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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第50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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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学斗迟疑着,一时间没有说话。

听闻武安侯夫妇正闹着要和离,他之前也以为是这情形,毕竟侯夫人都搬回梁国公府住了。

可今日武安侯亲自去请他,说侯夫人身子不适,请他,武安侯应当是不想和离的。

于学斗细思量,倘若他说出真相了,侯爷因此真同侯夫人和离了,岂不是他造孽?

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所以他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对赵昱说实话。

“于院正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赵昱眸色坦然,直视于学斗。

于学斗看着他端正严肃一身正气的样子,想想他的为人,再想想李蘅那里也不是全无希望,还是决定实话说了:“侯爷,避子汤并不都一样。纯草药熬制的避子汤,很多时候不见效用,服用了还会出现有身孕的现象。

有人买了回去无用,会回头去找医馆闹事,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

所以,集市上一些无良的医馆,会在避子汤里面加入鲤粉。鲤粉属汞剂,有毒性的。除了鲤粉,还有明矾,也是不宜食用之物,都是会侵害身子的。

侯夫人之前用的那种避子汤,里面便用了这两样东西,且剂量不小,侯夫人大概是连着用了一些日子……”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看来赵昱一眼,神色有些不自然。

侯夫人连着吃避子汤,自然是夫妻二人每夜都敦伦了。武安侯看着冷冷清清的,谁能想到私底下倒是个热情似火的。

“是那避子汤损害她的身子了?”赵昱耳根发烫,目视前方,若无其事地询问他。

“是。”于学斗低头回道:“侯夫人身子受了损伤,可能会不容易有身孕。而且,以侯夫人现如今身子的状况,近几年也不宜有孕。短期之内,若是有身孕的话,胞宫会承受不住,或许会有性命之忧。”

他实话说了。

武安侯年纪也不小了,从前在边关两年多,忙于保家卫国,顾不得要孩子。这一拖便拖住了。

眼下回来了,可以要孩子了,侯夫人身子却又这样。

他都忍不住要摇头叹息。

武安侯府人丁单薄,大郎又不在了,武安侯膝下就一个庶出的长子,就算武安侯不急着要孩子,那老夫人也总是着急的。

赵昱闻言怔了怔:“那她会一直腹痛?”

他眼前浮现出李蘅那张昳丽的小脸无精打采的模样来,胸口有些发闷。她还是乌眸澄亮,小脸生动时叫人看着安心。

于学斗愣了愣,摇摇头:“不会,下官开的方子,先吃着,侯夫人的腹痛应当可以缓解。但要根除不容易,后续得继续调理。”

他本以为赵昱会问有没有法子给李蘅诊治,什么时候才能有孕之类的,不想赵昱竟问他这个,看神色并无半分嫌弃之意。

他在心中暗暗感慨,武安侯看着冷漠,实则这才是最真心的人呐。

“好。”赵昱颔首,又问:“那要如何调养?”

“调

养的方子,等腹痛止了之后,下官开了每日服用,慢慢养回?.の.の?()?()”

于学斗思量着道:“不过这时长,下官也说不准,短则三两年,长得话十年八年也未可知……

侯爷要是想要孩子,就多纳几个妾室,诞下孩儿,到时候挑些个出色的,养在侯夫人膝下,也是一样的。()?()”

他劝着赵昱。

赵昱眼下就一个妾室,一个孩子,那孩子也没养在李蘅膝下。

这世道,女子不能生孩子,丈夫还不抛弃,已经很罕见了。纳几个小妾生下孩子给嫡母传宗接代,是最好的办法了。

赵昱抿唇不语。

纳妾?和别人像和李蘅那样亲热?

他从来没有想过。

李蘅是他的妻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和唯一一个女人。他即便是做梦,梦里的人也是李蘅。

和别人?

他做不到,甚至想都不能想一下,他会反胃。

“侯爷若是难以启齿,下官可以和侯夫人说。()?()”

于学斗道:“下官相信侯夫人会体谅侯爷的。()?()”

他以为赵昱不说话,是不知道怎么和李蘅开口提身子和纳妾的事,便自告奋勇了。

赵昱年少有为,官居高位,且深得元宸帝信任,朝堂之上,但凡有机会谁不想讨好赵昱?

于学斗当然也不例外。

“不必。”赵昱拒绝了,又问他:“可还有别的什么要留意的?”

