对她的抵触,他挥手谢绝道:“不必了,我自己来就行了。你回屋去吧。”
王氏一愣,讪讪收回手来。
心里虽不免失落,但也猜到会是这样,也不管他让自己回去的话,很快便又重拾自信,强颜欢笑道:“夫君饿了吧,我命人去将饭菜热一热,今日我亲自下厨做的饭,你尝……”
“饭就不必了,”黄员打断她:“我已经在外面吃过了。你若实在清闲,不如让人准备桶热水来,完了可以出去了。”
整个过程,他自顾自的脱着衣服,看也没看她一眼。
王氏含糊应了一声,门口随便拉来一个下人去准备热水。此时,黄员脱得只剩一条亵-裤,当她回过头来时,恰好就看见他宽阔坚实的肩背,不由看的入迷起来。
……
黄员本就美的有些偏于阴柔,加上平日也是净爱穿些紫色或者红色服饰,更加衬得他妖冶艳丽。
此刻,即便褪去了一身红色的衣裳,若不是因为那凸起的喉结,还有那挺拔健硕的身材,想必还是会令许多人见了难以区分性别的。
当然,黄员性格烂漫随和惯了,活得一身洒脱无拘,并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不论旁人议论什么,他依旧会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生活,穿自己喜爱的衣服,去自己想去的地方,喝自己最爱喝的花雕酒。
……
王氏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个她用尽心思去讨好的自己的丈夫,心里不禁涌上一阵酸楚。
想到成亲有一年多了,他竟碰也没碰过自己,而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还是有次趁他喝多睡熟了,偷偷亲了他的脸而已。她突然觉得,再也没有一个女人活的像她这般失败和窝囊的了。
似是察觉到身后那束火热的目光,黄员微微侧目,蹙眉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没走?”语气已经没什么耐心了。
王氏一鼓作气,索性贴上前几步,放柔声音,故意作出一副娇羞之态道:“夫君没觉得我今日和往常
比,有什么不一样吗?”
黄员自然早就看到了她的浓妆打扮,还有这身近乎于透明的罗纱。然而又能如何,不过是东施效颦,只会引来他的反感和不适罢了。
虽不可否认她用心良苦,但没办法,他根本提不起任何的兴趣。只从喉里淡淡恩了一声,胡乱搪塞道:“挺好的,回去歇了吧。我也累了,洗洗就睡了。”
说罢,也不管她继续搔首弄姿,近乎赶人一样将她关到了门外。
王氏被拒门外,整个人愈加悲愤难耐!
做至如此都讨不得他半点欢心,她都怀疑黄员究竟是不是个男人了。
心知自己勾引不得,反倒落得个尴尬处境,不禁气的直跺脚。甩身要走时,正见两个下人提着水桶杵在旁边,一副大气不敢出的望着自己,不由破口骂道:“看什么看!还不滚进去!”
……
次日,黄员早早起身准备去找刘宗。昨日回来的晚,还未询问他在太学院的进展如何。
就在出门时,碰见下人们手里端着香火酒点以及春帖等忙前忙后,一时才想起来,元日就快到了。
想到还有一个月就是岁末,她们二人定手紧备制不出新衣,于是,心思一动,喊来一个家仆道:“你去带个裁缝回来。速度快点。”
家仆应声跑去后,这时,一团藕色的身影自屋内缓缓步出,继而柔声一笑道:“这是要给谁做衣服?头一次见你这么急切。”
王氏面带微笑向他走来,好似昨夜一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黄员懒得回头看她一眼,本不想让她干涉自己的事,但想到一会儿也会被她打听到,索性也不怕直接告诉她,于是道:“你能猜到,自是刘氏兄妹。”
话一落地,正等着她的埋怨之声向自己劈头盖脸的来,却不料,下一刻听她释然一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