“有。”于学斗道:“今日开的这个方子,吃的时候饮食要清淡,尽量不沾荤腥油腻。

另外,这一两个月最好别同房。”

“好。”赵昱应下,耳朵处的红有向脸上蔓延之势。

于学斗见他不再说话,便笑着作揖道:“侯爷若是没有其他的吩咐,下官就先告退了。”

赵昱微微颔首:“有劳你了。”

他回头示意子舒。

子舒取了银子上前付诊金。

于学斗推辞了一番,实在推脱不掉,只能收下了。

他谢过之后,后退了两步,笑着朝赵昱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于院正。”赵昱忽然叫住了他:“等一下。”

于学斗回头看他:“侯爷还有吩咐?”

赵昱莫不是后悔了?还是想让他去告诉李蘅真相?

赵昱不曾言语,抬步往他那处走。

于学斗见状,连忙往回走,口中道:“侯爷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来,下官定然尽心。”

赵昱走到他身前,一时又难以启齿。

于学斗不解地看他。

赵昱顿了片刻,还是说不出口:“于院正稍等。”

他走到一侧。

子舒连忙跟了上去。

于学斗便站在原地,看着赵昱在不远处,吩咐了子舒几句。

接着,赵昱便回春山院去了。

于学斗看到子舒朝他走了过来,笑脸相迎。

子舒笑着见礼:“于院正。”

“客气了。”于学斗笑着点头,摸着胡须问:“不知侯爷有什么吩咐?”

很好奇,到底是什么话让武安侯对着他竟说不出口,还要叫子舒转述。

子舒凑近了些,抬手半掩着唇,低声问道:“敢问于太医,可有男子能服用的避子汤?”

“啊……这……”

于学斗震惊:“侯爷这是……”

武安侯是听他说李蘅在养好身子之前,不能有身孕,所以决定自己吃避子汤?这太离奇了吧?

子舒道:“我们侯爷很爱护侯夫人的。”

“是。”这一点于学斗赞同,但还是忍不住道:“你说的那种汤药也有。但吃了之后,和谁行房都没有孩子。一般是用在南风馆那些小倌身上的。武安侯是不打算纳妾生孩子吗?”

“我们侯爷应当没有这个打算。”子舒回道。

“是药三分毒,我开方子,虽说不会有害,但长久的吃避子汤,还是会对身子有些损害的。”于学斗道:“我觉得,你还是去劝劝侯爷,此事要慎重啊!再一个说,等侯夫人身子好了,或许年纪也不小了,到时候要孩子……”

年纪大了要孩子不一定能要上,就算要上了,也有许多的未知的危险。都说“女人生孩子是在鬼门关走一遭”,他行医多年,深知此言不虚。

赵昱所为简直骇人听闻,从过哪个儿郎为妻子做到这种地步。正如他先前所想,妻子不能生育,不休弃和离便已经算是仁慈了,哪里还有不纳妾不另外生孩子的。

难道说有了那个小妾的孩子,赵昱就满足了?

“嗐。”子舒笑道:“我何尝不知?但我们侯爷的性子,您也能看出来几分,哪里是我们这些下属能劝得住的?

您就开个方子给我,旁的就不用管了。”

他倒是不怎么惊讶,从侯夫人闹着要和离之后,他越来越发现,侯爷心里其实很在意侯夫人。

所以,侯爷做出这样的选择,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

于学斗见劝不住,叹息了一声,将药箱放在地上,从中取出笔墨,又取了一张宣纸在药箱上铺好。

子舒磨墨,他提笔写了起来。

不一会儿,字迹工整的药方便写出来了,于学斗将药方提起,吹了吹墨迹,递给子舒:“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就好了,房事之前一刻钟服下便起效用。”

“多谢于院正。”子舒拿着药方拱手谢过他。

“应当的。”于学斗将东西收好,背起药箱:“那我就先去了。”

“于院正。”子舒笑看着他道:“今日之事,还请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放心,这点规矩我自然懂。”于学斗肃然应下。

他在宫中行走,又是太医院院正,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自然是门儿清。

子舒也知道他懂规矩,只是照例提醒,笑着将他送出门去了。

赵昱缓步走进春山院,跨进卧室门槛时,他迟疑了一下才抬步走了进去。

李蘅正倚在床头,捏了一颗杏脯放进口中,抬眸见他进来,乌眸一转,唇瓣不满地微撇着:“你还不走?”

她腹中疼痛经过

热敷,虽然消减了一些。但看到赵昱还是生气。三年的苦楚,如今还落下腹痛的毛病,她实在难消心头之恨。()?()

赵昱走过去在床沿上坐了下来,不言不语将她深深望着。他乌浓的眸子深邃黝黑,看一眼好似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李蘅明澈的乌眸望着他,嫌弃地蹙眉道:“你做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于院正和你说什么了?还是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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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怎么觉得赵昱眼神这么不对劲呢?()?()

“别胡说。”赵昱抬手掩住她唇,疾言厉色。

“你凶什么凶。”李蘅一把推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我又没说你。”

她说她自己,要赵昱管什么?

烦人。

“你可以说我。”赵昱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抿了抿唇,神色恢复寻常。眼见她撅着唇瓣凶他,满脸生动,他心里反而一松。他暗自庆幸,幸好李蘅身子没有大碍,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吧。

李蘅看他没脾气的样子,心口的气消了一些,但仍然道:“我本你。我吃避子汤伤了身子,归根结底还不都是你的错?”

她抬着下巴,理直气壮地指责赵昱。

“是。”赵昱颔首,眸色诚恳又真挚:“是我的错。这几年眼里只有建功立业,没能顾及到你。”

李蘅的话,他深以为然。之前,确实是委屈李蘅了。

“你走,你真烦人。”

李蘅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气哼哼地挥手叫他走。他实在太过好性了,吵架都吵不起来。

她以前还以为,她要是无理取闹,赵昱只会严厉地训斥她。不想真闹起来,赵昱是这样的。

赵昱道:“于院正嘱咐,你这些日子吃汤药,不好吃油腻荤腥的。要多留意休息。”

“我自己知道。”李蘅不耐烦。

“姑娘。”

春妍在外面叩门。

“进来,什么事?”李蘅扭头朝门口询问。

“广阳王府送了请柬是庆贺流落在外的庶子归要好生谢过姑娘的收留之恩。”

赵昱的眼神落在李蘅手上那只朱色请柬上,想起沈肆对李蘅的企图,唇瓣不由抿成了一条线。

李蘅自然不留意他什么神情。她打开请柬,朱底金字,果然是春妍所说的内容。

“姑娘去赴宴吗?”春妍询问。

“后日。”李蘅合上请柬,放到一侧:“自是要去的。”

沈肆和她也算是有缘,且对她挺好的,怎么也是个朋友。这庆贺宴她自然该去。

赵昱望着她,默然无言。

“你看我做什么?”李蘅扫了他一眼:“不让我去?”

她看赵昱不顺眼,就算赵昱什么也不说,她也要找他的茬。

“没有。”赵昱摇头。

李蘅哼了一声:“有也没用,我又不会听你的了。”

她将身上的被子往上拉了拉,脑袋靠在栏杆

上()?(),

眉目舒展开来。

这般是言辞()?(),

自是有几分刁蛮的()?(),

但她生得昳丽娇艳?()_[(.)]???♀?♀??()?(),

蛮不讲理起来反而活泼生动,生意盎然。

赵昱看着她,眸底不禁有了点点笑意与柔情。

“你笑什么笑。”李蘅不满,抬脚踢他:“快点走,不想看到你。”

赵昱并不生气,站起身来询问她:“我先去衙门,晚些时候来。你先卧床休息,可有什么要买的,或是要我帮你做的事?”

他乌浓的眸子望着她,狭长的眼没有凌厉之意时,便好似含了几分情意。他说话不疾不徐,嗓音清冽悦耳,犹如金玉相击。

高高大大的人站在床边对着妻子细言,褪去冷肃之后的赵昱是一个极清润端方的郎君。

“我要你做什么,你都能做?”李蘅掀起眼皮乜着他,浓密卷翘的长睫覆下来,眸底含了几分笑意。

她斜斜地倚着阑干,鸦青发丝披散下不出的娇美动人。

“嗯。”赵昱不禁怔然,下意识应了一声。

“那你把和离书签了。”李蘅掀起眼皮看他。

赵昱回神,望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转身往外去。

“赵昱!”李蘅坐起身,拿枕头丢他。

赵昱反应迅捷,转身接过她丢来的枕头,走回去交给她,淡淡嘱咐道:“好生卧床休息。”

他说罢,阔步去了。

广阳王沈仁甫下朝之后,策马回府。

将要到王府时,远远看地到门前站着两个人,都牵着马儿,似乎是在等他。

沈仁甫催着马儿走近,这才看到等在门口的人是兴国公林树蓬。

沈仁甫心中一跳,连忙下马。

他们二人具是武官,当初从边关回来之后,便约定互相守口如瓶,不再往来。

这样事情不会被查出来,也免得陛下猜忌他们联手。

这么多年,他们都好像点头之交一般,相安无事。

今日,林树蓬怎么不打声招呼就找上门来了?而且还是青天白日的,光明正大的站在门口。

他心中有些发虚。

“王爷。”林树蓬率先朝他行礼。

“兴国公不必客气,随我进去。”沈仁甫当先领着林树蓬,快步进府去了。

到了正厅,沈仁甫又吩咐小厮:“奉茶。”

等下人将茶捧上来,双手送到林树蓬面前。

林树蓬接过茶盏,看向他沈仁甫,开门见山道:“王爷,可否摒退左右?”

“都下去吧,将门带上。”沈仁甫心里更是一紧,吩咐了一句。

林树蓬这样谨慎,莫非是当初的事情……

他不由看向林树蓬。

林树蓬见正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放下手中的茶盏,朝着他道:“不知王爷可曾察觉,近日有人在追查当年之事?”

他抬起头看着沈仁甫,一脸忧虑。

他本想祸水东

引,所以卖了沈仁甫。谁知,赵昱的人虽然盯上了沈仁甫,却也没有放弃继续查他。()?()

得想办法除去李蘅,永绝后患。()?()

但赵昱其人多智近妖,他要是害死李蘅,赵昱用不了多久就能查出来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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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件事,他绝不能亲自动手。()?()

沈仁甫皱起眉头,点点头:“我确实觉得有些异常,但还没有查出头绪。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人从那么高的悬崖跳下去,也没有生还的可能。到底是谁,还在关心这件事?”

他心惊肉跳的。

要是那件事情被翻出保住眼前的荣华富贵了,一家老小的性命恐怕都保不住。

“也盯上我了,我查了一阵子,如今已经知道是谁了。”林树蓬语气里有着愁绪:“但就算知道,咱们也拿他没办法,这个人很棘手。”

“是谁?”沈仁甫不由得皱起眉头问。

不管拿对方有没有办法,他至少得知道对方是谁,他面对的到底是谁。

“是武安侯。”林树蓬语气沉重的回他。

这份沉重倒不是他装出来的,赵昱确实很难对付。

他和沈仁甫几人加在一起,只怕也不是赵昱的对手。

“武安侯?”沈仁甫惊讶,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查那件事情做什么?”

“王爷,武安侯夫人是谁,您难道不知道?”林树蓬身子前倾,手放在膝盖上问他。

沈仁甫愣了一会儿,紧接着看向林树蓬道:“那……从前不是你的女儿吗?你养了那么多年,她对你难道没有丝毫的孺慕之情?你劝劝她都是过去的事情,别追究不就是了?”

他想起来,赵昱是娶了梁国公的女儿啊,赵昱就是梁国公的女婿,难怪追查那件事情。

“哪有那么容易?”林树蓬只觉得头疼,这广阳王就是头脑简单:“发现身份之后,她就被扫地出门了。我那个女儿才找回来,我家夫人太过宠溺,给李蘅的嫁妆,后来又要回来了。

李蘅能不记恨吗?或许就是恨着咱们家,才让武安侯追查那件事情。”

说起来,他心中隐约有些后悔。

当初不该依着林婳和姚氏的意思,去李蘅把嫁妆要回来的。左右,李蘅已经嫁出去了,就和李蘅好好相处,再稍微给点好处,不就融洽了吗?何至于闹到如今这种地步?

说起来,妇道人家还是不能成事。

“就算是如此。”沈仁甫道:“那她也是你们夫妇养大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会一点不顾及?”

他很是不解。

“李蘅心性凉薄,出了兴国公府之后心中怀恨,处处针对我的女儿林婳,上一回在宫中更是逼得我女儿跳了御水,实在是一言难尽。”林树蓬摇摇头,话锋一转:“我这里也就罢了,都是些小打小闹,算不了什么。王爷的幼子才叫可惜啊。”

他说着一脸的感慨,语气里都是惋惜。

“兴国公此话怎讲?”说起小儿子,沈仁甫心中一痛,不由注视着林树蓬。

沈莫德难道是李蘅害死的

?不至于吧,李蘅再厉害也是一介小女子,哪能混进去杀人?难道是教唆?()?()

他一时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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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蓬道:“王爷难道不知,莫德是因为什么被武安侯捉起来的?”()?()

“犬子年幼,不知天高地厚。”沈仁甫脸上有些挂不住,语气也不大好。()?()

沈仁甫心中不快,沈莫德绑着李传甲要求李蘅跟他,不是什么光彩事,沈仁甫自然不想提。

再说了,人都已经死了,林树蓬还翻出从前的事来说什么?

沈莫德绑着李传甲逼迫李蘅就犯这件事,他后来都没想过第二次,实在不想想起。

“王爷别误会了。”林树蓬看出他的不快,解释道:“我是想说,倘若不是为了李蘅,武安侯也不会绑了莫德。莫德也就不会遭遇那样的毒手了。归根究底,这不都是李蘅的错吗?”

他一边说,一边细细打量沈仁甫的脸色。

沈仁甫面色逐渐变了,眼底有了凶狠和仇恨:“陛下偏袒武安侯。我儿虽然不是他杀的,但他要是不将我儿捆起来,我儿何至于坐以待毙?”

他一直记恨此事,可是又无法报复赵昱,这些日子心里一直郁郁。

“正是如此。”林树蓬见他愤怒,心中暗喜,接着道:“武安侯如今背靠陛下,咱们拿他没法子。但李蘅却只是一个弱女子,王爷何不……”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用眼神示意沈仁甫。

沈仁甫与他四目相对,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你的意思是……”

林树蓬见他意动,加了把火:“王爷做这件事,不只是能为莫德报仇。还有当年那件事,只要李蘅不在了,武安侯就没有立场再继续追究了。王爷以为呢?”

他看沈仁甫的态度,心中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沈仁甫头脑简单,耳根子软,与当年并无二致。

沈仁甫迟疑道:“这……倘若是派人去刺杀,不免太过张扬,武安侯竟然会察觉……”

这样就算是杀了李蘅,赵昱也会秋后算账,他这岂不是得不偿失?

“王爷不必做得如此直接。”林树蓬站起身,被他拱手一礼,笑着道:“我听说,王爷找回了遗失在外的儿子?恭喜王爷。”

此事,已经好些日子了。

沈仁甫虽然没有声张,但也没有遮掩,外面到处都传沈仁甫接回沈肆,肯定是要给他世子之位的。

沈仁甫摆了摆手,笑得有些苦涩:“兴国公快坐下。”

说起沈肆,他是有苦难言。沈肆从小吃尽苦头,受尽人情冷暖,性子养的乖张又买是戾气。

他对沈肆再好,沈肆也从未给过他一张好脸。从回府之后,便搅得整个府上不得安宁。

他正为此事头疼呢。

“王爷寻回流落在外的孩子,这件事还没有向众人宣告。”林树蓬给他出主意道:“王爷不妨办个宴席,将那李蘅请上门来,到时候不就好办了吗?”

他说着,端起茶盏吃了一口,等着沈仁甫的回应。

沈仁甫闻言,看了他两眼:“想起来,李蘅同犬子沈

肆还是旧相识。我寻到沈肆时,沈肆正在李蘅在酒坊里做掌柜的。?()_[(.)]???.の.の?()?()”

他还知道沈肆对李蘅的心思不一般。

那就更该将李蘅除去了。

如果李蘅活着,以沈肆不依不饶的性子,将来一定会和李蘅纠缠不清。

到时候惹怒了武安侯,不又是自寻死路?

几件事情都指向李蘅,杀了李蘅可谓一举多得,他越想越觉得李蘅必须要死。

“那正好。()?()”

林树蓬道:“到时候请帖下了,李蘅不得不来。王爷只要提前准备好了就行。()?()”

沈仁甫心中已经做了决定,但还是看着林树蓬,面露迟疑:“就我一个人做?()?()”

林树蓬知道这件事,为了防止林树蓬去告密,他必须拉着林树蓬一起。

当初,林树蓬也是这样和他说的。

林树蓬笑了一声:“王爷,规矩我懂。您只管安排好了,到时候我会让我女儿林婳来帮忙,将李蘅引入圈套。”

这件事,他早就想好了。

沈仁甫虽然头脑简单,但是并不傻。想要拿捏沈仁甫,他还是要付出一些东西的。

他思来想去,林抚成是嫡长子,自然舍不得。

相较而言,身为女儿的林婳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他将林婳接回家中去,千娇万宠的,林婳为他做些事情,也是理所应当。

而且,林婳一直仇恨厌恶李蘅,这也算是为林婳自己报仇。

他日倘若事发,林婳做的事情,自然不能祸及他这个父亲。而且,他只有保全了自己,才能为林婳奔走。

这般盘算一番,他便心安理得了。

“好。”沈仁甫道:“我这就安排人去送请柬,就定在后日办宴吧。”

既已商定,他便想尽快着手,免得夜长梦多。

“好,王爷还是要周密行事,最好是做成意外的样子。”林树蓬起身:“您去忙吧,我就先告辞了。”

“我送你。”

沈仁甫起身将他送到门口,看着他远去了,这才吩咐下去,让人准备请柬散发出去。

李蘅头一日吃过汤药之后,抱着汤婆子睡了一夜。

等睡醒了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她察觉身上已经好多了,只还有一些隐隐作痛,尚且在她能承受的范围之内。

她便不怎么当回事了,用过早饭之后,起身招呼:“春妍,咱们去酒坊看看。”

“姑娘身上真的好了?”春妍不放心:“要不您还是再休息一天吧,酒坊里有什么事,奴婢去跑就是了。”

“不用,不怎么疼了。”李蘅抚了抚肚子:“走吧。”

她说着当先往外走。

“姑娘先等一下,奴婢去让他们套车。”春妍急着往外跑。

“别套车了。”李蘅招呼她:“咱们走着去吧,正好消消食。”

昨日身上不适,胃口不好。方才桌上有一道她爱的莲花酥,一不小心吃多了几口,走走路克化克化。

“那也行。”

春妍应了。

主仆二人一路出了梁国公府,到了集市之上。()?()

深秋时节,红日东升,集市之上行人接踵,商铺将各样东西摆在了道边,买包子的铺子热气

腾腾,有人扛着糖葫芦叫卖。四下皆是烟火气息,很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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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那个糖葫芦看着好诱人。”春妍嘴馋,跟着李蘅:“奴婢想吃。”()?()

李蘅一向待她好。她又是心直口快的人,也没有不好意思,想吃便开口要了。()?()

“你身上不是有铜板吗?去买。”李蘅笑看她。

“谢谢姑娘。”春妍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姑娘吃糖多的,还是糖少的?”

“我不吃。”李蘅摇头:“早上吃多了,还撑着呢。”

“那奴婢去买。”春妍欢快的去了。

李蘅缓步跟着她往前走。

须臾,春妍拿着糖葫芦跑了回来。

李蘅好笑道:“我不是过来了吗?你站在那里等我就好了,何苦又跑回来?”

“姑娘,奴婢瞧见黄氏了,鬼鬼祟祟的拿了许多东西,往那边去了。”春妍拉着她快步往前走。

主仆二人紧走了一段路,果然瞧见黄素芬怀中抱着一只大包裹,进了一家当铺。

“姑娘,那不是当铺吗?”春妍不由奇怪:“黄氏什么都没有,嫁妆单薄的很,她能有什么东西可当的?”

“去看看。”李蘅也好奇。

主仆二人悄悄到了当铺门口,探头往里看。

那当铺柜台极高,上头还有栅栏。

黄素芬踮着脚尖,将包裹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柜台上放。

李蘅扫了一眼那些东西,便缩回了脑袋。

“姑娘,那些怎么好像是武安侯府库房里的东西?”春妍也看到了,小声问她。

“不是好像。”李蘅抬步继续往前走,弯着眉眼道:“那些就是武安侯府里的东西。”

武安侯府库房的钥匙,一直都在韩氏手中。

但那三年多,管着家里事情的人毕竟是她,免不得时常拿钥匙去库房取东西。

武安侯府库房里的东西,她自然认得。

不用看别的,光那尊白玉观音和红珊瑚摆件,她便认出来了。

韩氏很喜欢那两样东西,喜欢到舍不得拿出来用,锁在库房里没事就去看一看,摸一摸。

“啊?”春妍惊讶又奇怪:“姑娘不是说,黄氏要改嫁了吗?怎么老夫人还给她这些东西出来当?”

她想不明白了。

李蘅笑看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武安侯府如今家门兴旺,又没灾又没病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当这些东西?”

春妍愣了一下:“那这些东西……难道是黄氏偷出来的?”

“很明显啊。”李蘅笑起来。

这肯定是黄素芬从武安侯府库房里偷出来的。

黄素芬这是趁着改嫁,要从武安侯府里大捞一笔。不过,黄素芬胆子也太大了,竟然将韩氏的两样宝贝都偷出来了。

想想也情有可原,武安侯府的库房里除了那些不能动的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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